“对峙便对峙！”
秦桧红着双目，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秦若风虽然平时顽劣了一些，不听话了一些，但却是绝对做不出买凶杀人的事啊！
还是在这朗朗的天子脚下！
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那好啊！”
肖凌笑了。
“那还请陛下，派人去将秦相的二儿子请来，与臣在这金殿之上当堂对峙！”
梁皇笑了笑，对着身边的刘瑾吩咐道。
“刘瑾！”
“去！”
“派人将秦相的二儿子请来金殿上，速度要快！”
“是！”
刘瑾点头转身离开，以最快的速度带着银甲侍卫离开了皇宫，直奔秦府而去。
……
一炷香后。
躺在一张板子上的秦若风，满脸懵逼惊恐地便被四位银甲护卫抬着进了金殿。
放在了金殿正中央。
秦若风面色惶恐，挣扎着想要给梁皇行礼。
“见过陛下，小子……小子给您行礼了！”
梁皇摆了摆手。
“朕将你带到这金殿上，不是让你给朕行礼的，是朕听说你买凶杀人，可有此事？”
梁皇双目一凝，直视后者！
秦若风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
但还是很快收拾好了情绪，回答道。
“陛……陛下，草民一向都是本本分分做人，平时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怎么……怎么会买凶杀人呢？”
“哦？”
梁皇冷笑一声。
“可是有人说你买凶杀人，你认不认？”
“我不认！”
秦若风怎么可能就这么认下？
还是在梁皇的面前认下？
“肖爱卿，你来吧。”
见秦若风不认，梁皇眯起了眼睛对着肖凌说道。
肖凌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秦若风，“秦若风，昨日一别，别来无恙啊！”
秦若风一愣，下意识就要问一句‘你谁’。
可忽然，他疑惑地表情僵在了脸上，转而露出了一抹无与伦比的惊喜和愤怒，浑身颤抖，指着肖凌说道。
“你，你是昨天那个凌霄？”
“哈哈哈！”
“你的声音，我可是死都不会忘！”
秦若风狞笑一声！
“你居然敢出现在这里，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爹！”
说罢，秦若风转头看向了自己的亲爹，秦桧。
大声告状道，“就是他，他昨天打断了儿子的一条腿，爹，你可要为儿子做主啊！”
秦桧黑着脸问道。
“你昨日可说了什么威胁他的话？”
秦若风一愣，随即似乎像是没看见秦桧跟他使眼色一样，直接回答道，“说了啊！”
“他抢了儿子的魁首，儿子自然说了他几句！”
“这有什么的？”
“诶？”
秦若风看着一直在朝着自己挤眼睛的秦桧，挠着头问道，“爹，你眼睛怎么了？是进灰了吗？”
秦桧：……
“闭嘴！”
秦桧怒不可遏！
他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怒骂道，“凌……肖凌乃是工部侍郎，当朝四品命官，你为何要威胁他？”
“你这是以下犯上！”
“你是傻子吗？”
秦若风愣住了。
目光呆滞，口中喃喃道，“肖，肖凌？”
“工部尚书？”
“可是征战草原的那个肖凌，嘶……爹，可您不是说肖凌已经……”
“闭嘴！”
秦桧脸色变了，赶紧大喝一声，阻止了这个逆子的口无遮拦，心中恨不得将他另一条腿打断才好！
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
那些话，是随便就能说出来的吗？
“那爹，儿子的腿……”秦若风委屈地问道。
“闭嘴！”
秦桧气不打一处来！
咬着牙，当着梁皇和百官的面斥责道，“你以下犯上，肖大人只打断你一条腿，已经……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你还想做什么？”
“还不快闭嘴！”
秦若风脸色难看，闭上了嘴。
肖凌眯了眯眼睛。
不屑一笑，“废话就不要说了，没人喜欢听。”
“咱们还是直入主题吧？”
说着，肖凌直接对着秦若风问道，“秦若风，可是你找的人刺杀李师师姑娘，刺杀不成，却杀了她的贴身丫鬟？”
“没有，不是我！”
秦若风也不完全是傻子，自然不承认。
“哦。”
肖凌呵呵一笑，“放松，不必太紧张，那我问你几个其他的问题吧？”
“昨天京城天气如何？”
秦若风想了想，“尚晴。”
肖凌接着问道，“那昨天你的腿被我打断之后，谁给你医治的？”
秦若风握紧了拳头，“李，李太医。”
“哦？”
“李太医多大年纪了？”
“四……四十吧？”秦若风面色古怪，“你问这个作什么？”
“那医治完了你吃饭了吗？”
秦若风莫名其妙，“吃了。”
“被人打断了腿，你还有心情吃饭？”
肖凌暴喝一声！
秦若风吓了一跳，随后心中愤怒了起来，对着肖凌怒目而视，“我有没有心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你吃的什么？”
秦若风又烦又气，一摆手，“一碗面！”
“什么时辰吃的？”
“戌时末……”秦若风更加不耐烦了！
“你到底想问什么？”
“……”
而金殿之上一直在看着这一幕的百官们也都不耐烦了，一个个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
不是要对峙吗？
肖凌这是在干什么？
唠家常呢？
哪有这样对峙的？
就连孙道义都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了一步，皱着眉对着肖凌开口道，“肖大人，你……”
可孙道义刚一开口。
却就被肖凌接下来的一声断喝打断了——
“胡言乱语！”
“我不是问你具体的时间，我是问你，是在你下令刺杀李师师之前，还是之后吃的那碗面？”
秦若风心中烦闷愤怒，哪有心思回答肖凌这些无聊的问题，听完肖凌所问便下意识地回答了起来。
“哎呀！”
“是在下令之前吃的，不然我怎么吃得……”
可答了一半，秦若风忽然瞪大了双眼，话音戛然而止，浑身颤抖着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肖凌冷笑一声。
朝着梁皇抱拳道，“陛下，臣听得一清二楚。”
“秦若风交代了！”
“他说，他在下令找人刺杀李师师之后，才吃的饭！”
“不然，他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