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马汉苦笑了一声。
“就那三言两语的功夫，属下都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供词就被那泼皮亲口说了出来。”
“说实话。”
马汉搓了搓胳膊，“属下那个时候，可是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别说是你……”
朱县令手里头的扇子停下了摇动，脸上满是凝重。
低声呢喃道，“饶是本官没有亲眼所见，都感觉到一阵的遍体发寒。”
“这小子，恐怕还是我小看他了！”
“那小子多大了？”
朱县令忽然朝着马汉问道。
“呃，好像今年刚刚十八岁。”
“十八岁……”
朱县令喃喃了一句，接着问道，“可参与过科举考试？”
“没有。”
马汉摇了摇头。
“尚且不算是贡生。”
“秋斌都没参加过？”这下子，朱县令倒是有些意外了。
马汉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参加就没参加吧。”
“有如此才华，却不参加秋斌，想来……肖凌应当是不喜欢这种考试。”
“也罢！”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本官就做个顺水人情，想办法帮他免去秋斌就是了。”
在朱振看来，像是肖凌这般有大才的人，都有些性格古怪。
不愿意参加秋斌，但也算不上什么太过于古怪的是。
左右，秋斌对于他肖凌来讲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他顺水推舟，帮肖凌免了此事。
还能落他的好。
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难度。
何乐而不为呢？
“马汉。”
“属下在！”
马汉已经被朱县令说的那些话震惊的心头狂跳。
不喜欢参加就不参加了，免去就是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传我的话出去，杨树湾肖家人出了一个大才，本官很是欣赏！”
朱振话音落下，马汉浑身一震，一双牛眼瞪得老大！
他已经尽量高看肖凌一眼了，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肖凌。
一县之令开口夸赞。
完全可以想象。
今日这句话只要传出去，恐怕不肖一天时间，杨树湾有个姓肖的书生才华横溢的消息就会传遍青山县四面八方。
肖凌的起点……
依然是许多读书人一辈子的终点了！
“是！”
“那属下去办了！”
……
果然不出肖凌的预料，肖凌回到杨树湾的时候，刘若云两姐妹正站在院子门口等他呢。
但令肖凌意外的是。
除了两姐妹之外，这里还多了一个人。
王灵儿。
“你也来了？”
“我……”王灵儿在看到肖凌之后，眉宇之间的担心尽去，反倒被肖凌问话她看向两姐妹的时候，神色有些慌乱。
严格意义来说，虽然她和肖凌的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但难保两姐妹还不知道。
人家现在是正妻，自己还没过门。
这就来家里了。
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要脸。
“我当然是在这里等消息啊！”
好在王灵儿眼珠子一转，岔开了话题。
“凌哥儿，你不是说今日之内，这事就能解决吗？”
“我刚才看见那些闹事的泼皮都被衙役们抓走了。”
“是不是再也没人打扰我们钓鱼了？”
“是！”
肖凌笑着点了点头。
“从明天早上开始，你们该钓鱼钓鱼，往日如何，现在还如何！”
“太好了！”
王灵儿高兴地蹦了起来。
肖凌一愣，看着后者不断颤动的饱满，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说实话，王灵儿还真是肖凌见过的最有资本的女人。
按照后世的标准，恐怕得有个D加了吧？
也不知道等正式娶进门，压在床上……
是个什么感觉。
感受到肖凌不加掩饰的目光，王灵儿脸色一红，捂着胸口转过身去，心虚道。
“既……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凌哥儿再见！”
“两位姐姐再见！”
“……”
说完，王灵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院子，消失在了小路上。
王灵儿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脏嘭嘭跳着，全身涌来一阵酥 麻的感觉。
凌哥儿果然喜欢自己的那个地方。
只是……
王灵儿将麻花辫子绕在手指头上，心里有些苦恼。
凌哥儿说了娶自己过门。
啥时候呢？
“……”
“家主？”
“家主？”
“啊？”
肖凌在刘若云一声声呼唤中，终于回过了神。
若云温柔地笑着，对着肖凌劝道。
“这事都拖了多久了，人家灵儿不说，你就当全忘了？”
“啥时候把灵儿姐姐娶过门啊？”
“你可不能当负心汉！”
肖凌：……
肖凌叹了口气，“最近事情有些多。”
“过门的事，还是等事情都解决了吧。”
肖凌的担心不无道理。
最近明里暗里针对他的人和事不少，肖凌得小心应付。
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家里人。
现在家里已经有两个了，若在这个时候再弄回来一个。
要进门……
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
“耽搁了半天功夫了，咱们还是赶紧接着收拾屋子吧。”
肖凌朝着两人说道，“早点把屋子收拾好，咱们也好住的舒服，”
“至少，炕能宽敞一些，咱们三人也滚的开！”
“你，你说啥呢？家主！”
刘若云一下子红了脸颊。
虽然晚上睡觉的时候，肖凌少不了占些便宜，但这大白天的肖凌就说这些话。
着实让刘若云一阵难为情。
红了脸。
刘若雨没说话，但也低下了头满面通红，轻咬着嘴唇。
肖凌看着她的侧脸，不由一阵心动。
姐姐妹妹各有千秋，他还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啊！
“家主，我和姐姐先将家里的灰尘擦擦，也好干干净净的安窗户。”
刘若雨牵着刘若云的手，低着头转身快步离开了。
肖凌笑着看着两人的背影，玩味一笑。
“不急，慢慢来。”
说完，肖凌转身准备回作间，去干早上剩下来没干完的活。
走到门口，肖凌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的衣服里，却掏出了一张欠条。
肖凌心中一动。
倒是差点忘了去肖金家要钱了！
手里的活可以先放一放，但是银子得先落袋为安。
谁知道再晚一些，张荷花这个蠢女人会不会拿着银子去县衙里赎人呢？
五十两可已经是自己的了，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