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救了我，我来救大梁！”
“只要先生救了我……”
烟墨撕开了撕开了自己的衣服，把自己全部都展露在了肖凌面前。
“我拥有的所有，都是先生的。”
肖凌嘴角一阵抽抽。
实在是烟墨如此认真如此轴地看着自己，还……这么做，让他感觉一阵的索然无味。
甚至还觉得自己人格收到了侮辱。
献出身体自己就会救她了吗？
错！
即便是她不献出身体……
肖凌也没打算救她！
烟墨的背景不简单，他大概听县城里的人讲过，烟墨的父亲是当朝一个不大不小的将军。
是为数不多的主战派。
得罪了两个主和派的宰相，才被害的家破人亡。
她想继承自己死去的父亲的遗志，一力主战，拯救大梁。
先不说这妮子能不能做到。
但肖凌却不能跟他扯上干系，进了这潭浑水。
肖凌不是一个人。
家里还有三个小娇妻，甚至恐怕还要再娶上几个，后头还会有一屋子的娃娃。
这么一大家子，总不能为了烟墨一个青 楼女子，搭进去吧？
这不是脑子坏了吗？
沉默片刻，肖凌摇了摇头，委婉的说道。
“烟墨姑娘，你所谋之事甚大，你看看我……”
肖凌抖了抖自己打着补丁的衣服，“我就是个穷酸村夫，倒是有一些偏才。”
“没钱，没权，没人脉。”
“如何能救你？”
“即便我愿意，我也没这个本事。”
肖凌伸手帮烟墨拉上了她的衣服，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
“我只能说，你找错人了。”
“你找别人吧。”
“……”
烟墨低下头，呆呆地看着被肖凌拉上的衣衫，脸颊闪过了一丝羞红。
心中涌起一丝感动。
从京城道青山县。
这一路走来，遇到的所有男人，不是觊觎她的美色，就是觊觎她身上带着的钱财。
从来没遇到像是肖凌这样的……
还能帮她将衣服拉上。
这人……
其实即便他骗自己一句，也是能立刻就占到便宜的。
烟墨心中嗔了一声，表面看起来没个正行，倒是个正人君子。
“先生未必太过于妄自菲薄了，以先生的才华，在今年被县令大人免去秋斌之后，一路参加州试和殿试。”
“定能高中！”
“届时，只要……”
说到这里，烟墨顿了顿，脸色更红了。
她咬着嘴唇，细弱蚊声道，“只要先生娶了我，杏春楼和教坊司，不放人也得放人！”
“届时，先生也不必担心我名声不好，或者我做的事影响到先生，休了我便是！”
“但烟墨永远都是先生的人。”
“予取予求！”
“现在都可以……”
“求先生救我！”
肖凌头更大了。
这种本身有着大麻烦的，嫁给自己也是为了报仇，或者是为了其他的事情，在自己身边就是个定时炸弹。
若是这种状态。
肖凌是绝对不会娶的。
即便……
她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
“娶，是不可能娶你的。”
“但我有另外的办法，帮你恢复自由之身，不过……我帮你这些。”
肖凌摸着下巴，看着一脸兴奋的烟墨。
“你总得展露你的价值吧？”
眼见着烟墨会意一笑，又要脱衣服，肖凌赶紧摆手阻止了她。
“我说的不是这方面的价值。”
“我说的是，我帮你，那你能帮我什么？”
“或者说，你会什么？”
烟墨神色一正，对着肖凌说道。
“我从小生活在将门世家，会一些医术，会做生意，也会一些……”烟墨看了肖凌一眼，咬着唇说道，“还会收集情报！”
“哦？”
这下，轮到肖凌震惊了。
“医术，做生意，情报收集？”
“你说真的？”
这三样东西，恰好是在现阶段，肖凌没有的，也最需要的东西！
烟墨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生在将门，家中男丁早夭，爵位和军职无法继承，只好经商，保下一代衣食无忧。”
“至于学医，是我的兴趣。”
“收集情报……”
烟墨忽然凄然一笑。
“在京城里，我家还是主战派，若是不了解京城里的风吹草动，或许我家早就落得这个下场了。”
肖凌一脸意外。
这还真是捡到宝了。
当即对烟墨的态度，也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如此便好！”
“我倒是刚好需要你这三个能力。”
“过一段时间，我家会有一些生意需要你打理。”
“就在这青山县内，你要多操心。”
烟墨有些古怪地看着肖凌，准确来说……是看着肖凌身上穿着带着补丁的衣服。
“你家有生意……怎么还穿这种有补丁的衣服？”
肖凌哈哈一笑，也不尴尬。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主要是……做人要低调！”
烟墨双眼一亮，忍不住赞叹道。
“好一个……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肖公子倒是一个念旧之人。”
肖凌笑了笑也不接话。
“肖公子，那我现在有利用价值了吗？”
眼见肖凌这个样子，烟墨嗔怪的瞪了肖凌一眼，酸溜溜的问道。
“有，当然有。”
“那帮我脱身的办法……”
“你附耳过来。”
肖凌笑着朝烟墨一招手，后者毫不犹豫便将耳朵凑到了肖凌嘴边。
肖凌开口道，“你拿出一笔钱，告诉老 鸨，你要用钱入股，这样那就成了这杏春楼的老板之一。”
“自然就算是有了自由之身，至少……不用接客。”
“咳咳。”
烟墨深深看了肖凌一眼，心中暗道，还挺护食的。
不过……
好像自己就是那个食。
烟墨脸色一红。
“你脸红什么？”
肖凌瞪了后者一眼，“说正事呢。”
“哦。”烟墨乖巧地小声应了一句。
“当然，你不接客了，杏春楼的头牌就空出来了，这时候你就告诉老 鸨，把菲儿顶上去。”
“至于名声……好办。”
肖凌思索片刻。
“把我那首鹊桥仙送给她。”
“捧她起来！”
烟墨一愣，随即脸色一变，连忙拒绝道，“鹊桥仙不行。”
“咋不行？”
肖凌诧异地问道。
烟墨低低看了肖凌一眼，“鹊桥仙是你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