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大叔震惊的看着我。
我好心的说道:“而且我建议你过一段时间再做一次检查,以防万一。现在没有检查出来,不代表没有病毒,毕竟乙肝病毒有潜伏期的。”
“您也别怕花钱,” 为了得到物业大叔的信服,我毫不犹豫的自爆家丑, “我和林辰离婚,他分走了我几百万的存款,大叔只管去告冯美兰,他儿子不会不管她。你不趁现在多要点补偿金,将来以后真出了什么问题,谁管你?”
听了我的话,开锁师傅眼睛闪了闪,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心里冷笑,要的就是这样。虽然利用了这两位帮助我保护了我的人,有些不道德,可一想到林辰的心思,我就恨得没有办法再顾全这些。
“开锁的师傅,您也是,别怕他们家拿不出钱,林辰可是燕飞集团老板年的亲侄子,在燕飞集团做高层,有的是钱。”
“您挨了这几棍子,好几天都没法出工吧?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内脏损伤,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循循善诱道,“您也别怕麻烦,该起诉起诉,该索要赔偿就索要赔偿,只管要。”
物业大叔干笑了一声,说道:“可是,这起诉啊,挺麻烦的吧?”
我吸口气,提起精神说道:“说出来不怕丢人,我们这离婚官司打了挺久,律师也认识几个。待会儿我律师就来了,你们要是不嫌弃,让她帮你们安排。”
物业大叔和开锁师傅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有些犹豫的样子。
邻居就坐在我们的对面,听了我的这些话,不无讽刺的说道:“你如意算盘打的高明,让我们帮你出气,不太地道吧?”
他冷眼看着我,面色不虞。
我从从容容的看着他的眼睛,落落大方的说道:“我的确存了些不好的心思,但是我说的这些,对大家并没有什么坏处。”
“今天大家来帮我,我感激不尽,验伤报告出来,我挨家挨户去道谢。只不过难道就这么放过作恶的人吗?我吃够了他们的亏,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赔钱,进监狱,一样都少不了。”
“但在那之前,我也想尽全力帮大家争取一些赔偿,”不过,话说道这里,我也有些后悔了,“我刚才的想法,确实有些欠考虑,对不起。我并没有坏心,只是表达有些问题。”
见我态度放软了,邻居也就没有在说话。
正好,苏念赶了过来。她一看到我,就大惊小怪的喊了起来。
“什么情况啊?这才几天,跑了多少次医院了?冯美兰是怪兽附身了吗,怎么总打你?”她拿着包坐在我身边,对着物业大叔和开锁师傅点头示意,“是你们帮夏夏逃过一劫?多谢多谢,有什么法律需求尽管找我。”
我拿着湿巾敷脸,低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邻居坐在我的对面,一直用不是很友好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觉得亚历山大。
迟钝的苏念终于发现的时候,邻居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啊,”她率先一步挡在他面前,装出一副纯真无辜的模样,“是这样,我们肯定要是起诉的,到时候需要人证,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不方便。”
我尴尬的看了一眼苏念,心底不由生出了几分羞愧。她还不知道我刚才小心思被人戳破的事情,傻乎乎的为我争取支持,
苏念却一副越挫越勇的样子,噌的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对面已经露出不耐脸色男人:“您好,大正律师事务所,我是和光团队的苏念。”
我默默地低下头,估计这位邻居大哥也不会接的。他已经把我当做心术不正之人,肯定不愿意配合。
“大正?”对方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问了一句,“你是和光团队的?赵理理知道吗?”
“我老大,”苏念立刻回答,“我平时在他手底下工作,偶尔会替公司老板做事。”
赵理理这个名字似乎起了作用,对方收下了苏念的名片。
苏念笑眯眯的问道:“先生怎么称呼?您好像认识我们老大。”
“杨柏,”他有些矜持的开口,“赵理理是我发小。”
“你们是发小?”苏念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十分用力的眨巴几下,一脸的若有所思,再看杨柏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们循声看去,之间林辰和林芬芬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焦急和愠怒。
苏念看了我一眼,我冷笑一下,从容的靠在椅子背上,假装没有看到。
林辰却不会假装看不到我,他三两步冲上来,忍着怒气道:“我妈呢?”
我抬眼看了他一下,漫不经心的说道:“这里是警察局,你不问警察叔叔,却问我一个受害者,莫名其妙。”
“沈夏,你有什么冲我来,欺负一个乡下来的老人算什么本事?!”见我态度敷衍,林辰立刻露出了愤怒的样子,张口开始指责我。
“哇,冯美兰可不是什么普通乡下来的老人啊,”我还没有开口,苏念就在旁边凉凉的飞了一句,林辰不悦的瞪着她,苏念冷笑一声,“霸占她人财产,殴打并教唆强/奸,二次袭警。”
她双臂抱胸,闲闲的看着林辰:“林辰啊,这每一项都不是小罪名,等着给你妈送牢饭吧。”
听了苏念的话,林芬芬大惊失色,急忙问道:“沈夏,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吗?房子我们已经同意给你了,冯美兰不过是暂时没有收拾出来,只要你给她一点时间……”
我指着坐在一旁的物业大叔和开锁师傅,对着林芬芬说道:“姑姑,不如你问问这两位被牵连的先生,他们是怎么被打的,又是在什么样的险境中把我救出来的。”
“您那位彪悍的大嫂,会乖乖把房子给我腾出来?明明说好了,存款归林辰,房子还给我,你们却把冯美兰和她的情夫留在那里等着我,要的不就是现在这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吗?现在又装无辜,真是不要脸!”
我第一次用这么难听的话说林芬芬,看着她涨红的脸,心里莫名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