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乖。”
皇甫晏听见这个语气之后,却好像很满意一样,宠溺的对着暮玖辞说着。
暮玖辞躺在皇甫晏的怀里,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这些时日,她自认为距离保持的很好,但实际上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想念这个怀抱。
男人身上特有的他的气味传了过来,却异常的让暮玖辞安心。
有的时候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它总是可以潜移默化很多东西,让你在不知不觉当中却发现自己早就已经离不开了。
不过还好,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刻意的去克制什么了。
想到这里,暮玖辞伸出手,紧紧的抱住皇甫晏的腰。
紧接着一阵睡意袭来,暮玖辞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这个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再加上暮玖辞现在也不过是刚刚从昏迷当中醒过来而已,刚才又经历了一把折腾,身体早就已经没有什么体力了。
皇甫晏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却看见怀中的暮玖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睡了过去。
“明明这么累,为什么还要撑着呢?”
皇甫晏的声音很轻,说话的时候生怕将暮玖辞吵醒,语气中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心疼。
自然的皇甫晏的话得不到这个时候暮玖辞的回应,抬手轻轻的抚摸上暮玖辞的脸,皇甫晏的脸上带着一抹淡笑。
睡梦当中的暮玖辞这一刻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抬起手就拍了一下。
嘴里还嘟囔着说道。
“去死吧,臭蚊子!”
皇甫晏无声一笑,他知道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皇甫晏,因为暮玖辞自己这一刻有了软肋。
想到这里皇甫晏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睛,他这次可以醒过来其实也多亏了暮玖辞。
其实这几日皇甫晏一直觉得自己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当中,无论‘自己多努力,但是最后的结果就是怎么都醒不过来。
到最后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暮玖辞来了,暮玖辞的声音传入了皇甫晏的耳朵。
一听见暮玖辞居然要嫁给别人,瞬间皇甫晏就急了,也顾不得其他的了,瞬间感觉有一股力量支撑着他醒过来。
可以说如果不是暮玖辞的话,皇甫晏自己都不确定,他是不是可以撑下去。
而因为是这一次强行醒过来的关系,所以皇甫晏也不过是硬撑这,现在一下子也觉得有些累了,就这样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又和谐,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暮玖辞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傍晚的时间了,暮玖辞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感觉她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睡的这么好了,自己的精神状态暮玖辞都觉得这一刻好像好了很多。
暮玖辞侧过身子,看着皇甫晏安静的睡颜,貌似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睡觉的样子。
这个男人的五官可以说不管怎么看从任何一个角度都很好看,这也就显得脸上的那个疤痕看起来异常突兀。
想到这里,暮玖辞情不自禁的轻轻的抚摸上皇甫晏脸上的疤痕。
下一秒暮玖辞的手就被抓住了,皇甫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并且睁开了眼睛。
“睡觉了,怎么还这么不老实?”
暮玖辞一下子被抓了个现行还有些不好意思。
尴尬的笑了笑,皇甫晏放开暮玖辞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怎么,我不记得小玖儿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害羞了?”
暮玖辞老脸一红,然后小声的说道。
“现在不是不一样了吗?”
“嗯?有什么不一样?”
皇甫晏说着还不忘故意有些戏谑的对着暮玖辞问道。
暮玖辞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某人,习惯性捉弄自己这一点倒是一点都没变,撇撇嘴。
“明知故问。”
“呵……”
就在这个时候,暮玖辞的耳边响起皇甫晏的笑容,这也是这么久暮玖辞第一次看见皇甫晏的笑容。
就像是一座常年的冰山瞬间融化一样,温柔的让人移不开眼睛,俊美的容颜上面的那一条疤痕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吸引力,暮玖辞就这样看着,这一刻暮玖辞竟然发现移不开眼睛了。
“皇甫晏……”
暮玖辞开口刚要问皇甫晏脸上的这条疤到底是怎么来的,皇甫晏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王爷,王妃。”
青荷端着手中的药碗在外面踌躇了许久,直到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这才大着胆子敲门的。
暮玖辞原本要问的话戛然而止,扭头对着门口道。
“进来吧。”
而皇甫晏明显不喜欢这样的行为,这种二人世界被人打扰让他有点不爽。
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在青荷进来之前已经快速的戴好了面具。
青荷走进来的时候,看见二人就是这样,很显然已经和好了的样子,青荷也是打心里为他们高兴。
于是语气轻快地说道。
“王爷,王妃,该喝药了。”
暮玖辞看了眼青荷端进来的两碗药,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就一点也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这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青荷的错觉,她为什么总是感觉好像王爷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对,貌似自己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才对啊,青荷这样想着心里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任凭青荷就是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皇甫晏居然会这样的小肚鸡肠。
青荷一点也不知道情况的就对着皇甫晏,开口提醒道。
“王爷,这还有您的药,也该喝了。”
皇甫晏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宜察觉的厌恶。
没有人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冀王,实际上内心却是非常抗拒吃药的。
“小玖儿,喂我。”
皇甫晏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暮玖辞说着,那语气中竟然带着丝丝的撒娇,而且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就好像是他之前做过很多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