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这是林淼内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她竟然只顾快言快语,却忘了这个男人是穆弛宴,喜怒无常的霸总。
惹怒他,那这两个他本就不希望到来的孩子还活的成吗?
“穆弛宴!你要干嘛。”
她腾地一声站起来,就朝进入房间的穆弛宴冲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
林淼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伸出手,朝趴睡在散乱积木桌旁的两个孩子抓去。
她想要过去抢夺。
可身子已经瘫软得没有半分力气,吓坏了的她只能死死捂住唇,闭上眼,不敢面对。
“你杵在那干嘛,还不赶紧过来!”穆弛宴压低着声音对她喊道。
“什么?”
林淼睁开眼,穆弛宴正搂着肖沐泽,他呶呶嘴示意她把趴在一边的肖伊柠也抱起来。
她张了张嘴,有些错愕:“你不是要把他两个……”
穆弛宴白她一眼:“你跑了我再动手也不迟!”
林淼:“……”
行吧,怪她自己想多了,还以为这个人不是铁石心肠呢。
“你是要打算在那站到天荒地老吗?”
穆弛宴再次不耐地催促。
“行了!催什么催,我带这些年,孩子发烧感冒守一整夜,也没见你在身旁搭把手,这么能耐,你也自己带两天试试。”
林淼愤懑不平地小声嘀咕。
穆弛宴抱着孩子经过时顿了顿脚步,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轻轻走了出去。
儿童房里摆放着两张颜色不一的小床,分别是蓝海豚,和粉兔子。
两人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放下。
掖好柔 软的小被子,穆弛宴再把灯光调节成星空的样子。
整个房间顿时变得静谧又梦幻,就好像置身在星海里沉睡般,特别舒服。
林淼环顾了一圈,这才带上门走了出来。
抬眸就撞上了穆弛宴深邃的眼睛:“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两人对视了几秒,穆弛宴才淡淡道:“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林淼愣了愣:“你如果觉得他们不是你的孩子大可以去验DNA,我觉得我没什么可解释的,本来我跟楚云深之间就没什么。”
穆弛宴有些无语:“我指的不是这个,你这些年,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下落,后来你又突然出现在订婚宴上。”
“呵,呵呵。”林淼不禁冷笑。
原来饶了这么一大圈,他还是对她搅和了订婚宴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穆弛宴蹙眉:“你笑什么。”
“你不就是对我搅了你的婚宴,公然让你的心上人难堪而不痛快吗?你知不知不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心上人楚芷莹!”
林淼大声地吼了出来。
“她做什么了?”
穆弛宴阴沉着一张脸。
“她在展会上撞见我们母子三人后。
害怕我会破坏了你们的订婚宴,所以雇了他的情人昊天想要杀我们灭口!
要不是我知道楚芷莹的那些不为人知的勾当,和昊天说了实情,我们母子早就成了她的刀下鬼了!”
林淼冷冷地把前因后果陈述了出来。
穆弛宴神色复杂地看向她:“为什么你回了苏城不告诉我。”
林淼嗤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是让你早点把我们抓回来惩治泄愤吗?”
穆弛宴头疼地扶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知道有他们的存在,我就会负责。”
他本来就不是个擅长言语的人,这女人又爱钻牛角尖,真是!
“不必了!这些年,没有你,我的孩子们也长得很好,你有权利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我不会把他们让给你,绝不。”
林淼的话很冷,也很坚定。
这让穆弛宴有些恍惚,面前的她,还是当年那个她吗?
“你觉得凭你的实力做得到吗?”
他试图能让林淼服个软。
“凭我自己,是不行,但凭我家,不是没这个可能。”
林淼内心已经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穆弛宴一怔:“你家?你果然重新嫁人了!”
“……”
看林淼不吭声,他以为是默认了。
“林淼,你要敢让我的孩子叫别人爸爸,我现在就能把你掐死你信吗?”
穆弛宴的脸阴沉沉的。
“我已经跟你不是夫妻了,我找谁是我的自由,孩子是我生的,我想让他们叫谁就叫谁,我看你能拿我怎样!”
林淼真是忍够了。
这么久受的的委屈,和迫害把她已经压抑得都快窒息了。
这个人竟然还胡乱给她扣罪名,既然在他眼里是这样的人,那就如他愿好了!
穆弛宴一双桃花眼嗜血般地阴鸷:“好,很好!你今天就看看我能拿你怎样!”
“你!你要干嘛,啊,你放我下来!救命,救命啊陈姨。”
林淼在惊慌失措的呼喊间已经被穆弛宴扛到了肩上。
“怎么了,淼淼。”
陈姨慌张从房间跑出来。
“救我啊,陈姨。”
林淼艰难地抬起头求救。
只是陈姨这一看,开心得眼都笑眯了。
她还特地给林淼比了个爱心,做出了加油的表情,目送着她被扛上楼,消失在视线里。
林淼觉得,她这是是死定了。
咚!
她被穆弛宴砸在他灰色调的大床上。
林淼慌乱地抬头:“你到底要干嘛!你别过来。”
看穆弛宴定定地盯着她,深邃的眼中染上了占有的欲 望。
她这次是真的慌了。
虽然两人已经有了关系还生了孩子,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心怕得像要跳脱出来一般。
穆弛宴有些粗暴地扯开严谨的领扣,欺身朝她扑过来。
“不要!不要这样,我错了,我再也不惹你了。”
林淼的双手被禁锢于头顶。
挣扎扭 动间,像只被提着耳朵受了惊吓的小白 兔。
一双杏眸闪动着莹莹泪光,贝齿轻咬着桃色的唇,虽是无意,却撩动着人内心最深处的原始本性。
穆弛宴只觉得口干舌燥,他愠热的鼻吸扑撒在林淼早已绯红一片的脸庞。
“求你,别这样。”
林淼光洁白嫩的香肩颤抖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穆弛宴片刻的失神,让她的手得以挣脱,纤滑的手臂抬起,不经意地掠过他火热的胸膛。带起酥 麻一片。
男人最后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消失,毁灭。
室内的温度逐渐攀升着,脸红心跳的喘 息响了一遍又一遍。
撕拉!
纤指终于将手边的床单扯开了一个口子。
“服吗?”
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丝丝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