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婉盯着她愣了愣。
好半晌才伤心地大哭出来∶“姐姐,你还让穆先生来救我干嘛,何不如就让我死了,一了百了算了。”
“我先到外面去等你。”
穆弛宴和林淼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出去。
林淼抬眸对他淡淡点了点头,才搂住哭的伤心不已的孙婉婉∶“你这说的什么胡话,快跟我说,到底怎么了。”
孙婉婉这才抽抽搭搭地把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说完人又哭晕了过去。
林淼才慌忙叫来医生。
“病人的情况很虚弱,那件事对她身心上都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以后,还是要悉心调养才行,否则,她很容易抑郁自杀的。”
医生简要地把孙婉婉的情况说了一遍,便走了出去。
看着孙婉婉苍白憔悴的脸,林淼心里煎熬极了。
又是因为救她,翟青青才会把怒气迁怒到婉婉的身上,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她一个姑娘家家,清白就这样没了,这是做再多都弥补不回来了的。
原来那次发信息警告她的人,就是翟青青,这个可恶的女人,真的是死不足惜。
紧了紧拳头。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婉婉当成亲妹妹来看待,绝不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因为,这是她欠她的。
帮她掖了掖被子,林淼才轻掩上门走了出去。
穆弛宴正背身而立,望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淼抿了抿唇,轻唤道∶“你还没回去啊。”
穆弛宴转过身来。
定定地看了看她:“等你。”
“等我干嘛。”
林淼有些局促地握了握手提包。
穆弛宴的脸立时冷了下来:“肖小姐这是利用完了就甩掉吗?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没,我没忘,只是现在,我也走不开啊。”林淼急忙解释道。
“这里你没必要操心,我已经安排了护工过来,现在,你得跟我走。”
穆弛宴说完大手一伸,牵着她的手就往电梯口走。
“诶,不是……穆弛宴,你要带我去哪啊!”
林淼不放心地回头看着病房的方向。
“去了你就知道了。”穆弛宴大步往前走。
行到电梯处,他忽然转过身来,林淼一直往后看,没察觉他的动作,转过头来脸就对上了她坚实的胸膛。
“唔……”
穆弛宴的喉结抑制不住地滚动了一下,带着致命的诱惑。
林淼吓得慌忙捂唇退开,脸噌地就红了。
天呐!她刚才都干了什么。
竟然一口亲在了穆弛宴领口微敞的锁骨上,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滚烫的肌肤,竟然让她有一瞬间的迷醉。
她甚至不敢承认,他的味道,她喜欢极了。
抬眼偷偷打量了一下穆弛宴,她潋滟地唇错愕地微张了张:“那个……口红沾到你身上了,我帮你擦,擦掉。”
该死!她怎么舌头都打结了。
一定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居然会觉得唇印落在他的锁骨上性感得要命。
她抬起手故作镇定地想要把痕迹抹去,谁知才碰到他的衣领,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了。
“怎么了?”
林淼有些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电梯来了,走吧。”
穆弛宴的声音很低很柔,配上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林淼整个人都傻了。
就这样乖乖地由他牵着,进入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直到穆弛宴要帮她系安全带,她才回过神来。
“额,我还是自己来吧。”
林淼伸手就要去拉安全带,却不经意地摸到了穆弛宴修长的手,惊得她双手抬起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放。
对上穆弛宴似笑非笑的眼,她觉得自己的脸烫得都可以煎熟一个荷包蛋了。
穆弛宴看她这样觉得好笑∶“都做妈妈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姑娘似的爱脸红。”
“我是做妈了,又不是变老树皮了,会脸红是人之本能,像你!万年冰山不化。”
林淼不服气地嘀咕。
“……”
穆弛宴只当没听见。
这女人,在她眼里,自己有那么冷吗?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穆弛宴平稳地开着车,林淼看着窗外沿途的夜景,不知不觉间竟然在舒缓的钢琴曲中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弛宴才把她拍醒。
“嗯……”
嘤咛了一声,她像个慵懒的猫一般伸了伸懒腰,捂着唇打了个哈欠。
“下车吧。”穆弛宴的嗓音有些低哑。
看着她苏醒的样子,竟有种说不出来的魅态,让他不自觉地口干舌燥,想要一亲那微微嘟起的粉唇。
林淼点头开门下车。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人工摆成的百合花海。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惊奇不已∶“这是度假区,这么多百合……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走来两个个背着翅膀,精灵打扮的小孩。
其中一个捧着精美的钻石王冠,示意她低下头来,林淼微笑着躬身,小精灵为她戴上。
另一个手上拿着闪耀着暖黄微光的月型魔法棒,奶声奶气地道∶“美丽的公主,请用你的魔杖打开梦幻屋吧!”
“谢谢你,小精灵。”
林淼笑容暖暖地接过,期待地看向穆弛宴。
穆弛宴淡笑着指了指前方一座临时搭建的梦幻小屋∶“进去看看吧。”
林淼兴奋的地点头,拿着魔杖,提着裙边,缓缓地走到木屋前。
“这?”
她推了推屋门,却打不开。
跟上来的穆弛宴笑笑∶“你可以用你的魔杖试试。”
林淼试着将魔杖点在门上,“叮叮叮……”
一阵悦耳的银铃声响起,门缓缓地打开了。
林淼好奇地探头看了看,屋里黑乎乎一片,她伸出手去探了探,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惧黑的她踌躇着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
最终,她还是求助了身后的穆弛宴,“我害怕,你可不可以陪着我。”
语气里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撒娇和依赖。
穆弛宴嗤笑调侃道∶“今天在医院大杀四方,跟那女人对骂的时候也没见你怂啊,肖小姐那么有勇有谋的人,竟然会怕黑?”
林淼看他一脸戏谑,气的跺脚∶“你陪不陪,不陪我可哭给你看了!”
“哟,这威胁人也很有一套啊!”
穆弛宴白他一眼,抢过她手上的魔杖来。
“过来!”
看着还呆在一旁的林淼,他装腔作势地命令道。
“干嘛?”
林淼虽问,但还是听话的走到他身旁去。
“又笨又胆小。”
穆弛宴嘀咕着把她揽进怀里,想了想他还是把魔杖递给她,再握进她的手,从后面搂着她一同向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