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小个子男人,看了看腕表道:“别诬赖小姑娘了,赶紧让人家走。马上十二点集合,零要来检验新晋的猎人,除了留城执勤的,两个营地的人都得到。”
远处一个男人朝着他们大喊大叫:“快走啊,再不走就迟了,迟到要被处罚!”
苏若正愁找不到地方,这真是踏破铁鞋,得来全不费工夫。打了一架,虽然得罪了铁拳的人,但是铁拳忌惮阚清泽,她有什么好怕呢!只要抱紧阚清泽大腿就好。
“嗨,小哥,”苏若怕黄皮男继续纠缠她,便招呼走在最后的小个子男人。
小个子有点魁梧,像是健身教练,外套掩不住结实的肌肉。他回头一脸诧异的问:”你叫我?什么事儿?”
苏若舔了舔干裂的唇,清了清嗓子,喉咙干的冒火。与他并肩往前走:“我是新晋的赏金猎人,测试刚回来,你有没有水借我一瓶。”
小个子步子微顿,瞅了瞅腰间的水壶,有点不好意思的取下来问:“这个你要喝吗?是红酒。”
“喝!”苏若向他伸手。
小个子拧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然后递过来。苏若没有嫌弃,接过来对着壶嘴喝了两口还给他。润了润嗓子整个人舒服多了。
小个子接过来,看了一眼面前女孩yo人的红唇,忙扭过脸去,快步追上前面的同伴。苏若也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几个人的脚程都很快,苏若一边四处看地形,记在脑子里,一边注意着四处奔过来的人群。
苏若跟着大部队从沙滩上绕过去往里走,眼前是一片碧绿的草地。营基地就建在上面,门口有点像监狱,灰色的高墙,电子大铁门,两旁还有七八米高的瞭望塔。
此时铁门大开,苏若摆头四顾瞅瞅这隆重的场景。大约有一百多号人往这里涌过来,但到了门口又都规规矩矩的排起队。
苏若暗恼把小个子跟丢了,要不然还可以打听一下情况。她眯了眼,探身往前看,队伍很长,但检查的挺快。
有不少穿着红色衣服的人手持仪器,一队队开始往后挨个检测,这样进门的速度就很快。
这仪器可真是先进!要是她有一个就好了。苏若手有点痒,有收集怪癖的人努力控制着她的手,不要伸出去惹事。
终于,红色衣服的人拿着仪器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扫的时间有点长。
苏若毫不担心,自己有问题,只是这人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有点长。
她紧紧抿着唇,皱着眉看那人。这个人应该是个男人,不会见她是个女的,就想要揩油吧?故意慢慢悠悠的检查。
她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队伍,之前跟她齐肩的男人已经看不见了。苏若急了:“请问你好了没有?我的代号是冰,你可以去查!”
阚清泽不是让她做任何事不用违背自己的意愿吗?那她就随心所欲好了。
众人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胆挺大,竟然敢在这里自报家门。只是听了她的话之后,都发出一阵喟叹。
苏若偏头问:“有问题么?没问题就把东西拿开!”手在仪器上拍了一下。
红衣男人拿仪器的手,不自觉的颤动一下。拿开仪器,点头挥了挥手,向着下一个人走去。
苏若看都没看旁人,自顾自的大摇大摆经过通道,进了门她才小小的缓了口气。
战斗才刚刚打响,后面等着她的不知道是什么。阚清泽到底打什么主意?要想自由活动必须成为赏金猎人。
高处喇叭开始发声:“所有将要晋级与已经晋级的猎者,请进入一号大厅等待检测识别,发新的编号牌。十分钟后未进入大厅的猎者将受到处罚。”
喇叭里不停的回放这段,并开始计数。苏若仰头看了看上方的指路标,朝着一号大厅走去。
十分钟后,一号大厅的门在电子报时的最后一秒,发出“轰隆”一声,合上了。合上的瞬间,外面响起了枪声与凄惨的喊叫声。
厅内的男人和女人的比例是五比一,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但对于外面的声音还有一点点动容。毕竟如果有谁没进来的话,就很有可能跟外面的人一个下场。
苏若拿着号牌按照要求站到了一个队伍中。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熟面孔~暗夜,还有一个面孔,代号铁拳的面具男。
暗夜站的离她不远,朝着她挤挤眼。此时的暗夜穿着同款红色制服,衬得油头粉面。
苏若瞪了他一眼,他不是当值么,怎么也回来了?看来今天真的很重要。苏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往台上看去。
铁拳个儿不高,一米七四、五的样子。戴着铜质面具,嘴巴有点宽阔,他嘴角上翘似乎在笑。唇边的耳麦应该使用了变音装置,所以说出来的话雌雄莫辨。
“各位,午安!关于这次新晋赏金猎人的选拔,将在这里宣布测试结果。不合格者延续一年不得出岛,之后继续在训练营考核,不得离开。乘三的倍数以此类推,若是四次不合格~杀勿论!”
他的话说到这,从侧道小跑出一个人,停在他身边附耳说了几句,铁拳点头挥挥手,接着说:“零、马上来看你们,所以请拿出你们最饱满的情绪,不要让我们失望!鼓掌!”
下面立刻爆发出整齐的掌声,苏若装模作样的拍着巴掌。暗夜眼神里带着小心的警告,她只得轻轻咂嘴,收敛了神色。阚清泽也来了?倒要看看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侧道上一个红衣人在前,弯腰让出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一身黑色紧身衣,同色长斗篷遮住眼睛。脸上的面具太过严实,只有三个洞。
阚清泽捂成这样,别说认识的人,就算是他妈也认不出来他是谁吧?
苏若很好奇,他不用鼻子呼吸,难道像狗狗一样张着嘴巴呼吸?阚清泽要是知道她这想法,怕是要想法子折磨她了?可惜他永恒永远都不会知道哈!
阚清泽走到台中央,耳后赫然别着一只无线耳麦,他的声音比较正常,但绝不是平常说话的样子。
低沉沙哑像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零和阚清泽是同一个人,苏若也绝想不到面前包成黑乌鸦的人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