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借口,你快点!”夏锦年似乎已经到了火燥的边缘。
苏若的技术一流,那是馆长王南成特意带她去拜的师傅,她师傅可是尸体按摩界的泰斗呢!
苏若心里就把夏锦年当成一具尸体来按。想让一具尸体鲜活,按摩是必不可少,但手法无人能及,不能轻也不能重,要恰到好处,分寸感极强。
夏锦年舒服的哼了出来,继而赞她:“苏箬槿,真不知道你手上功夫这么厉害,你这手功夫是从哪儿学来的?”
苏若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也没跟哪个学,无师自通吧!”跪着的腿有些麻,索性盘腿坐。姿势挺不雅的,不过没人看见就好。
如果苏若说有师傅,夏锦年必会追问,苏若到哪里去给他找一个假冒伪劣产品?管他信不信,还不如说没有。
果然夏锦年不信:“苏箬槿你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我又不会伤害你师傅,你说出来,我把他请回来,你们也可以师徒团聚。”
苏若心里暗暗骂娘,团聚个屁呀!师傅又没穿过来,让她去哪找人?
“督军,哪有像你说的师傅哪,真的没有,不信你去问善琪,还有我爹!”苏若这么一说,夏锦年没再追根刨底。
苏若捏的手都酸痛,夏锦年这具尸体是有感觉的,苏若就得更加小心。结果累得要死,她停住手抹了抹额头的汗。
“嗯,怎么停了?”夏锦年翻过身,撑住脑袋问苏若:“累了?”
废话,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你舒舒服服躺的跟死人似的。哪管干活人的辛苦?真是个夏扒皮!
苏若心里愤恨,朝着墙上挂的钟努努嘴,面上浅笑:“喏,督军没看时间吗?一个多小时啦!天晚了,箬槿还要走回西院。”
夏锦年有些迷糊的望着她,自从把苏箬槿接回督军府,他就不再做那个梦了。可是他离开督军府的那几日,偏巧有雨,那晚他又入梦了,依旧看不清那个与他纠缠在一起的女子的脸。
不知是不是巧合,苏箬槿就像药引子一样主宰着夏锦年的梦,让夏锦年既欢喜又烦躁。
苏若急了,伸手抓了夏锦年的手膀子摇,嘟着嘴:“督军,你说句话。你身上不疼了吧,我走了。”
她说罢丢了手下床,站起来却走不脱,回身去看,夏锦年笑嘻嘻的拽着她旗袍后开叉的一角,掀开了一大块。
苏若大惊,夹着腿,手前呼后应的捂住被掀起来的旗袍,一屁股坐到床边上。
“夏锦年,你耍流氓!”苏若侧身怒目而视,缩在床脚。
夏锦年房间的布置采用的是中西合璧,沙发是欧式,但床是古式的。床还是那种有床套的,跟苏若在苏家睡得那张雕花大床有点类似,床头和床尾都有床板可以靠。
此刻苏若就靠在床尾的板子上,一脸惊恐的看着拦在床侧的夏锦年,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夏锦年冷冷的反问:“我把机会给你,你不试试就走了?”
苏若瞪大了眸子,美目流盼,装作困惑的问:“督军,想让箬槿试什么?”
“你确定不试?”夏锦年执着的压住她的肩问,眼中也出现了疑惑之色。自己都把苏箬槿逼到床上了,她怎么还装傻?
苏若不打算跟他正面扛:“那箬槿想问,督军还肩酸背疼吗?”
夏锦年松手虚着看她:“现在是不疼也不酸了,不代表以后不疼不酸。所以你别打什么歪主意,你得随叫随到。”
“啊?随叫随到!督军这是旧伤吧?不能光治标不治本呀,按摩松筋骨只能让你暂时舒服,还是找贾大夫看看,贴阵子膏药什么的比较好。”
苏若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可听在夏锦年耳里就是想要甩包袱。
他冷哼一声,想要呵斥,突然间就打了两个喷嚏把话给打没了。他抓起床旁架子上担着的军装,套在光着的身上,随手扣了两颗扣子。
苏若看着夏锦年吃瘪,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
夏锦年极其尴尬,掩饰的冷喝:“笑什么笑?还不滚!”
苏若如释重负,跳下床拔腿就朝外跑,只恨自己腿不够长。
“竟敢嘲笑我”夏锦年自语,跟着也快步走了出去。
苏若跑进临时住处,善琪和悦香都等的趴在桌上要睡着了。
一见苏若,善琪先冲过来:“小姐,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呀?不是说就跟督军道个谢”
悦香迷迷瞪瞪抬起头:“小姐回来就好,还以为小姐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