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哪儿？都多久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季程拿开手机，无视话筒里那个咆哮的男人，等他不吼了才拿回来。
“秦老板，我每天都认真上班，而且我们天天见面，你还不腻味啊！我回家陪我妈妈几天怎么了？你吼啥？”
秦郝黑着脸，“我想抱你！”
“咳咳……”
一口水呛到嗓子眼儿，季程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胸脯，“小爷是你想抱就能抱的吗？我跟你讲，这几天我才发现我菊花存在的真正的意义是什么。别总想着那档子事情好不好？”
“……”
秦郝那边安静了一秒钟，季程还以为这小子GET了他反应的主要问题，刚想笑笑呢，那人却用温柔至极的嗓音说，“回来吧，我不想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看着你，而且你想多了，我真的就是想碰碰你，搂着你。就算是不上床也可以。我们是在交往吧！你难道就不这么不想跟我呆在一起？”
红着一张清秀的脸蛋儿，季程深呼吸一口气。妈蛋，这个男人真的还是秦老板吗？抒情什么的未免太鬼畜了吧……
“小程，谁的电话啊，你怎么脸都红了？”
“……”
“哈哈哈！”
秦郝没心没肺的笑声从话筒里传来，季程一边安抚季妈妈，一边恼羞成怒的吼，“有你他妈这么当老板的吗？上完白班还想着拉我回去上‘夜班’！我跟你讲！你这个月都见不到我了！听到了没？挂了！白白！”
秦郝抓着电话，唇角下意识的上扬，眼睛闪亮的看着季程枕过的枕头，抱在怀里，这小子炸毛了。不过他迟早要让他知道，他这个男朋友的地位不是一般般的！季妈妈不接受是绝对不行滴！
季妈妈虎着一张脸，看着季程，“有女朋友跟妈妈说又不是什么难为人的事情，怎么了？这还藏着噎着的？”
把他妈推倒板凳上坐着，“妈！是我们老板！你是不知道，转正之后我们老板越来越变态了！你见过他的，真是个大麻烦精！”
“儿子，没有哪个老板是不喜欢压榨劳工的。那个难得长得真是不错。高高大大的，看着就很靠谱。妈妈看着还挺喜欢的。有你爸爸当年的影子啊。”
哎……
妈你真是绝了，口味尽然敢跟我是一样的……
季程默默咽了一口口水，。脸越发的红了。回去？呸呸呸！他还要在家里带俩月！秦老板你自己自给自足吧！
季程同学嫣然没有意识到，其实跟秦老板呆在一起的时候，做饭的是人家，收拾房子的是人家。虽然他也会帮忙，但每次男人都是温柔的推开他。
“你好好画你的东西！这儿有我呢！”
临近过年，A市这种地方下大雪几乎不太可能。宅在房间里，看着窗户外面有些阴沉的夜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那么郁闷的原因，其实不是秦老板太主动。那方面的想法太强烈。
他自己其实也……差不多。
毕竟都是朝气蓬勃的男人，噬骨知味什么的。季程也渐渐迷恋上靠近那人时温暖的感觉。尤其是每次酒足饭饱。家里这么大的地方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想干点什么的心情一点儿也不比秦郝少多少。
而且他也发现，他妈的秦郝的身体真的太结实，太温暖。每次靠在他的身边，心底就涌起一阵强烈的安全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圆满了。
这一定是病！得治！
把脸埋在被子里。空调明明开着，怎么还觉得那么冷呢？好烦！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季程耳朵一动。
“妈？”门外的人没说话，还在继续敲门。季程及拉着拖鞋出来，有些不耐的说，“妈，这么晚还不睡……”
“我长得刚很像你妈妈？”
“……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程左右看了看，季妈妈已经下楼了。看来是他妈给这个男人开门，还带他上来的。
“我怎么不能来这里？同学，我想你了。”
一股凉气倾过来的时候，季程红了脸，“你快闪开！身上湿漉漉的，沾了小爷一身的水汽！”
秦郝站直身子，也有些无措，“抱歉抱歉，看到本人一时没忍住！”他三下五除二的脱了羽绒服外套。秦郝休息的时候不喜欢穿黑不溜秋的大衣，在季程眼底明明都是奔三的大老爷们儿了还喜欢穿牛仔裤和五颜六色的羽绒服。
不能否认的是，季程每次看见这样的男人都忍不住脸红心跳。好看的人真他妈的没天理，穿什么都看着那么帅气。
进了屋，季程给他倒了杯热水，“你这么上来，我妈妈没问你什么？”
秦郝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问了。”
“卧槽，问你什么了？你没瞎说什么吧？”
悠哉的喝了一口，“实话实说，我是好孩子。”
“！你！你要是瞎说有的没的，我削死你！”
瞧着炸毛的大男孩，秦郝眼底藏着笑，“我们之间不是‘有的’有很多吗？‘没的’是什么？你告诉我？”
“滚滚滚！”
看他体贴的把空调调高了亮度，秦郝摸了摸自己胳膊，没有外面带进来的凉气，他放下杯子。走上前——
“靠，刚才还阴沉呢，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你干什么！我妈要是进来怎么办？”
男人伸着结实袖长的胳膊，把他搂在怀里，下吧搭在季程的肩窝里。身体贴服的毫无空隙。
深呼吸一口气，“放心，我刚才反锁门了。”
“人渣！就想着干坏事！”
秦郝禽兽的笑笑，“我只是想抱抱你，闻一闻你身上的闻到。你要是想‘干’，我可以奉陪！”
“滚！”
“别动。都三周了！你怎么忍心不回去！”
好啊，这是来控诉的……
“我回去干什么？这几天感觉神清气爽，想吃啥吃啥！妈妈都不担心我上火了！”
“你在指责我不够温柔吗？”他的语气暧昧，季程自然也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了。
“是你太所求无度！”
“其实你也很享受。我看的出来！”
老男人就是脸皮厚，季程惨烈的发现，自己说什么都能被他顶回去。
秦郝感受着腰上环上来的胳膊，唇角肆意的上扬，把季程搂着，“你不回去也行，我反正来你家也不远。”
“喂！我妈看着呢！”
“看着怎么了？我又没怎么你！”
抬头看他，季程真觉得这个男人疯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慢慢来？”
“我也没说立刻就告诉你妈妈啊！”
“我怎么觉得我们像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在偷-情？”
“我早就感觉出来了。”
秦郝眼底划过一丝银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季程推开他，给他拿了一条自己的新内内，“你去洗个热水澡，都十点了，今晚在这里休息吧。”
抓着内内，秦郝笑，“这尺寸会不会小太多？”季程从他手里把内内抢回来，“滚！不穿拉倒！”
“这可不行！穿！我要穿！”
结果倒是季程受打击了。
小小的内内穿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看着性感到爆，该凸现出来的部位真的是棱角分明……形状实在是太……
“你还是光着睡吧！”
秦郝自觉的钻进被窝里，“我一个人在家，没有你给我暖被窝。好寂寞啊！小同学，跟我回去吧！”
季程斜眼看他，老板不是好当的，秦郝只要不出差，在家里每天也加班好久。季程从来不觉得那些大老板是闲的。毕竟整个公司的担子都压在他们身上。看秦郝累成狗就能看的出来了。
所以每天第一个钻被窝的即便是秦郝赶工再晚，那也是他。
虽然每次季程都说不是故意暖被窝的，但谁又知道呢。
“别闹！我家没客房才留你睡的。别得寸进尺！”
感觉他贴上来的温暖的身体，季程深呼吸一口气。背对人家说话时还带着气恼。
他的别扭秦郝早就领悟到了，手搭在他身上，语气温柔，他的声音本来就是季程最喜欢的低沉低音炮。浑厚的让人耳朵痒痒的磁性声音。
“睡吧！我保证什么都不干。真的想你。看到你就可以了。”
“……”
心底暖融融的，季程慢慢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下意识的觉得，不是秦郝需要他，而是他比秦郝还要需要身后这个男人。
雨还在下，也还很长。
第二天是周六，季程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那个人了。
他下楼看见季妈妈在摘菜。店里还没开门。
“妈……我们老板呢？”
“哎哟，儿子。起床啦！”
“嗯！”
“儿子，你们老板真是体贴！一大早起来帮我把进的蔬菜和肉全都搬进冰箱不说，还帮我打扫卫生！儿子！你老板要是取了老婆，那个姑娘不得幸福死啊！”
呵呵，季程干笑着，“妈！他一定是觉得压榨劳工太狠，来帮忙，表示表示的！”
“哎，你这话说的，要是老板帮每个员工都这么干，那他那么大的公司，还不得一年到头都把时间用在拜访员工家属上了？”
可不是一年到头吗？
心底默默吐槽，季程打了个哈气，“他人呢？”
“走了啊！说是要去美国出差。真是有本事啊！”
出差？
为什么那家伙儿昨晚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