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每个月十号，你送给我。”
季程一愣，“送？打到你卡上不行？”
秦郝那边半天没回，季程纠结的半死，好容易洗好澡躺在床上了，手机终于响了。
“打卡上多没意思。你难道不想多见见师兄？”
“这个真的不需要。现在银行很方便了。有手机银行免费转账，而且跨行都不需要手续费……”
“需要，你难道不想接着机会多讨好讨好BOSS？”
“秦师兄，我只是个实习生。”
“不行，我喜欢RMB。摸着才实际^
“……”
把手机往床里面一扔，挠了挠头发，双眼亮晶晶的，“这家伙儿一定是来折磨我的！一定是的！”
成渝回头看他，“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你继续忙！”
成渝，“……这家伙儿，越来越神神叨叨的了。”
‘你是猪吗？’这个剧发了第一期，效果还是很好的。作者瓶子转发微博之后，很多书粉也都跟着转，效应到底怎么样，只要看赵荷请季程吃饭的次数就知道了。
“二师弟，说好的兰州拉面，我请你吃！”
季程扭头看她，不爽的哼哼，“不吃拉面！我想吃人！”
“哎？不是吧！吃我吗？你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吗？”
季程摊了摊手，“不是说你。怎么着，你第二期是不是要压榨我？我还是躺尸好了。”
“毛线！你躺尸我怎么办？你躺尸好大怎么办？我跟你说，好大看到你的图很快就给我撸后期音频了。你得给我帮忙！”
季程瞄了她一眼，“一顿兰州拉面想收买我？”
“嘿嘿，你还需要我收买吗？我们不是最好的损友吗？”
真是不明白这个女人，她怎么能这么纠结呢。“姐，你第二期打算几时发布？”
“过年吧。”
赵荷笑的一脸和谐，季程看着她觉得心累，“怎么才半年就要发两期！你这两期的质量真的能保证吗？”
吃着大盘鸡，赵荷眼睛一瞪，“时间是短了一点，但我们是同时进行的，我们都是什么时候什么进度，亲爱的，你都不看看群里消息的吗？”
还没真没看……
季程低下头，吸溜着拉面，一边满足的品味，一边想，看毛线，他从来都不上QQ，除非有事上线的说。
回家的时候在公交车上拿出手机，移动4G每个月四百兆他都没怎么用，看来以后还得在这上面用一点儿了。
这个点了大家似乎都不在，季程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证明自己还活着。想关掉QQ群，谁知道竟然还真有人在。
奸奸脚：橙子！过来么么哒（づ￣ 3￣）づ！姐姐的邮箱已经饥渴难耐。快点交稿哟！
柠檬橙草：不带见面催完了QQ催的。心累。
奸奸脚：不要酱紫嘛！我就是这么一说！好大！好大你不是希望橙子冒泡的吗？快出来啊！@后期大大-好什么好。
柠檬橙草：……
秦老板那么忙，才没空这个点搭理你呢！
季程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好什么好却突然冒出来了！
好什么好：橙子在哪儿呢？来爆爆！
导演-伏羲：QWQ！好大，你想怎么爆橙子大大呀！好羞涩好羞耻！
柠檬橙草：你们特么太污了！都优雅一点儿好吗？
导演-伏羲：不好不好！优雅不符合我们逗比的气场！嗯！
宣传-麦麦：大家哦哈哟！帅的人才醒，丑的人已经逼逼好久了~
奸奸脚：宣传傻妈，都几点了，你还觉得自己帅吗？
宣传-麦麦：帅！我可是帅锅！还好我起来了！要是再来迟一点儿，围观不到好大和橙子大大搅基，那我就亏大了！
柠檬橙草：麦麦好，没有戏看，大家快快做鸟兽四散吧！
宣传-麦麦：哎？不要啊！说好的GVMTV呢！
大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滴滴滴——
季程关了QQ群，看见好什么好戳他：橙子，我忘了邀请你进剧团群了。来来来快同意一下！
眉头一皱，“我靠，这又要多加一个群了？”
过了一分钟左右，他果然收到了好什么好发来的入群邀请。小翅膀剧团群。图标还是眼熟的黑翅膀加橘色的光晕。
打开群，作为新人，冒泡还是要滴！
柠檬橙草：大家好，我是柠檬橙！初次加群，请多多关照！
好什么好：大家快出来欢迎我男神！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橙子大大！我朋友兼追求对象！橙子橙子你的初次由我来承包了！
柠檬橙草：……
钻天猴：哇！追求对象？好大也有目标了？！好嫂子你好！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奸奸脚：橙子，我最爱的橙子！欢迎你进小翅膀！咱们以后继续一起飞啊！我带你装逼！
哎？
好什么好：你们都瞎说什么呢！
季程一脸懵逼的看着群消息，好什么好说什么呢！乌七八糟的！什么追求对象？！还有赵荷那个女人！简直了！
好嫂子：大家好呀。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钻天猴：好嫂子说的是真的吗？我手上有个剧，可以约一发吗？约一发吧！
好嫂子：谁给我改的群名片……
奸奸脚：哈哈哈哈！橙子！群主万年躺尸，群管理只有好大经常冒泡！你说是谁干的呢？
好嫂子：……别闹。乖！
好什么好：我……不行了！一个乖字，我忍不住了！不改不改！你多劝劝我吧！橙子⁄（⁄ ⁄•⁄ω⁄•⁄ ⁄）⁄！
这个人……
季程扶额，刚刚一口口水差点呛到。回头看着公交车上的人，已经有几个朝着他这边看了。季程脸上一热，轻咳了一声，转头看着窗户外头，热乎乎的风钻进车厢时，他的脸只觉得越来越烫。
夏天什么的真是最讨厌了。
后来他也没多说什么，冒泡就是最大的存在感。下线！哼！
不对啊，广场上那个坐着为路人画画的男人不是秦郝吗？
季程皱眉看着那人，他面前放着画架，身边还有一个凳子，季程猛地起身，走到前面看着司机，“师傅，我要下车！”
“什么嘛！刚刚到站不下车是在发呆吗？起步了还要停车！烦人！”
“对不起啊师傅！我下次注意！”
道歉完了，师傅还是不耐烦的停车了。
季程抓着自己的包，朝刚才看到的地方跑去。
这里是金牛广场。之所以叫金牛广场是因为广场中间立着一头青铜色的牛。人们为了吉利也为了好听，就叫他金牛了。
季程每天上班都打这里经过，也没怎么在意这个地方，今天天气不错，没想到竟然还让他看见了秦郝。
心情不错，跑到秦郝附近的时候，季程猛地停了下来。
他……他下车干嘛？
要去跟秦郝打招呼？
秦郝这个架势是在这里画画吗？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画画，喜欢的东西还在继续坚持着？
这样似乎也不错呢。
季程转身，想着还是回宿舍吧。这样上去也不知道说什么话。
“季程？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吧……他已经来不及走了。
季程回头看着朝着他这边瞧的男人，冷静了一下，微笑着迎上去。“秦师兄！好巧，我跟朋友出来吃饭，现在正准备回宿舍！你在这里画画？”
男人脸上似乎还挺囧的，像是做坏事被人抓住的孩子，季程发誓，他看到他脸红了一下。
“我，不是！你回宿舍是走着回去的？这个点，这里离你们学校还远着呢！”
“哎？不！我去马路对面坐公车！”虽然才从公车上下来。季程心底在为了刚刚投币的两元钱滴血。
秦郝摸了摸后脑勺，下意识的当着自己面前的画板，左手里还抓着手机。
没猜错的话，季程知道，他实在群里跟别人聊天。
没想到的是，秦BOSS竟然还有这么简单而又蠢萌的时候。
“秦师兄，你画的是什么，能给我看看吗？”
“哈哈哈，不了不了！大家都说我画的一般，都没人找我画画。纸上什么都没有，你还是别看了！”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迟了。因为季程已经看到了纸上那个Q版本的小人。
季程心底一咕咚，这不是他给‘你是猪吗？’画的第一期海报吗？
虽然人设的大体动作相同，上色相同，可人物在秦郝的笔下，从眼神到表情，面部线条都显得分外的灵动。
季程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手下的人物也可以这么生动。
这种生动跟他所想表达出来的又不一样，他自己画的比较秀气一些，清新一些，虽然效果也不错，但完全没有秦郝笔下这两个人给人的粗狂，狂野中带着一丝主角之间互相吸引又互相嫌弃，征服大于一切的快感。
“好美！”
“你说什么？”
秦郝见他已经看到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师兄，你这幅画能送我吗？”
“哎？我是临摹的。你喜欢？”
季程摇摇头，这哪里是临摹，临摹成这样也是没谁了。他这个原画作者都感到羞愧难当好不好？
秦郝似乎还挺纠结的，季程顿了一下，也不想为难他。“对不起！我不是非要！没事儿，师兄我唐突了！”
“不不不！不瞒你说！这幅画是我临摹我一个很在乎的人画的，就这么给你我有些肉疼！你看这样！回头我再给你画一副作为补偿？”
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季程笑的温柔了许多，“好啊好啊！师兄我先走了！你继续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