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程，走吧！我收拾好了！”
季程看着黄宇，忍着想吐槽的心情，笑哈哈的说，“部长，我没什么钱，也请您吃不到好的东西。希望今晚你不要介意啊！”
黄宇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啦好啦！这个我明白！你一个实习小子，哪儿来的钱啊！走吧！只要你心意到了就OK！”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季程还笑的一脸深意。季程又不蠢，低头陪着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自然你个大头鬼啊！
到了约定的大排档，季程意思意思点了五个菜，还要了一瓶白的一瓶啤酒。他看着酒瓶子有些方。
“那什么，黄部长，我对酒精过敏。医生说不能喝！你看这……”
“哈哈，没事儿！我自己管好自己就好！酒随意的其实！你可以找老板退一瓶，我喝点白酒就好！”
这尼玛，啤酒两块五，白酒三十几……
您眼光还真是好。
远处的夜色中，一个男人嘴里含着棒棒糖，状似无意的问着身边的愤懑的男人。
“怎么着，你就是担心小可怜季程被那个猪一样的男人拐跑了吧？”
“你赶紧闭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表舅这几年在我这里干，我妈妈派他来到底是几个意思。”
“不是我说你啊！禽兽，你要是真的想把他弄走，可能一百种方法都分分钟想出来了。为什么一定要那么看中你妈妈的想法呢？这两年过的，你看看，他没少给你使绊子吧！”
秦郝眼底藏着一抹暗淡的光，使绊子？
黄宇那个人渣，来监视他也就算了。看他喜欢男人竟然一点儿都不听秦妈妈的话，有时候跟着秦郝去夜店，尽然敢找男孩子作陪。
他看，黄宇这不是来监视的。这家伙儿明显就是跟他是一样的。打着名号来消遣的！小样儿的！尽然敢找季程！也不知道是谁借给他的胆子！
秦郝一直以为，上次喝酒之后，那个欢迎仪式上，季程在大家的眼底已经身份不一样了。看来那小子打算转正还真的吸引了不少人啊。
“禽兽，他俩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到？”
“嘘！你听不到不代表我也听不到啊！看这个！”
秦郝摊开手掌，手机上显示着正在视频聊天。而另外一边的摄像头就是季程那边的。
“……算你牛！”
唐杰朝着夜色的天空翻了个白眼，看来他都白担心了！原来这俩人早就串通好了。
秦郝歪着脑袋笑看着他，“这是我的小内奸！你没有！所以只能在这里白担心！”
“靠！担心你也不对！担心季程也不对！你俩真是绝配！还小内奸呢！我看是你想着奸人家人家还没有打开内心对你吧！”
“卧槽，你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污！喂！开始了！”
唐杰刚想着反驳，耳朵被他一拽，整个人都趴下来看着季程那边，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秦郝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季程，你是明白人，大学生毕业，像你这样儿家境的，能找个好一点儿的工作真的不容易。图腾呢虽然发展前景也不错，但他待遇没有对方那么好。而且升职空间对于你这样的新人要好得多。他们那边就缺你这样儿的能人。你看啊，要不是我已经做到了部长的位置，辛辛苦苦那么多年也算是有些回报。我才懒得继续待下去呢！”
秦郝额上青筋直冒。要不是唐杰按着他，说不定他已经冲出去了。
草你大爷的黄宇，管你是什么占不到边的亲戚，尽然还真的是你在挖我墙角！
视频上，秦郝能清晰的看到黄宇夹着菜，说话的时候似乎对自己抛出的诱饵很有自信。秦郝都能见到他有些发黄的牙齿……
季程拿着手机，一直在翘翘屏幕，黄宇等了一会儿，听不到这人说话，突然说。“哎，你别总是看你的手机啊，考虑考虑我说的话！”
季程脸上还挺乐呵的，“黄部长，哦不对！感谢黄哥的提携！我一定会好好做这一单的！”
“嘿嘿，你小子识相！来干杯！我喝白的，你就喝点饮料吧！这样儿喝白开水未免太单调了！”
唐杰推了推秦郝，“你这小师弟不去当演员可实在是太浪费了啊！瞧他自然的样子！连黄宇这个老奸巨猾的人都相信了。”
秦郝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抓着手机看着屏幕里那人清秀修长白皙的五指。这小子前途是不错。不过他要是不那么擅作主张就更好了！尽然敢私底下请黄宇吃饭！他都还没有请过我呢！
“禽兽！你想什么呢？快看！都开始看新人签约合同了！难道你都不上去管管？”
正打岔呢，唐杰推了秦郝一下，秦郝一愣，看见黄宇那个死不要脸的真的拿出了一份文件。
他看见季程接过那份文件，还听见那小子仔仔细细一条一条的把文件的条款给看了一边。
“黄哥，这条件未免太好了吧！我就是一个小鲜肉！”
我的妈呀！工资每月七千，包住房包户口，最要命的是一周上四休三！只要完成公司指标，坐班是可以具体协调的！
秦老板，人家真的要忍不住了啦！
季程心底是崩溃的，他的小心脏要出轨了。
“这条件还叫好？我跟你讲，小伙子。我要是过去的话，你们这些新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你也知道我跟秦老板有些隔阂，他从来都不相信我。我也没必要在图腾工作室长期发展。你是聪明人，你说，我做的对不对？”
季程小心翼翼的点点头，这丫今天看来会死的很惨啊。说话还真的是直言不讳。
“黄哥，我再仔细看看。条件是没有多大问题的，但是我好方啊。毕竟我只是个刚毕业的……”
“哎~刚毕业怎么了！我们看中的就是你的能力！你的创新！你的画风！还有你对每一个主题的完美把我！相信我，小伙子！你值得拥有比现在更好的环境，这样才能更加完美的发挥你的个人价值！不是吗？”
黄宇笑的一脸理所当然，季程看他这样，也笑笑。这话说的牛逼哄哄的，他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黄哥，我看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我有个私人问题能问问你吗？”
黄宇皱眉看着他，“什么问题你说？”
季程左右看了看，笑嘻嘻的道，“我就是想问一下，您来公司那么久，从前也这么给新人创造机会吗？我个人来说是很感激黄哥做的事情的。就想着了解一下。”
黄宇脸上表情还挺凝重的，瞧着季程好几秒才一拍胖肚皮，可能是酒也喝多了。他说话有点飘。间接的还打嗝儿……
“不瞒你说啊，小季。”什么时候称呼改变的季程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听到这个肥猪头这么喊他。他浑身都不得劲儿。
“图腾工作室成立两年半是凭着什么才能取得今天的业绩的？还不是工作室每一个员工的付出嘛！讲道理他秦郝什么都没干，每天负责签个字，过个审。什么都没干啊！这样的老板，你说！嗝儿~我不劝那些好苗子另投别处，呆在这里还不是要被他辣手催菊？”
“怎么，千万别羡慕你黄哥，黄哥这里有一堆票子，想要什么人叫不来上床的。小季啊，你，嗝儿~你今晚把字签了，回头我带着你一块儿混！绝对比现在拿个一千五的实习工资好吧！”
季程点点头，随意的复合着，这丫说话已经呢喃的要死了。季程不相信他还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黄哥，你看啊，我要是把这份东西直接交给秦老板，秦老板会不会突然看见我的优点，觉得我是可用之人，然后对你怎么样啊？”
“哈哈哈，小季，你在逗你黄哥呢？嗝儿，你黄哥我看的出来，你不喜欢姓秦的。”
“谁说的？我要是喜欢呢？”
季程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就听到黄宇笑骂道，“怎么可能？他那样的个性，没少难为你。经常叫你去他办公室，他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我都不相信？哎~小季，你老实跟黄哥说说，”
“噗！”
一口水差点呛着，还好喷出来了。季程脸红的看着这个醉的不要不要的肥猪。“黄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哎~我怎么能说是乱说呢？我都有证据的！你难道以为我没在姓秦的身边安排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