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囡囡的屋子被苏安安置在了顶楼,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她偷偷跑出去。
她说:“你现在身上还有伤,我实在不放心你,万一跑了遇到危险可怎么办?这里可不比市里,出了事打个120就能有医生赶过来。别死在这了,我还得给你收尸。”
她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但隐隐之中却有一丝眷恋之意。
秦囡囡把玩着手上的匕首,拿起桌子上的笔迅速地画了张符,贴在腿上。
很快,腿上的伤就好了许多。
她伤的并不重,即使修为低也能起到作用。
她尝试着下地走了几步,确定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后,用抽屉里的剪刀扯开床单绑起来,一头捆在身上,一头捆在床上。
确认结实后,顺着爬了下去。
苏安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秦囡囡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郝多莉问道:“小姐,需要我带入去抓回来吗?”
苏安面无表情,片刻后叹了口气:“鸟儿要是想飞,只有打断翅膀才有用,但若是你很心爱那只鸟儿呢?就只能顺着她,跟在她身后。”
她不是良善之辈,但是面对秦囡囡,她却显得那么无能为力。
随即摆摆手:“找人跟着她,别让她出事了,但凡少了一根汗毛,把你们的皮都扒了。”
“是,我这就去。”
郝多莉恭敬道,苏安的命令不敢不从,她是实打实的变态,能说出口就一定能做出来。
现在,崔夫人恐怕已经被虫子吓晕过去了吧……
应灏把盆打翻后,沈谦云实在没忍住脾气,从地上捡起来塞到了他嘴里。
“这么好的东西,浪费了可不好,这儿这么危险,我们怕你死在这,到时候不好向应家交代,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呢?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
沈谦云说话虽然难听,但很真实。
应灏反抗不得,泥土混着野菜被塞到嘴里,呛得他直咳嗽,但碍于沈谦云的强迫,他又不得不强行咽下去。
甚至脸上都沾上了不少泥土。
他现在哪里还有那大少爷模样?分明就是个不懂事的野孩子,让人看着就心生厌恶。
【应灏真的是活该了,我现在想不出任何借口可以洗白他。】
【同样,一个借口也想不到,这不纯纯犯贱吗?就应灏对秦深针对的劲头,我甚至都怀疑之前秦深被黑就是他干的。】
【没证据不乱说。】
【咋,你不会现在还是应灏的脑残粉吧,洗白应灏想都别想,而且我们说了只是猜测,你急什么?又不是真的。】
应亭川在一旁看着,想要上前制止,但寄人篱下怎敢不低头?他选择了不语。
看着地上满眼凶恶之色的哥哥,他默默转过了身去。
他曾经一直觉得哥哥只是脾气有些暴躁而已,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但现在看来,他就是个实打实的坏人!
坏人!
暗处,应亭川没忍住偷偷抹眼泪。
要是这一切都是假的就好了。
【哎呦,应亭川抹眼泪的动作可怜死了,真相上去rua一顿。】
【您口味可真重,应家的人都能下得去嘴,不怕嘴烂了啊?】
【说话能不能别这么脏?应灏不是好人毋庸置疑,但应亭川真的是个实打实的乖孩子啊。】
【可拉倒吧,还是那句话,天下乌鸦一般黑,给这种家庭洗白,真是脑子立马装了屎。】
【一个大家族出现一两个人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因为这个就否定整个家族,您就有格局了是吗?照这么说,是不是你家有一个亲戚做坏事,你们全家都不是东西?】
【好好好,论诡辩我比不过你。】
秦囡囡出来后,拿出二师兄给他的阴阳盘就辨别起了方位。
正南方,一百五十六公里。
秦囡囡看到距离的时候目光有些呆滞。
一百五十多公里,没有法器或者车子,纯靠腿一天之内怎么能过得去呢?
她不禁犯起了愁,要不回去找苏安?告诉她自己已经好了,没事了,不然等她过去了,黄花菜都凉了。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一个骑着摩托的中年大叔从她身边路过。
停在了她的前方,扭头看向她吹了个口哨:“小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啊?要不要哥哥我带你过去?”
秦囡囡很讨厌这种人,但现在可能这是最好的做法了,她选择了点头同意,并指明了方向。
“呦~小姑娘去的地方可不一般啊~正好我也要去,顺道吧。”
男人的眼睛被墨镜遮挡,让人看不出神情,可在听到秦囡囡要去的地方时,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
当秦囡囡上车后,近距离的接触让他嗅到了一股很纯粹的灵气,男人的瞳孔顿时瞪大。
这小姑娘什么来头?竟然会有至纯的灵气?他突然想到什么,继续装作若无其事道:
“小姑娘,你家是哪的啊?怎么要去这么偏的地方啊?那边的林子里可是有狼群嘞,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家里人不担心吗?”
“我家就在那边,最近来远方亲戚家借钱,但是被赶出来了,现在该回去了。”秦囡囡一通胡编乱造。
哥哥说过,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只要能乱编,那她就是无敌的。
男人眯了眯眼,信了。
只有这种高人才会住在这样危险的深山老林里,如果只是一户普通人家,哪里会有这样的胆子。
“没事小姑娘,哥的车可快了,保证你下午就能到地方。”
“好,谢谢叔。”
一路上,墨镜大叔一直都在和秦囡囡喋喋不休地说着,从大叔的口中得知,他是在某山上待了多年修行,但却被鬼迷心窍的师弟陷害,最后落得被师傅赶出来四处流浪的可怜人。
而秦囡囡则告诉他,自己是个孤儿,是被妈妈和哥哥捡来的,之后就一直生活在这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