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嘉宁郡主举办宴会的日子,白凤颜带着冬青直奔郡主府。
待她离开后,墨九宸才从墨园里出来。
初一看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不由的问道:“王爷,你要出门啊。”
墨九宸清了清嗓子,道:“随便出去走走。”
初一哦了一声便去准备马车,墨九宸却道:“不必了,本王骑马。”
“骑马?”初一的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骑着马逛街?
墨九宸却没有搭理他,骑着马出了王府。
路上,初一看到来来往往的马车,全都往郡主府的方向赶去。
他不由的唏嘘的道:“没想到嘉宁郡主的面子还挺大,京城大半个权贵都去了。”
“她手里握着铁矿,面子能不大吗?”墨九宸淡淡的道。
大周铁矿本就稀有,郡主手里握着铁矿,也就相当于握住了财富的大门。
不然淑妃怎么会让他娶宁曦月为侧妃,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初一点了点头:“其实,王爷娶了宁大小姐也不错,对于王爷来说如虎添翼。”
他认为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墨九宸又是王爷娶个侧妃也没什么的。
墨九宸却白了他一眼:“本王看着像吃软饭的?”
初一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每次只要触碰到女人的事,墨九宸就表现的很抵触,这些年也没见他身边有过女人,就算娶了王妃也没能改变他的心意。
有时候初一暗暗的想,王爷该不会是那方面有啥问题吧。
白凤颜带着冬青一路奔向郡主府,路上许多豪华的马车也纷纷朝着郡主府的方向奔去。
她大概看了一眼,都是京中的权贵。
心里不由的对这位郡主心生好奇,一个郡主而已怎么会让这么多人兴师动众。
很快,白凤颜就找到了答案。
如果说宁王府是豪宅的话,那郡主府就是豪中之豪。
整个京城除了皇宫,郡主府简直就是第二个皇宫了。
光门口鎏金的狮子就足以闪瞎人眼,普通人从门口经过都能沾上一层金粉。
“这,这是天宫吗?”冬青看着郡主府巍峨高大的门口,嘴都快合不拢了。
她在宁王府也算是一等丫头,穿的也是绫罗绸缎。
可跟郡主府门口的小厮比起来,她就像一个土老帽。
顿时觉得被打入了尘埃。
白凤颜也没有想到郡主府能豪成这样,光一个大门就震撼的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呢。
两人正感叹着,便听到四周传来嬉笑的声音:“她怎么也来了。”
“郡主府也是她这种人能来的,真是笑死人了。”
只见一群贵女站在不远处,正抿嘴低笑。
她们个个身着不菲的衣裙,似在嘲笑白凤颜穿着太穷酸了。
白凤颜看了看自己的裙子,除了款式普通点,但料子也不差啊。
在她们眼里,竟然还提不上台面。
“王妃,咱们应该好好打扮一下才是,你看我们都被比下去了。”冬青有些不爽的道。
她实在看不惯那些贵女的嘴脸。
白凤颜却不以为意:“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她们肤浅难不成我们也跟着她们肤浅?”
冬青点了点头:“王妃说得对,她们肤浅。”
她故意拔高了声音,那些贵女们全都气歪了鼻子。
有几个不怕死的上前质问道:“白凤颜,你说谁肤浅?”
这些千金小姐在白凤颜还没有出嫁前,就瞧不起她,处处嘲笑她孤立她。
没想到白凤颜摇身一变成了宁王妃,高她们一等,她们是又羡慕又嫉妒。
这才时时找她麻烦。
“别以为你成了宁王妃就能麻雀变成金凤凰了,你一个尚书府的千金也配当宁王妃,真是笑掉人大牙。”
“就是,竟然耍手段让宁王娶了你,真是卑鄙无耻。”
“跟你站在一处,我们都觉得羞愧……”
众贵女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个没完。
白凤颜挖了挖耳朵,朝她们轻浅一笑:“看看你们一个个嫉妒的嘴脸,不就是我成了宁王妃打碎了你们的美梦吗?”
“白凤颜,你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嫉妒你了。”其中一个贵女气急败坏的道。
“林惜蕊你敢说你没有,当初你了绣鸳鸯戏水的荷包送给墨九宸,有没有这回事?”白凤颜指着一个贵女大声问道。
林惜蕊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起来,急的都快哭了:“我,我没有。”
“还说你没有,你那荷包绣的太丑了,要不是上面绣了字我还以为是俩鸭子。”
“白凤颜……”林惜蕊.尖叫着要冲上前打人,却被人拦住了。
再怎么说白凤颜也是王妃,她敢打王妃不要命了。
白凤颜随手又向一个贵女:“还有你,你偷偷给墨九宸送了生煎包,大小姐拜托你用点心好不好,那生煎都没熟,难吃死了。”
“还有你,以后不要给墨九宸写情诗,语句都不通顺我拿来当厕纸了。”
“还有你不要再贿赂我宁王府的车夫了,妄想制造偶遇什么的太恶俗了,也不要妄想撞到王爷的马车指望王爷怜香惜玉,说不定他还会把你告到官府,说你碰瓷儿。”
被她指到的贵女们脸色全都一白,纷纷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等白凤颜把话说完,贵女们全都哭着跑开了。
一时间,郡主府哭声震天,场面着实有些吓人。
打人不打脸,白凤颜却是专门揭人短,这谁受得了。
不远处的马车里,墨九宸看着白凤颜三言两语就把那些贵女给打发了,他的唇角不由的勾起一丝笑意。
看来,是他多虑了。
白凤颜这么彪悍,她肯定不会吃亏的。
“九宸,你这王妃可不简单啊,那么多贵女都骂不过她一个,她是真的厉害啊。”韩从安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赞叹道。
他可不能招惹白凤颜,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墨九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本王让你过来,是让你帮着盯个人。”
“啊,是谁?”
“武备寺制造司,薛清。”
韩从安一脸诧异:“他有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搞不好他跟梁州刺吏还有点关系,本王前些日子得到消息,有人在私自开采煤炭,这些煤炭全都运往了梁州。”
韩从安一下子明白了:“梁州刺吏可是煜王的舅舅,九宸你这局玩的可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