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颜起身道:“我送你。”
煜王妃一边走,一边对她道:“咱们女人生来命薄,都是要靠男人活着的,若是男人走错了路咱们就得规劝着点,否则受苦的还是咱们。”
“嫂子这话说的我可不认同,我从来不觉得女人是男人的附属物,男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甚至比他们做的更好,至于规劝什么的就更用不着咱们操心了,你说这男人若是连路都走错了,还要女人时时提醒那跟废物有什么区别,你说是吧。”白凤颜几句话把煜王妃堵的哑口无言。
她本是想让白凤颜在墨九宸的耳边吹吹枕边风,让他不要跟煜王作对。
没想到白凤颜这个不知天高厚的东西,竟然驳的她哑口无言。
而且,她还暗指煜王是废物。
煜王妃这个气啊肺险些都气炸了,可又不能真跟白凤颜发火,毕竟后面的事还需要她从中调和。
她讪讪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钻入轿子里快速的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煜王妃沉着一张脸,骂道:“好个宁王妃如此不识抬举,本王妃好心过去拉拢她,她倒给我甩起脸子来了。”
“王妃息怒,既然宁王妃不给面子,不妨从其他地方入手。”心腹在一边说到。
煜王妃的眉头一挑:“从别的地方入手。”
她的眼睛看向窗外,突然一抹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白府的马车正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煜王妃有了计较,对心腹道:“撞上去。”
与其跟白凤颜对牛弹琴,倒不如让白元忠给她施压。
心腹对着车夫说了句什么,车夫便加快了速度,驾着马车撞上了白元忠的马车。
砰的一下巨响,险些把白元忠从马车里撞出来。
他惊慌的扶住车壁,愤怒的道:“怎么回事?”
外面传来车夫惊慌的声音:“老爷,是煜王府的马车。”
一听是煜王,吓的白元忠急忙掀开了车帘,果然看到煜王妃阴沉着脸坐在马车里。
“煜王妃。”白元忠脸上堆笑正欲问安,煜王妃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白尚书有这闲心在这儿闲逛,倒不如先去管管你的好女儿。”
白元忠听到了这里不由的心头一跳,上次他给错了图纸被煜王一顿臭骂,这些天他过的小心翼翼,生怕再惹怒了煜王。
煜王妃却突然提起了白凤颜,难道说是她惹怒了煜王妃?
这个逆女。
“是是是,老夫回去定当问个清楚明白,改日登门道歉。”
不等白元忠说完煜王妃就冷冷的撂下了帘子,白元忠贴了个冷屁股心头窝着一股火,对着车夫道:“回府。”
白元忠回府后便叫来了下人:“去给宁王府稍个口信儿,就说让王妃回家一趟。”
白凤颜在宁王妃他奈何不了她,只能把她叫回家里来。
小下神情一愣:“若是王妃不回呢。”
“由不得她不回。”白元忠发了狠,白凤颜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若是棋子生了外心不听话了,那可不行。
“你就跟王妃说祖母病重,让她赶紧回来看看。”
白家老夫人不是白元忠的亲娘,是过继到她膝下的,白元忠是由妾室所出白老爷子为了白家后继有人,这才把他过到大房里养着。
白老夫人也真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教他读书识字,培养他当上了状元。
在白元忠还没有功名前,他对白老夫人十分尊敬,一日三餐都要问安。
可他平步青云当上尚书后,就变了一张嘴脸。
他对白老夫人说:“你不是我的亲娘,这么多年我在你手底下压着活的卑微,没有一天不想出人头地的,如今我得偿所愿,也该让我亲娘扬眉吐气了。”
白老夫人一气之下病倒了,白元忠就找了个让她养病的借口,让她搬去了后院儿。
由此,把自己的亲娘扶上了位。
现在全府都捧着二老夫人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白老夫人则成了活死人,都没人知道她是谁。
以前白凤颜小的时候经常受欺负,她就偷偷的跑到后院哭。
总有一个面目慈善的老太太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她印象最深的就是每次受委屈,那个老太太就会往她手里塞块糖糕。
糖糕甜滋滋的,吃到肚子里说不出的香甜,受的委屈和苦难也就慢慢的忘记了。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她的祖母。
可以说白老夫人是白凤颜生命中仅存的温暖。
白凤颜嫁到宁王府本来是想把白老夫人一起接走的,可白元忠为了控制她强行把祖母留在了府里。
并说女子出嫁哪有带着祖母的道理,让人笑话。
白凤颜也知道这不合规矩,只能忍痛把白老夫人留在了尚书府。
却不想,白老夫人就成了白元忠威胁她的软肋。
下人很快把话带到了宁王妃,白凤颜接到消息二话不说就回来了。
白老夫人是唯一对原主好的人,她不能不管老夫人的死活。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白老夫人与她那个世界的外婆长的很像,这让她和白老夫人之间有了不可分割的情感。
白凤颜回到府里便被下人请到了书房,为了白老夫人能过的舒心一些,她只能耐着性子听白元忠讲话。
“以前让你回府你总是不听,今天回来的倒挺快。”白元忠余怒未消,没有给白凤颜好脸色看。
白凤颜笑了笑,说道:“父亲有话不妨直说,我还有要去看祖母呢。”
“什么祖母,你的亲祖母在寿安堂呢,她算哪门子祖母。”提起白老夫人,白元忠就满脸戾气。
若不是当今天皇上重孝重,他早就把白老夫人赶出府去了。
能把她养在府里,他已经很仁慈了。
白凤颜不想跟他争这个,便道:“父亲叫我回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看她没有跟自己犟,白元忠这才愤愤的哼了一声:“我问你,你是不是得罪煜王妃了。”
原来是跟煜王府有关,这个绿茶婊在她这儿碰了壁转头就找了白元忠的茬儿,难怪他如此气急败坏。
“煜王妃跟父亲说什么了?”白凤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