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瞬间读懂了白凤颜的意思,味意深长的笑了笑。
懂事,真是太懂事了。
身为皇家的人,就得为皇家着想。
“赏,都赏。”元帝开心的道。
但是赏什么他却犯了难,如今国库空.虚,往外掏一块银子他都心疼。
他看了看白凤颜,意有所指的道:“宁王妃高风亮节,若是赏些寻常的黄白之物只怕俗气,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尼玛,我就喜欢俗物。
扣门就说扣门得了,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白凤颜自然不敢把内心话说出来,她一副为国为民的大义凛然模样,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儿媳想求父皇一幅墨宝挂在药店的门口,以此激励儿媳鞭策儿媳,让我时时谨记一切以众生为重。”
海公公听到这话顿时眼皮一跳,好个宁王妃,六啊。
皇上刚夸了你高风亮节,你转眼就打了皇上的脸。
这牌匾往门口一放,不就是个活招牌吗?
相当于给白凤颜的小店镀了一层金,这价值可比赏赐有价值的多了。
元帝微微一笑,好个宁王妃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可话都说出去了,元帝想收都收不回来了:“你解了朕的燃眉之急,朕自然会答应你的请求,那就给你一幅墨宝。”
海公公上前摊开宣纸给元帝磨墨,然后元帝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四个大字。
不多时,宣纸上赫然出现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悬壶济世。
“皇上这字提的妙啊。”海公公急忙把马屁拍上。
元帝白了他一眼,海公公立马不吱声儿了。
天知道他提这字有多不情愿,白凤颜忽略掉元帝不情愿的表情,把纸拿在手里也拍了个彩虹屁:“父皇,儿媳有了这幅墨宝,一定时时刻刻记着父皇的话,仁济天下,造福苍生。”
“行去,去吧。”元帝实在不想再看到白凤颜这张脸,赶紧让她走。
白凤颜也不想多呆,谢了恩就乐颠颠儿的出来了。
门外,皇后还在等着她呢。
其实验不验药已经不重要了,皇上都醒了足以证明白凤颜的药没有问题。
可是皇后还是想要那个药方,所以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宁王妃,现在你可以把药交给太医查验了。”
白凤颜十分大方的拿出药给了太医,连丝犹豫都没有,看得皇后直拧眉头。
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拿到了药,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皇后娘娘,若是无事的话臣妾就先行离开了。”
皇后也懒得理会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白凤颜快步出了乾坤殿,心里都美的冒泡了。
皇上的墨宝,可是千金不换啊。
她刚出来,便看到好几个大臣快步的进了殿。
他们脸上神情焦急,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禀报。
大周不许女人干政,白凤颜虽然心头疑惑,也只能先行离开。
皇后拿到药后让太医尽快分析出里面的药材成分,太医不多时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晴天霹雳:“娘娘,刚刚宁王妃已经把药方上交给皇上了。”
“什么?”皇后眉头一皱,顿时脸上露出怒容。
白凤颜把药方给了皇上,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皇上抢生意?
皇后重重的一拍桌子:“好个宁王妃,居然敢给本宫使绊子。”
正在这时,又一心腹进了内殿:“娘娘不好了,殿下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说清楚些。”皇后心头的不安逐渐放大,煜王私采煤矿的事就像个火药桶随时都能爆炸。
这些天她一直为此事心焦,吃不下睡不好。
就怕东窗事发保不住煜王。
“刚刚丞相和几位大臣面见皇上,说是煜王殿下挖掘的煤炭想要献给皇上,可是在运回来的路上却落入了东夷人手中,东夷人叫嚣着如果想要回东西,就拿银子来换。”
皇后听完顿时面如死灰,到底是东窗事发了。
而且她还知道,那些煤炭根本不是交给朝廷的,而是煜王想要独吞以此交换战马的。
能想出如此缺德的法子,除了墨九宸她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
皇后定了定神,眼下的情况是先把煜王保住才行。
她急忙站了起来,说道:“本宫要去趟乾坤殿。”
宫女急忙扶她起来,皇后却道:“替本宫除去珠翠,本宫要素衣素面去见皇上。”
她这是要着素服去请罪,可见此事事态十分严重。
宫女替她更了衣,褪去华服,以一身素裙往乾坤殿走去。
乾坤殿内,元帝听完几个大臣的禀报,气的脸都青了。
“好哇,煜王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瞒着朕行这么大的事,我朝是缺战马但也不是拿自己稀缺的东西去换,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
元帝一边骂,一边用手重重的拍桌了:“煤炭有多么重要,他不是不知道,百姓过冬需要煤炭,若是到了冬季无碳可用,岂不是要让百姓冻死?”
大周矿产资源稀缺,煤炭弥足珍贵,元帝听到丢了那么多煤炭,气的心窝子都疼了。
在场的几位大臣也全是一脸愁容,丢东西也就算了,还被东夷那些蛮子叫阵实在是窝囊。
丞相咽不下这口气,提议道:“东夷人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时时犯我朝边境,若是不给他们一些教训,只怕他们会越来越过分。”
“没错,这些野蛮子仗着他们有骑兵神出鬼没,时时扰我朝边境,弄得百姓苦不堪言,是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元帝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抬眼看向几位大臣,问道:“打肯定是要打的,不仅要打,还要把他们打服,只是派谁去合适呢?”
几位大臣也犯了难,东夷路途遥远,若是真要打粮草首先要供得上。
而且这还是一场持久战,打的不是仗,而是钱。
国库本就空.虚,此时开战十分不明智。
一时间,几位大臣全都哑巴了。
刚才他们只顾着痛快嘴了,反倒忘了现在的国情。
实力不允许,金钱不允许,那还打个屁啊。
更何况今年天气还如此反常,热的人心浮躁,若是东夷人不正面迎敌采用搔扰战术,那这战况打个两三年,也是有的。
几位大臣全都蔫吧了,元帝见状重重的一哼:“说啊,刚才你们几个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成了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