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你的意思是，要朕放弃？”
江城不太甘心地追问。
杜预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诵。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哦……那朕明白了……朕必定使出浑身解数，必将她拿下！”
……
时间来到第二天。
一大早，江城就起来往凤居阁跑。
当他赶到的时候，柳凝露已经起来了。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练功服，盘坐在院子，面朝太阳闭目修炼。
江城没敢打扰，坐到亭子旁的石凳上静静地看着她。
日出东方，火红的朝霞照射在柳凝露脸上，让她看起来更加美艳。
红润的肌肤就如同成熟了的桃子一样，嫩的能捏出水来，让人有种想捏捏她脸颊的冲动。
眼角附近，不知是练功练出来的印记，还是天生如此，桃红色的眼影自然形成，没有丝毫经过点缀过的痕迹。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柳凝露美丽动人。
江城越看越喜欢，一点都没有因为等待的时间而感到厌烦。
宽松的练功服没能遮住柳凝露曼妙的身姿，但江城没有在她的身上多看。
他是馋人身子，但喜欢的是柳凝露这个人，而不是被欲望所支配的感觉。
比起身子，他更喜欢看她完美的脸庞。
怎么看怎么喜欢，就连心都快要融化了。
就这样，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太阳完全从山上升起，柳凝露才抬起手臂，缓缓收工。
她似是在调理体内的气息，闭着眼睛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随后睁开眼睛望向江城，仿佛一早就知道他在那里看她一样。
“你来了？”
柳凝露声音非常清脆，隐约间能够听出一丝细微的欣喜。
江城眉开眼笑，眯起眼睛笑着点头。
“是啊！看你看了半天了，越看越是觉得美若天仙，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胡说。”
柳凝露娇嗔一声，倒也没怎么生气，她动作利落地从地上起来，朝江城走了过去。
“你不需要修炼吗？每日清晨都是修行的最佳时机，要是就这么错过了，那太可惜了啊。”
她惋惜地说道，似是打心底这么认为，觉得江城在浪费大好时机。
江城却没怎么当回事，笑嘻嘻地道：“比起欣赏美人，牺牲一点修行的时间又算得了什么，能看到你，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回报。”
“我知道我很好看，但你也不用总是夸我呀。”柳凝露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脸颊泛起一丝红晕，让美艳动人的她更是光彩照人。
江城看花了眼，一时间竟是愣住了。
她看江城没有回答，疑惑地朝他望了过去，看到那失神的目光，不知怎的，心底感到有些窃喜。
难道我真的美到能让他恍惚的地步了吗？
不能啊。
师弟师妹们看到我，也只是欣赏而已，哪有他表现的这么夸张啊。
想到这，柳凝露眯起眼睛，把头靠了过去，摆到近处观察江城脸上的表情。
江城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慌张地把身子向后仰，差点从凳子上跌下来。
“你这么突然，想干嘛啊？吓死我了。”
“抱歉，就是觉得你是在假装失神，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而已，没想到吓到你了。”
柳凝露带着歉意拱了拱身，她没想到江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就是稍微贴近了一点吗？
不至于啊。
“先不管这些，已经是早晨了，你有想好吃什么早餐吗？”
江城摆摆手，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
柳凝露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单纯、大胆，反正他是不敢轻易靠近，生怕会吓到她。
而她这么突然的接近自己，这也让他感到有些慌张。
本该是享受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反而变成恐慌和害怕。
不知道这种心理是怎么产生的，反正江城不是不敢跟她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还是先保持距离，一点一点地慢慢靠近才好。
柳凝露伸出手指，在下巴上点着，她思考了一阵，有些不大好意思地道：“抱歉，修行到我这个境界已经不需要用进食来满足饱腹了。”
似是怕江城误会，她紧接着又解释道：“我也很想陪你一起用膳，可五谷杂粮带来的杂质太多，想要清除出去太麻烦，只好拒绝你的好意了。”
真诚的话语很难让人产生不满。
江城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疑惑地道：“你吃饭只是单纯的为了满足饱腹吗？我是想说，就没想过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去吃饭吗？”
“口腹之欲？”柳凝露舔了舔嘴唇，脸上的表情有些动摇，但很快，又变成了那种清冷的神色。
“不行，为了一时的满足耽误了修行，代价太大了。”
“那你这么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觉得活着很没有意思吗？”江城举了几个例子：“比如想吃东西的时候，要克制自己。想出去玩的时候，要克制自己。为了修行，时刻克制自己的欲望，这种生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柳凝露一愣，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苦恼。
“有时，我也会这么觉得，但没有办法。玉清门上下，都在期待我能尽快地突破到化神境界，成为举世瞩目的新人。若是辜负了他们的期待，他们应该会很伤心的吧？”
“所以你为了别人在修炼吗？”江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想做什么吗？”
“有啊……可我想做的事情都很普通，比起师弟、师妹们的期盼，那根本不值一提，就算满足不了也没什么的，所以就一直努力到现在。”柳凝露理所当然地说着，似乎对她而言，满足别人期盼的目光天经地义，她就是一直是这么活过来。
可能这就是天才的人生吧？
二十一岁，元婴七重。
说起来，以这个年龄有如此强的修为，确实有些离谱了。
正是因为她的克制，才能达成如此惊艳的成就吧。
但江城还是觉得不值得。
如果是自己有想做的事情，为此而奋斗、努力的话，他只会钦佩柳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