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马上开始滑冰,郭品之问了修斯年的鞋码后,转身对刘子毅报了自己的鞋码说道:“你帮我们去准备鞋子,我和他们叙叙旧,谢谢了。”
就认识郭品之的刘子毅也没有打算留在这,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转身去准备装备。
因为是自己的俱乐部,郭品之带着修斯年和季染染走到一旁的吧台,点了三杯果汁后,三人坐在一张圆桌前。
现在这里都是熟人,季染染也不用顾忌他的面子,于是在郭品之把服务员端上来的果汁,推到自己面前时嘲讽道:“郭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现在居然还能和没事的人一样。”
对于季染染的嘲讽,郭品之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在商场上,硬碰硬是行不通的,自己只是用了一些技巧。
见郭品之没有回应自己,季染染继续说道:“郭老板骗人的功夫也不是一天练成的吧?骗了我这么久,还是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每一句话都带着刺,这让郭品之有些不舒服,于是反驳道:“商场上就是这样,总要用些特殊手段。”
听他们的对话,修斯年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就知道季染染不会因为钱背叛他,他也算是见识过郭品之那张嘴,季染染十有八九是被哄骗的。
得知这一点的修斯年,心里的心结也慢慢解开,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喝着微酸的果汁,却感觉意外的甜。
而在后台的刘子毅,准备好鞋以后并没有马上出去,他打算教训一下修斯年,于是将固定冰刀的螺丝松了松。
“这样应该没问题了。”没有把螺丝调的很松,只是会让冰刀有些不稳,想着让修斯年一会儿摔倒,再输给郭品之,这样他就不敢嚣张了。
带着装备出来,发现他们三人已经坐在那喝果汁了,刘子毅带着贱贱的笑凑过去道:“你们怎么喝起来了?找全这些护具花了一点时间,都放在这了。”
由于修斯年还穿着上班时的西装,郭品之相对休闲一些,为了在季染染面前挽回一些形象,郭品之问道:“你需要换衣服吗?休息室有。”
而修斯年退下西装外套,顺势披到季染染的身上,边解着袖口的扣子,带着些许嚣张地说道:“你帮我拿着,不用换衣服,就这身。”
滑冰场的室内温度确实很低,季染染扶着肩上的外套,有些惊讶地看向修斯年,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味道,让她脸色一红。
摘掉多余的东西后,修斯年便开始穿上滑冰鞋,原地踩了踩,但没人休息到,冰刀上的螺丝松了松。
见他们穿上滑冰鞋,开始热身,刘子毅指了指一旁的护具好心提醒道:“需要护具吗?”
“不用。”两人异口同声,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又同时嫌弃地移开视线。
正在拉伸的修斯年,边观察着场地边问道:“怎么比?”
因为场上的人不多,所以也没有清场,郭品之回答道:“滑两圈,谁快谁赢?”
滑冰场中间有一个圈出来的圈,有些类似短道速滑。
没有什么特殊的规则,让有一段时间没滑冰的修斯年放松下来,势在必得地说道:“可以。”
接着两人便在冰面上开始热身,熟悉场地,一开始修斯年还有些不适应,滑了一圈后,也越来越熟练。
准备好的两人站在起点,也点了一杯果汁的刘子毅要写吸管,抬头看向季染染道:“你说他们两谁会赢?”
刚刚看他们热身的架势,明显郭品之更加熟练,也熟悉场地,而修斯年虽然后面也滑得很顺,但还是有些生疏。
现在也说不准谁会赢,季染染实话实说道:“不知道。”
见他们准备好了,刘子毅自告奋勇地跑过去道:“我来当裁判吧,来来来,准备好。”
在倒数结束后,两人很快出发,而修斯年起步稍微慢了一些,但很快找到了节奏,两人稳定发挥。
在一个弯道,修斯年压低身子,做了一个加速,拉近了和郭品之的距离,但同时感觉到脚底下的冰刀不稳,以为是错觉。
在一圈快要结束的时候,又一个弯道,由于修斯年滑的太快,压弯的时候螺丝全松了,右边的冰刀脱落!
没反应过来的修斯年向右摔倒,由于惯性被甩到边上的护栏上,巨大的声响把其他的客人吓了一跳。
目睹这一切的季染染被吓得胆战心惊,立马跑过去大喊道:“修斯年!”
等季染染跑过去时,修斯年已经自己坐起来了,额头因为撞到护栏破皮流血,手臂也因为在冰上摩擦而变得通红,想扶着头却不小心碰到伤口,不禁发出“嘶”的声音。
季染染担心地拉开他的手,眼眶发红道:“你别碰!还有哪里受伤了?”
见她担心自己,修斯年心里一暖,安慰道:“放心,我没事,都是些小伤。”
滑完一圈,发现修斯年没有跟上来,接着听到声响一回头,郭品之看着不远处的冰刀,心里暗道大事不妙。
郭品之滑过去向修斯年伸手,想扶他起来,带着歉意道:“没事吧?”
在自己的地盘出了事,现在有理也说不清了。
果然,修斯年并不领情,无视他的手,在季染染的搀扶和身后的护栏帮助下自己起身,黑着脸质问道:“你跟我耍阴招?”
这个锅郭品之可不想背,但应该没人信,还是无力地辩解道:“我没有,这是意外。”
有了前科,这句话说出来确实没人信,修斯年将脚上的滑冰鞋一脱,扔向没人的吧台,当玻璃杯子的架子倒下,连带着一些酒瓶,玻璃破碎的声音引得一些客人慌忙逃窜。
待吧台的服务员回来,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不在一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而罪魁祸首并没有感到抱歉,而是看向郭品之挑衅道:“不好意思,手滑!”
一旁的刘子毅暗叫不好,自己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他们滑得太快,以至于螺丝完全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