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年站在门口,全身散发的怒气,他的声音不冷不淡:“回卧室睡,不用你离开!”
季染染不肯,也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在被子里,尽可能不想让他听到自己的哭泣声。
“说话!”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季染染咬着牙,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加的冷漠。
“季染染,我没有在和吵架,我希望你和我能好好的将这件事情说清楚,而不是这样各自一直埋在心中。”
修斯年觉得今天已经够包容季染染了,从吃饭他只是稍微提点一下,并没有其他都作为。
而回到家中的天根本就不理会自己,这一个霍北爵就搅的他们俩个人有很大的隔阂。
“怎么说清楚,你都说了,我是因为还惦记霍北爵,我说对就是这样!”季染染泛红的眼角,晶莹的泪珠在脸上滑落了下去。
以往的修斯年一看到季染染哭,就立马跑过来哄,可是此刻的修斯年被这句话惹怒了他舔舐了一下后槽牙,眼神眯了眯:“季染染这也算是你的一句话!”
嘭——
门框和墙壁剧烈的撞击声,把季染染吓了一跳,眼泪唰的一下流露了出来,眼角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往下掉落着。
明明是他这样说,明明是他自己所想的,现在都变成了自己的错,当时如果解释了,修斯年会怎么做?她不敢想也不想去低头。
她想着现在修斯年还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如果到时候知道了,他会不会更加的厌恶自己,对于这段感情她,真的没有太大的自信心。
她从小就没有安全感,俩个人又是势均力敌,谁也不肯互相退让。
微风轻轻打吹动纱,在月色下有一种朦胧的感觉,影子在地面上毫无章法的飘动着,就像是季染染的内心不知道该怎么办,漫无目的的在这小小的地方打转。
泪水浸湿了眼眶,让她看到一切事物都是朦胧的,就像是她和修斯年的爱情,他没有把握,没有确定性。
从修斯年摔门离开了这里,季染染心仿佛落入的冰窖,凄寒无比。
季染染感觉有些疲惫,还没有让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就已经吵成这个样子,如果哪天暴露了,是不是直接就要提出离婚了。
她自嘲般的笑出了声音,修斯年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家伙儿,都知道他冷漠不近人情,不管处理什么事情都是冷冰冰的,坚持自见,也包括处理俩个人打感情的事情。
修斯年走在外面,一股寒风直充衣服里面,让他感觉到一丝的冷意。
他走在别墅的下面,一直看着楼上的昏黄的灯光,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他熟练的点了一支烟,烟在黑夜中烫了一个洞,发出微弱的光芒,一股烟雾顺着微风飘散直到消失。
夜色安静,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很快,地上多了好几根烟头。
他干笑了一下,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穿着睡衣走在大街上,靠吸烟扫走自己的烦恼。
他看着远处蔓延弯曲的公路,有些愣愣神,方才的自己对季染染那样说话,实在是气不过。
不过现在想起来他有些担心会不会季染染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哭泣着。
他突然内心有一种愧疚感,这种愧疚感一直牵动着他的内心。
风将的头发吹乱,就像是他的内心一般乱糟糟的。
修斯年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被嫉妒冲昏头脑了,居然把怀孕的暮瑟瑟丢在家里。
怀孕俩个字眼儿,让修斯年突然慌了一下,万一她要是喝水摔倒了怎么办,她本来就身子弱,这要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自己又不在家
他想也没有想的,冲到家中,发现没有动静,他开了一盏小灯,微弱的灯光在房间里面显现的有些孤独,就像是站在外面的修斯年一样,他怕影响到季染染,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卧室,发现没有人。
他突然想到季染染自己一个人抱着被子去了客房。
到了客房,轻微的敲了一下门,停顿了好几秒没有声音,接着他听到轻微的鼾声。
心中想着季染染心还真是大,不过看到她没事自己也就放心了。
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在夜色有着几分光亮,他看着季染染的小脸枕在枕头上,一边的枕头变得深了起来,他的心一咯噔一下,跌入谷底,修斯年有些自责想着她一定是哭了好久才睡着。
他站在门口愣神了好久,不敢进去,害怕打扰她。
于是转身离开,想着第二天再和季染染好好谈谈,修斯年不想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他们的感情。
季染染听到脚步越来越远,才转过身子看着门口,心中很是难受,她不敢面对修斯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实际上季染染并没有睡着,她一直都在听房间里面的动静,她害怕修斯年一整晚不回家,害怕他找其她的女人。
各种各样的事情她都想了很多。
直到她听到轻微的关门声,她便知道修斯年回来了。
她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睁开,如果自己醒了的话,该和修斯年说一些什么。
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修斯年。
一夜辗转反侧
季染染看着窗外的天空渐渐的亮了起来,天感觉这一夜很漫长,她知道这样熬夜对自己肚子里面打孩子不好,她想着宝宝你原谅妈妈,真的睡不着。
五六点的时候,修斯年就起来做早餐,怕季染染因为生气,影响肚子里面的孩子,于是早早起来给她做饭。
季染染洗漱完坐在餐桌上吃饭。
一直不敢抬眼看修斯年。
“染染,昨天的事情我们……”修斯年主动开口说话。
季染染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好几天没有去工作室了,我想去看一下。”
“好好谈一下,不差这几分钟。”
季染染回避了他的眼神,低着头自顾自的吃着饭:“我的助理一会儿就来了,什么事情等之后再说。”
这几次找季染染说话想谈谈,但都被季染染打岔过去,修斯年也没有在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