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瑟瑟并不是第一次来酒吧,自然知道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好鸟,她将男人的手从自己的裙子里拽出来。
“我警告你,请你对我尊重一点。”
暮瑟瑟站了起来,想要拉远和男人的距离,但是并没有成功。
男人却把她揽进了怀里,甚至对于周边有一些疑问的人解释道,“我这小媳妇闹着脾气呢,让大家看笑了。”
暮瑟瑟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够让男人带走,不然的话发生的事情是她没有办法想象的。
可男人的力气很大,很快就已经将她从座位上扶了起来,有想要把他带走的趋势。
她在慌忙之中拿起一旁的酒瓶,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砸向了男人的头颅。
血瞬间犹如瀑布一般流出,男人捂住自己的头,在地上打着滚。
周围的人尖叫着,也被这突然之间发生的意外所惊讶,但很快反应过神来拨打了报警电话。
酒吧经常会有喝醉的人闹事,他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如今看样子怕是要弄出人命,只能够让警察来管理了。
警察接到报警电话之后,很快也就出现在了酒吧当中,在疏散人群和了解事实之后,把暮瑟瑟和醉酒的男人带回了警察局。
录了笔录,警察们也懂了,这只不过是一场男人想要调戏女孩子,但女孩子却愤深而反抗的俗套故事罢了。
他们把流氓扣押,又让暮瑟瑟去找自己的家里人把她接走。
暮瑟瑟因为白天和修斯年生气的缘故,她并不想让修斯年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更不想让修斯年出面为自己作保。
在犹豫之下,她最后还是关掉了和修斯年的聊天框,最后选择打电话给顾小五。
顾小五看着来电显示还是有一些懵逼,他自然知道自己和暮瑟瑟两个人并没有熟悉到私下会有来往的关系。
“那个…能来警局替我保释一下吗?”
顾小五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接了电话就听见女人说出来的这样的一句话。
他自认为暮瑟瑟的性格虽然要强,但是绝对不可能把一件事情弄到警察局里面,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这样的烫手山芋,他该如何解决?
如果他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总裁,但是如果修斯年和暮瑟瑟两个人还在欧气的话,怕是不能够去警察局帮暮瑟瑟保释。
但是如果自己超级咪咪的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到时候修斯年问起来得罪人的还是他。
在犹豫之下,他还是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总裁,暮小姐好像出事了,他刚才给我打电话,在警局想要让我过去保释一下,您要过去吗?”
修斯年听见暮瑟瑟出来的事情求助对象竟然不是他反而是顾小五有一些生气,更多的是吃醋。
本来莫名其妙生气的也是他,如今又不知道闯下什么样的祸事,还要他去替她收拾烂摊子。
“这件事情交给我你不用管,下午还有一场会议,你留下来帮我把这场会议开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修斯年就拿起自己身后的西装离开了办公室。
顾小五跟在修斯年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修斯年心口不一,虽然嘴上说是不想在乎暮瑟瑟的事情,但是实际上他这次慌慌忙忙的出门还不是因为暮瑟瑟。
修斯年很快开车来到了警局,就看到委委屈屈坐在一旁凳子上等待着人来接的暮瑟瑟。
他虽然不知道暮瑟瑟遇见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她如此委屈的模样,再多的说法他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值班的警察看到如此衣着华贵的人,有一些拿不定主意,他走上前去,“请问有什么事情能帮您的吗?”
“我来保释她。”
随着修斯年手指的地方,警察也看到了那个委屈模样的女孩。
警察随手拿到一旁的文件,他在上面指了一个位置,“在这里签一下名,就可以把她带走了。”
修斯年签名的同时,警察还在絮絮叨叨,“这小情侣两个人吵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够及时的解决,这吵架了的人啊,什么都能做出来,所以你一定不能让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个人待在酒吧里,这喝醉酒了,要是被什么坏人盯上了可怎么办?”
这个时候修斯年才注意到暮瑟瑟身上浑浑噩噩的酒精味道,更注意到了暮瑟瑟昏昏欲睡的神情。
自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生怕他出现什么危险,但是这个女人竟然还在那儿一副喝了酒想要睡觉的模样。
暮瑟瑟看到来接她的并不是顾小五,反反而是修斯年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闹到修斯年的身上。
修斯年的目光也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之后,便又回到了手中的文件。“字我签完了,剩下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检查看了看文件上的签名,那个名字可是家喻户晓的,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他也不敢说有啊。
“没了,没了。”
修斯年看了看暮瑟瑟,冷冷的说了句,“走吧。”
暮瑟瑟乖巧而又可怜的跟在修斯年的身后,他们两个人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暮瑟瑟越想越觉得委屈。
可又觉得自己有一些心虚不敢哭出声,只能够默默的跟在修斯年的身边。
上车,系安全带,一个人窝在副驾驶上面。
他们两个人保持着安静,尴尬的气氛也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蔓延着,暮瑟瑟由于酒精的操控之下,脾气更加的强硬。
她觉得这件事情都是因为修斯年而起,如果不是因为修斯年非要与她争执,她也不会一气之下跑去喝酒,更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也不会被别人揩油。
可是现在他还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待着自己,一想到这儿她就觉得十分的委屈,更不想低头。
即使内心十分的委屈和心虚,他也没有表现在面上,反而只是把自己窝在副驾驶上安静的很。
修斯年一心开车也没有说些什么,更没有去谴责他,毕竟事情已经发生,无论他在说些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至少他还是懂得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