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总监听了季染染的话，若有所思。
他和比尔特也算是认识多年了。
可是在他的印象当中，比尔特似乎只是占据着二把手的位置。
ck这么多年来并没有让他当真正的一把手。
当年他在管理ck签约合作的时候，从来没有和比尔特签过任何的合约。
只是在一些重要的会议上面看过，他也知道他的名字。
戴总监有些迷惑，向季染染询问：“为什么不去找乔纳斯？他似乎和我们修氏集团合作更为密切。”
季染染当初也是想找乔纳斯的。
可柳芸告诉她ck那边并没有接收到乔纳斯的任何反应。
“他最近似乎很忙。”
柳芸应该不会骗他。
思量再三，季染染想出了一个最能解释的通的办法。
忙，比尔特。
这两个关键的词在戴总监脑海中汇合。
他低头沉吟会儿，蓦然想到当年似乎听过比尔特说修氏集团坏话的留言，心里有了大概的想法。
“您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半天之内我就能给您答复。”
听到他的话，季染染还是有些讶异的。
虽然ck一直出现在各种头版头条上，但登报的内容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
实际上ck公司内部的情况一项是管理的非常严格。
据说，想要进ck公司之前还必须签署一份保密协议，如果把公司内部的消息透露出去，还要面临违约的惩罚。
如果不是在ck内部有很深的关系，戴总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半天内就能查清楚。
看来修斯年在他的资料里面写的很对，他就是一个不可缺的人才。
真正了解过戴总监以后，季染染看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佩。
有了戴总监去查ck的事情，季染染终于放的下心来处理一些别的事情。
下午吃完饭，季染染又忍不住给修斯年打了视频电话。
第一遍修斯年没有接。
第二遍也一样。
但是季染染没有放弃，直到第三通电话，修斯年才接起。
“你那边很忙吗？”季染染温柔又小心道，“你把视频电话挂着，听我说话就好，别打扰你。”
修斯年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头，捧脸看着电脑屏幕：“再忙也没有你重要啊，看到你心情都变好啦。”
季染染娇笑了一下，等把这一切忙完了，她一定要和修斯年去最美的地方看风景。
“想我了？”
“嗯！”
修斯年眯眼，有季染染在身边，什么都值得。
“你打电话不会就是对我笑一下，让我心神难以控制吧？”高兴过后修斯年回归正题。
“当然不是！”季染染停了一下，调皮说，“不过你说的也可以。”她笑了两下，言归正传，“我其实是想告诉你，戴总监真的很了不起！他说半天时间就够查出来了。”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男人。”修斯年假装很骄傲地拍了拍肩膀。
季染染紧绷的心态彻底放松下来，又和修斯年聊了一些别的。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季染染依依不舍的和他告别后清嗓：“请进。”
门打开进来的是戴总监。
他还是一副西装革履，打着标准的领结。
他人长得高高大大的，面上总是带着一分严肃和正经，给人无形的一种安全感。
他客气的笑着坐在了季染染的对面，把调查出来的文件和资料放在了桌子上递给她。
“我已经查到差不多了。”
季染染接过文件满目欢喜的扫了一眼。
这种办事效率实在是无人能及。
“戴总监，我真是太钦佩您了，回头我一定让修斯年给你加工资。”
戴总监也不是一个老古板，听到季染染这样说，竟然也和她开起了玩笑：“那你可一定要和老板说，别忘了。”
“一定。”季染染连连点头，认真看起了他调查过来的资料。
可看着看着，笑容就逐渐从她的脸上退去，反而眉头微微的蹙起，一丝忧愁爬上了脸颊。
她抬眸，对上戴总监的黑眸。
“这是真的吗？”
她不是不相信戴总监，只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戴总监坚定这份调查的真实性：“Ck内部自从上次的项目失败以后，公司内部就已经开始大乱了。”
季染染也是对这件事情略有耳闻。“以ck这么多年的实力，不至于一个项目就把公司搞成这样吧？”
“你有所不知，ck内部本来就是两个工作室互相竞争。”戴总监说的诚恳，“没想到时间久了，竟然产生了分派行为。上次项目的资金短缺更加剧了这种状况。”
他慢慢给季染染解释，希望她能够明白。
季染染现在已经相信她所看到的这一切。
原来ck这么大的公司竟然会因为两帮流派而变得这么混乱。
“柳芸说的没错，自从公司大乱以后，乔纳斯就去外面一直忙另外一个项目。她去的时候正好赶上这个空档，所以就被人褪了回来。”
事情明了。
季染染还是希望和ck能够继续签约的，颇有些着急的问道：“乔纳斯现在对我们的态度如何？”
“很好，”戴总监如实的回答，“乔纳斯先生一直对我们修氏集团大力支持，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次ck内部大乱，乔纳斯先生为了稳定自己的地位，可能近两个月之内都回不来。”
季染染一下子泄了气，两个月之内，别说是合约，黄花菜都凉了。
现在修氏集团还等着和ck签约的资金能够启动呢。
他们绝对等不了两个月了。
“比尔特一直和乔纳斯先生不和，对我们的态度也很有敌意，期望他是不可能的了。”
这个道理季染染懂，昨天谈合作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只是现在眼下情况危急，不和ck合作又该怎么办？
她脑袋空白，谦虚地向戴总监请教：“您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一定非常有经验，不如说说您的看法吧。”
戴总监哪里敢接受季染染这样的态度，连忙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只能采取折中办法，先和其他公司合作，等乔纳斯先生回来之后再与ck合作。”
季染染想了想，这好像也是修氏集团目前唯一能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