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品之的不断诉说与劝导下,季染染也想着给修斯年一点教训,想想他对她之前的不羁,难免对他有些失望,最近更是对她冷漠,甚至忽略了自己。
“这样做他会注意到我吗?会不会对他的工作产生影响?”季染染显然摆出一副很担心他却又很犹豫的样子。
“染染,他忙的都把你软禁了,限制你与别人交流,强制你呆在家中,你肯定有很多的委屈,再说,普普通通的一本竞标书对他仅仅只是不痛不痒的那种,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大的损伤,你大可放心地去拿,不用害怕。”
郭品之激动抓着季染染的肩膀,明明内心已经抓狂,面上却是不显山露水。并且露出一副非常同情她担心她的模样。
听郭品之这么一说,季染染的内心也逐渐摇摆不定起来,毕竟她自己也感受到了被人搁置,这让她非常难受。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不然……
“你确定真的不会有什么事嘛?我虽然有点怨他,但也不会为了自己的这一点怨恨而毁了他。”她再三询问郭品之这样做的后果,和所拿的竞标本到底是不是普通。
郭品之再三向季染染保证不会有事,因为郭品之的神情太过认真和实恳,所以最终季染染决定答应帮郭品之拿取竞标本。
郭品之在季染染面前露出了一个浅笑,“染染,你真聪明,你做的是对的。”却在推门离开后露出了一丝丝邪意的微笑。
修斯年和往常一样彻夜都没有回家。
夜空中一片漆黑,连往日可见的星星也淘气地藏匿了起来,连月亮也悄咪咪地躲在云层后。
一个人的夜晚,一个人的等待,整个家里空荡而冷清,寂寞地让人发寒。季染染不记得这是第几个夜晚和第几次等待了,而每次的结果都如出一辙——从来的搞不到修斯年……寂寞像无边侵蚀,季染染避无可避,难以入眠,总有一种情不自禁的感觉在撩拨着她的心弦,帘子外面是灯光朦胧,在偌大的房子里孤独却变得深邃。
不知是凌晨几点了,季染染撑不住了,紧紧地裹着被子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许久,突然,季染染感受到有人向自己靠近。
她猛地睁开眼睛,悄悄的挪移着身体,突却被宽大而温暖的胸膛一把将她抱住,疲惫的身躯,冰冷的指尖惊醒了季染染,没错,是那个让她彻夜难眠的男人——修斯年他回来了。
“你回来了?”季染染猛然睁大的眼睛又缓缓地眯起,只是安静地任由他抱着自己。
“嗯。回来了。”修斯年的声音疲惫不堪,但还是努力地回应着季染染。
“这几天都没回来,是在公司睡的吗?今天突然回来,是工作忙完了?季染染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不让自己往坏处想。如果修斯年说的是她不想听到的答案,她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很累,睡吧…”修斯年不愿继续多说,说着他转过身体背对着季染染,任凭季染染再如何开口也不发一言,沉默地入睡了。
一张床,亦或是同床异梦,被惊醒的季染染却黯然神伤,一直在黑夜中清醒着。
一夜没睡,季染染睁着眼看天花板看了一夜,她早早就准备好了早餐准备等着修斯年起床一起食用。
“醒了?准备好了早餐吃点吧,你很忙,我可以去公司给你送午饭吗?不会打扰你工作的。”看着洗漱完走出房门的修斯年,季染染端着牛奶走向他。
修斯年一起床就穿好了正装正准备去公司,一手接过牛奶吃了几口面包。
“好啊,在办公室等我。”修斯年轻轻吻了季染染的额头便扬长而去了。
走后不久,电话铃响了。
“染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是郭品之在有意的提醒她,他知道修斯年昨天回了家一趟,有点担心季染染又心软了。但是季染染没有,反倒更加坚定了要帮助郭品之的想法。
季染染冷漠地回应道:“今天就动手。”
郭品之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女人没变卦。心里如是想着,郭品之一直在嘱咐着行动细节,季染染认认真真地记着。
季染染花费一上午精心准备好了午餐,而在去公司的路上内心却忐忑不已。
季染染推开玻璃门走进公司,前台的小姐认出她的身份赶忙迎了上来。
“夫人。”
季染染没有多说,“我找修斯年。”
然后前台就把她领进了办公室。
一路上,季染染隐隐约约感觉到有的人在讨论着她。
季染染没有见到修斯年,他还在开着会议,真是大忙人。
季染染闲的无聊开始捣鼓办公桌,表面是在整理,其实她还是在找放文件的地方,桌子底下有个保险柜,那一定是重要的东西在里边,季染染是这么想的,打开后架子上的柜子,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文件。
吧嗒,是清脆的开门声,是修斯年进来了。
季染染慌张的站在了一边。
“斯年,开完会啦?累吗,我给你倒壶茶?”说着就要动手去倒茶。
修斯年抓住季染染的手,“染染来了,等很久了吧!不用了,我不渴的。”
说罢,随手将手中的文件放进柜子。
两个人在桌子上惬意的吃早午餐,然而季染染的心思都在文件上,显得非常不走心。修斯年看出她很累的样子,便吩咐司机在午餐后送她回去。
午餐时光过得很快,修斯年又全身心投入了工作中,撇下了季染染一个人孤零零在办公室。
观察周围情况后,季染染缓缓走向柜子,心跳到了嗓子眼上。根据郭品之提供的文件名字,季染染很轻易地就找到了竞标书并急忙忙地放进包里,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无论如何,她还是害怕被修斯年发现。
司机将季染染送回了家,路上她看着窗外深思着什么。但司机向来知晓自己的身份,所以即使内心奇怪,也没有多说多问,没向修斯年报告。
只是心底有些奇怪夫人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难道刚刚遇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