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心里想,又是善男信女在表达爱意,今天又有一对情侣要成眷属。
正准备继续爬楼梯时,听见女孩继续说:“骆白,我喜欢你!我告诉你,不是想让你接受我或者我们有什么未来,只是想让你知道,这四年里,一直有个姑娘喜欢你。”
苏苏听见,大为震动,什么鬼,为什么大家都盯着她的男朋友?
虽然有点儿不是滋味,但又莫名其妙的感到自豪是什么情况?她的男朋友就是这么棒,这么优秀!
苏苏比骆白矮,又被一圈同学挡住,如果不是听见女孩说骆白的名字,她都没看见骆白。
但骆白说:“谢谢你。”
骆白是手机叮咚一声响,他在别人告白时,居然看微信,只见张钊写着:“骆白,苏苏姐来系里找你了,你看着她点,别错过了!”
“我有女朋友了!”骆白长得高,仰着头掠过众人的头顶,看见苏苏的额头,就能在茫茫人海中辨别出来,“她在那儿。”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转身,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在苏苏身上。
苏苏被吓一跳,尴尬地摆摆手,但还是体面地打招呼:“你们好,我是骆白的女朋友,嘿嘿嘿……”
骆白走到苏苏身边,拉着她的手,然后对向自己告白的女孩子说:“谢谢你的喜欢。”
“喜欢你,我也很开心。希望你们能够永远开心。”女孩子眼眶微微一红,但还是坚强地微笑,祝福他们。
苏苏和骆白示意一下,拉着手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出系里。
“哎哟嘿,你可真讨人喜欢!”苏苏忍不住酸他一下。
骆白也是个臭不要脸的:“我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这张脸很讨喜。”
“自恋狂!”苏苏没好气。
骆白却不说话,突然拉着她拐进没人走的林间小道,一把抱着她说:“我都吓死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什么叫我不要你了?你又不是小孩子,哪有要不要这一说?”苏苏皱起眉,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纠正他略带畸形的思想,“骆白,我很爱你,除非我们之间本身出现不可调和的问题,不然,没有任何人能将我们拆散,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可是……”骆白低下头,诚惶诚恐,“我总觉得我抓不住你。”
苏苏偏着头,笑起来,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温柔却又郑重其事地放在骆白掌心:“我的手,始终在你手里,不离不弃。”
“嗯!”骆白点点头,也笑道,“一会儿晚上我们班的同学,要一起聚餐,你要不要去?”
“会不会不方便?”苏苏问。
骆白摇摇头:“反正今天他们都见过你了,有什么不方便的?”
“行,那我一起去!”苏苏说。
下午,两人先去看个电影,然后又在学校周围吃了点小吃,逛逛街,就到和同学们约好的大排档里坐下。
大学生聚餐,总喜欢吃看起来不怎么卫生,但重油重盐重辣的特别带劲儿的东西。一帮人在学校边上的大排档里,将五张桌子拼在一起,十几个人围坐一圈,就算大冷的天,也是一箱一箱的啤酒往桌子上搬。
大排档离校的时间点就很火爆,菜上的很慢,因此开始桌上有点儿冷场,苏苏想了想,既然自己是最年长的,就在手机上点了一些牛蛙煲之类的外卖,很快就送过来。这样一来,大家打开话匣子,对苏苏的印象好起来。
其实,骆白在同学之间并不是很受欢迎的,尤其是最开始,男生觉得他仗着自己长得帅装×,女生在网上找他聊天,他爱答不理的,嫌他高冷。
但是时间久了,知道他就是独来独往,有点孤僻的性格。虽然不经常和同学们一起玩,但也不搞事情,做事情很靠谱,保持好距离十分好相处,比那些玩阴的做精要好太多,和同学们的关系又才缓和一些。
“骆白,你不和我们正式介绍一下女朋友吗?”不知谁挑的头,将话题落在骆白和苏苏身上,所有人都开始一脸“吃瓜”的神情,八卦地看着他们。
骆白笑盈盈地说:“这是我女朋友,叫苏苏,你们也是到我开民宿了,她是老板娘!”
“哎哟不错啊,这就已经老板娘了?”
苏苏不好意思,和一帮小孩子在一起,她轻松不少,因为他们八卦和感兴趣的点,对她来说都是小儿科:“有时间来民宿玩,提前预约打折哦!”
“同学之间,不免单吗?”
苏苏摇摇头:“我看你是存心要我们早日倒闭!不过,你如果吹一瓶啤酒,我给你免一晚。春节期间,一晚两千多哟。”
男同学听完很心动,拿起酒瓶子就咕噜咕噜喝起来。
冬天喝啤酒,倒不是醉,主要还是冷,一口下去,一直从咽喉、食道冷到胃里,男同学硬着头皮喝完一瓶,冷得他后脑勺都疼。
苏苏给他记上:“你带女朋友来,就给你开大床房,一个人就是单人间。”
众人看男同学痛苦的神情,尽管免单很诱惑,但也不敢轻易尝试。
喝完酒后,骆白迷迷糊糊地用手支着下巴,看着众人觥筹交错。
“和骆白同学这么多年,他一次班级活动都没参加,今天他说要来,真是吓我一跳。”不知谁说的。
骆白听见这话,嘀嘀咕咕地接过话茬:“苏苏,是你改变了我……”
这点酒对苏苏来说不算什么,还能和众人嘻嘻哈哈。
骆白微微有些醉了,拉着苏苏的手,絮絮叨叨起来:“苏苏,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没想到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这么难过……”
“喜欢我怎么难过了?”苏苏不满。
骆白继续说:“日子难过,抓的紧怕碎了,抓的松怕跑了,整颗心时时刻刻都吊着,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
苏苏自认为在感情里做得已经够好,却依旧让骆白这么没安全感,那绝对不是她的问题,而是骆白的问题,他可能单纯不会谈恋爱。
“知道了,我知道了!”苏苏无奈地说,帮他把嘴角的酒渍擦干净。
一直吃吃喝喝到凌晨,众人散去,有的回寝室,有的会出租屋,有的还要继续下一场。
苏苏在学校附近的酒店看了房间,扶着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