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你跟我说实话。你同我说句实话,到底是谁给了你毒药?你不管别地,只要告诉我便是有没有解药不重要,找到制造那个毒药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冬暖听到自己哥哥这样说,觉得就算说出来了也没有什么用,自己毕竟已经吃了下去,况且又是自己哥哥真的要替自己了解,要定然是不能够杀了毒医的,所以也就没再想别的,直接开口说道:“是毒医那边的毒药,是我自己要吃的,他并没有逼我,只不过做了一个交易,得到一些什么必定会失去一些东西。”
夏凉现在很是气愤,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瞒着他,许多事情他不愿意深究,只是觉得冬暖还有一些理智,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妹妹确实不是他想的那样,如今他只能把冬暖软禁在房间里面,不许她出去,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他现在要抓紧时间做的,就是赶紧找到那个制度之人,让他研制出来解药给冬暖解毒。
“从今天往后,你就好好在呆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哪里也不能去,至于你之前谋划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不是吗?一切有南光青玉仔威武,将军府的冰圈已然到了护国功夫的手中,你也不必担心,也不必为血液呈谋划那么多,有些事情我不说并不表示,我不知道,你为着他谋划,你也好歹为自己谋划谋划你这身子,倘若再不动心,是真的没有救了。”
有没有就不是他说的算,而是圣医说的算,冬暖的毒,若是世界上有人能够解出来,那这个人毕竟是圣医,他同毒医是同门,在有些东西上是一致的,所以说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师弟研制解毒药的时候,究竟放了哪些药材,放的顺序和药量又是多少?可是在她看来,自己的那个师弟虽然随心所欲了些,但是制毒是从来没有下过狠手,至于当初那些人为什么会死,那只不过是用他们是要把内毒说是毒药也是毒药,说不是毒药,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毒药,用用的好便是解药,用的不好便是毒药,那些死的人不过是失败的节奏。
果不其然,木兰江东暖带了回去,他在外面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到夏凉很是生气地让人把东南关了起来,这时他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开口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你做了什么事让少爷发怒了吗,如果真是这样,小姐去道个不是少爷必定不会为难你的。
“”木兰,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你有时候越在乎什么人,失望就会越大,是我伤了哥哥的心,他不让我出去我便不出去了吧,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的。”
这句话触动了木兰的心,以前似乎也有人同他说过这样的话,可是那人中间是把他抛弃的,他本是家中的娇娇女,如今能够到这种程度,她已然没有了希望,也不想有希望,虽然那人告诉他缘由,可是他不想再回头了,因为他很累,他一旦回头,那就意味着自己这样步入后尘,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淡了的感情中间是要舍弃的。
听到冬暖已然不再计较这件事情,木兰也便没有再开口,等到她把冬暖送回去之后,让人好好照顾她,木兰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才他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是不是母亲那人的母亲找他有事情之前是不打算去的,可是如今倒是打算去看一看呢,看一看之前将自己抛弃的人究竟是什么下场。
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去便改变了自己一辈子的命运。
还记得当时小时候的事情,那天过后,丽姨娘翌日一早便是尽职尽责地安排她出门的事。
她虽说是一妾,可在府里是一手遮天,但是她也是极其聪明的人,虽说自己相当于是女主人,可也是相当于,一天没有扶正,那她就是妾,所以该做的面子她是做足十分。
对夫人留下的唯一的血脉,这府里如今唯一嫡出的木兰明面上照顾得甚是上心,有好吃的,好看的绫罗绸缎,上好的首饰,第一个便是给木兰送去。
“夫人,这七小姐去庵里,可别在这关键时刻出幺蛾子。”丽姨娘的心腹王妈妈对着忙乎了一早的丽姨娘低声道。
丽姨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手揉了揉太阳。
王妈妈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放在丽姨娘两侧但阳,轻轻地按揉着,“夫人,这几年你做的也够好了,对她好得比对六小姐还好。只等老爷寻了日子扶了正,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一旁的大丫头巧云,递过温度刚好的茶。
丽姨娘半闭着眼眸,喝了一口茶,沉默了片刻,吩咐道,“巧云,你现在就动身,亲自去一趟水月庵。”
“小姐,丽姨娘和六小姐来了。”
木兰忙放下手里的绣花绷子,起身。
丽姨娘一进门就拉着木兰上下打量了一番,关怀问道,“东西可都备好了没?有没有什么差的?”
“多谢姨娘关怀,都准备好了,明日一早就可以出发。”她乖巧回道。
“我真不舍得让你去吃那份苦。”丽姨娘疼惜地摸着她的脑袋,“可你这是为了给郡主去祈福,我再舍不得也不能驳了你这份孝心。”
“妹妹。”跟在丽姨娘身侧,一身粉紫襦裙的木兰伸出软乎乎的手拉住自己,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她,道,“妹妹没出过几次门,去水月庵若是出了点差错,母亲在天有灵也不会安心的,不若在家姐姐陪你一起抄经书?”
静静地看着只比自己大三个月的明玉,眉眼和丽姨娘几乎是如出一辙,柔中带着媚色,肌肤胜雪,如今小小年纪已然能看出长大后美人坯子的模样。
垂下眼睑,忧伤说道,“只是去庵里住上一段时间而已,这点苦都不能吃,怎能说是表孝心。这三年来一直锦衣玉食的,而母亲魂不能归故土,我心不能安。”
“好啦好啦,这是你妹妹这是你妹妹的心意,你别闹腾了。”丽姨娘故意板着脸对明玉说道。
“要不,我陪妹妹一起去?”明玉高兴地提议道。
犹豫着点了点头,“只要父亲和姨娘准的话……。”就是这样的姐妹情深,却不知原来笑意盈盈的明玉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妹妹。
丽姨娘驳了她的话,“你妹妹也只是出去一段时间,你若是想她了,娘亲就派人送你去看她便是。”
“娘亲就只疼妹妹。”明玉扫了一眼木兰,嘟嘴不高兴。
木兰杏眼清澈看着明玉,没有错过明玉眼底暗藏地嫉妒和阴狠。
“你妹妹比你乖巧,我当然疼了。”丽姨娘伸手在明玉额心一点,转头对木兰温柔道,“马车和人我都安排好了,明日就可以动身了。”
“劳姨娘操劳。”
“这你孩子哦。”丽姨娘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出门在外你万事小心,吃的用的别委屈了自己,身体有任何不适或是有人欺你年幼,遣人回来禀告。”
“是,姨娘。”木兰应了一声。
丽姨娘又嘱咐了黄妈妈和豆蔻丁香三人一番,才带了明玉回去。
“丁香,你出去打听下,丽姨娘身边的人今日可有什么动静?”木兰窗边看了一会夕阳,吩咐道。
“小姐,丽姨娘身边的巧云今日一早就出府了,刚回府不久。”丁香出去了半响,很快就回来了,跟木兰轻声禀告道。
木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出去了一天?黄妈妈担忧地抬头看向木兰说道,“小姐,离夫人生祭还有好几日呢?不用急着明日就出门。”
想了下,黄妈妈劝道,“小姐有此孝心,不用特意去水月庵,夫人在天有灵会知道的。”
巧云明显是去了水月庵,黄妈妈真担心小姐出门会出什么岔子。
木兰伸手搂住黄妈妈的身子,头轻轻靠在她温暖的怀里,轻声说道,“妈妈,母亲在梦里跟我说,她痛。”
黄妈妈轻轻拍着木兰瘦弱的背,湿了眼角,“真真是母女连心,难怪小姐这几日几乎没合过眼。”
搂紧了黄妈妈,在丽姨娘一人独大的后院里,她做什么都如螳臂挡车,而且也没有时间。
更何况,木兰眼眸冷冽。
水月庵,有个人她要去会一会!
明玉小口地吃完了手里的点心,倚着一旁绣帕子的丽姨娘说道,“娘亲,怎么能让她去水月庵小住,我要出门逛逛都不肯。”
“你以为水月庵是好地方?那份清苦可不是谁都能吃的。”丽姨娘手指飞舞,笑道,“三天,不出三天这丫头定会自己求着我去把接回来。”
明玉转眸想了下,撒娇地扑倒在丽姨娘怀里,娇笑连连,“那娘亲让她在庵里多住几天。”
“好,让她多住几天。”丽姨娘把帕子搁到一旁,搂住了她,温柔说道,“娘只要你和你哥哥两人好就心满意足了。”
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儿子范瑜聪慧过人勤奋好学,女儿明媚动人,就是性子不稳经不得挑拨。
如果,如果不是那人横插一脚,她的女儿和儿子怎么会沦为庶出?
丽姨娘一想到这个,心就如同针扎似的痛。
翌日,木兰带了丁香半夏和黄妈妈坐了一辆马车,后面一辆马车拉着他们的日常用品,然后是八个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城外的水月庵驶去。
一行人在晌午饭之前赶到了城南郊山腰上的水月庵。
等马车挺稳了后,一粗使婆子搬了凳子放在木兰的马车旁边。
木兰扶着黄妈妈的手,下了马车。
鼻间传来屡屡佛香味,木兰抬眼望去,远处的山葱葱绿绿连绵起伏,眼前的水月庵掩映在参天的树影下,水月庵三个字飘逸出尘。
清风拂面,佛香扑鼻,她的心突然就安静了不少。
“贫尼静尘,在此等候施主。”一个尼姑带着两个小尼姑迎了上来,双手合十朝木兰一礼,说道。
“劳烦师太了。”木兰还了一礼,微微抬头清淡勾唇一笑。
静尘,久仰。
木兰扑闪着水汪汪的双眸看着站在身前的静尘师太。
二十左右的年纪,肤若凝脂,眉目之间矛横生,二十左右的年纪,肤若凝脂,眉目之间矛横生,虽身着素淡的缁衣,却别有一番风情。
“施主的厢房已经备好了,请随贫尼来。”静尘说道。
木兰淡淡一笑,“多谢师太。”
静尘给他们安排了专门接待香客的一个小院子,有三间厢房,都收拾得一尘不染。
他们只要收拾行李就够了。
自己住一间,黄妈妈住一间,丁香和半夏两人一间。把行李送到了厢房,除了木兰四人其他人告辞下山回府,静尘交代了木兰等人有事只管找她然后就带了人离开。
“小姐,那尼姑生的好漂亮。”半夏惊着一张嘴,说道。
“什么漂亮,一副狐媚子样子,佛祖面前也不怕亵渎了神灵了,妖妖娆娆的。”黄妈妈啐了一口,没好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