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将林清枝乱动的双手控制在头顶,不由分说咬住她的唇,齿尖用力。
林清枝唇上一阵刺痛,口腔中一阵腥甜。
“唔!你疯了!”好不容易逮到空隙,她震惊地看着陆覃深。
“我疯了?林清枝,我本来就是个疯子!”陆覃深冷冷看着她眼中的控诉,低头伏在她耳边,每一个字都无比阴冷、无比清晰。
“所以,你别做出叫我失控的事情。”
林清枝全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
她惊恐地看着陆覃深,难道这就是他的阴暗面么?
空气中似乎浮满了冰渣,林清枝微微呼吸都能感觉到肺部刺痛,好在苏源推门走了进来。
“陆宇到了,现在正在后台准备。”他扫了两人一眼,神色波澜不惊。
他跟了陆覃深十几年,也记不清多久没有看见他这样失控了。
呵,他还以为自己爱的是黎沂沂,其实早就对林清枝情根深种了吧?
陆覃深从林清枝身上起来,提了下衣领,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真皮沙发深深陷下去。
“点他。”
“好。”
苏源转身出去。
包厢中瞬间安静得让人几乎窒息。
林清枝坐起来,刚刚陆覃深说的话还在她耳边响起。
他是在警告自己,别做出违背妇德的事情。
可他自己也没做好一个丈夫,有什么资格提这样的要求?
十分钟过去,陆宇还没来,苏源再次推门进来。
“陆宇被御璃淮堵住了,就在大厅。”他有些头疼。
什么事情和御璃淮扯在一起,都不会简单。
何况现在御璃淮还是林清枝心中的白月光.......
啧。
陆覃眼皮抬起,扫了林清枝一眼,眸光晦暗不明。
“他对你挺上心。”
明明是极冷的的六个字,林清枝偏偏听出几分酸意。
她甩甩脑袋,陆覃深现在对她就是男人最原始的占有欲,不可能有醋意,只会愤怒。
“哪有你对黎沂沂上心。”
她毫不客气回嘴,提脚往大厅走去,头也不回。
陆覃深脸色又沉了些,迈着长腿跟上,没几步就走到她前面,又轻易甩开她几米远,空气中只留下一阵冷意。
“嘁,腿长了不起?”林清枝加快了步伐。
御璃淮一出现,还在舞池蹦迪的人各个自动靠边,动感音乐还在继续,桌子上高高的啤酒塔才满了一半,大大的电子荧屏上女人正在热舞,所有人却都闷声不吭往外走,这气氛怎么看都诡异。
御璃淮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可强烈的存在感让那个角落成了全场最聚焦的地方。
陆宇跪在地上,腿肚子抖得厉害。
他这次出狱主要是为了报复林清枝和陆覃深,再说他以前一直对御璃淮巴结讨好,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可怕的男人。
御璃淮若是想找一个人,别说他已经隐姓埋名,就是换了张脸也不管用。
“御爷,我哪里做了对不住您的地方,我给您道歉,给您磕头,希望您大人大量,绕了我这条贱命!”
不等御璃淮开口说话,他脑袋就用力往地上砸。
御璃淮不喊停,他就不停,没几下头就磕出血来,地板染上殷红血渍。
“你没有做对不住我的事情。”御璃淮双手撑在膝盖上,那双妖孽的眸子此刻严寒凛凛。
陆宇抬头看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所以他来找自己的麻烦,就是为了寻个开心?
“但是你做了对不住我女人的事情。”御璃淮一眼在人群中找到林清枝的身影,妖孽一笑,刺目的很。
林清枝绝色的白瓷脸上全是不解,他刚刚是在冲着自己笑?
她和他很熟么?
“林清枝,你应该清楚你是谁的女人。”陆覃深寒刃一般的目光紧紧剜着御璃淮,又警告了林清枝一遍。
“你要是再和这个小三有半点联系,就离婚。”
“离呗,这样你就可以和黎沂沂双宿双飞,多好。”林清枝抬起头,眸色认真。
难怪一直闹着和自己离婚,原来心里早就有别人了。
“你做梦!”陆覃深低吼,宣示主权一般搂着她的细腰扯进怀中,挑衅地和御璃淮隔空对视。
“我用生命保证,绝对没有对艾小姐有过任何不敬!”
陆宇又用力地磕了两下地板,嘶哑着声音解释。
他对艾芷儿比对自己父母还好,供祖宗似的,怎么又出问题了?
“艾芷儿?她算个什么东西。”御璃淮唇角扯了扯,嗤笑,他抬手指了指陆覃深怀中的女人。
“那才是我的女人。”
陆宇慌忙往御璃淮指的方向看过去,脸上的神色先是惊愕,随后又转为恐惧、憎恨。
整个五官都狰狞地扭在一起。
林清枝这个贱人,先是勾走了陆覃深的心,获得了奶奶的接受,现在还让御璃淮为她动手?
“御先生,众所皆知林清枝是我的妻子。”
陆覃深微微侧身,挡住御璃淮看向林清枝的视线,犀利的眉宇间染上浓浓的不耐。
“很快就不是了。”御璃淮身子往后仰了仰,风轻云淡。
他也不是第一次抢别人的东西了。
他抢别人的生意、地皮、客户,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抢不到的。
林清枝也不例外。
陆覃深眸子深晦,搂着林清枝的手臂猛地缩紧,紧到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林清枝抬眸看向陆覃深,那双眸子像揉碎了漫天银河,闪着无数细碎的光。
她始终无法看清楚陆覃深在想些什么。
明明心中装着另外一个女人,却还会害怕失去自己。
更可恨的是,她偏偏因为这点害怕动容,不自觉地心软,控制不住地想原谅他。
“陆宇伤了我妻子,自然要跟我走。”陆覃深看了苏源一眼。
苏源拉着陆宇起身,麻利地丢给了身后的两个保镖。
“清枝,你希望他跟谁走?”御璃淮直接无视陆覃深的话,转眸温柔地看向林清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