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昨晚她告诉自己,林岳枝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这的确是她的做事风格,可他却不但不信任,还......
“你想要多少钱?”他如刀刃般锋利的眸子刮了林母一眼。
林母见陆覃深这样问,得意地开始盘算起来。
吴管家和林管家也算是朋友,见状不停给林母使眼色,暗示她快点走。
林母嗤笑一声,白了吴管家一眼。
“陆家家大业大,就算你是个不受宠的,一千万总拿的出来的吧?”她悠悠地翘起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我把女儿嫁给你本来就是吃亏,你一个残废,怎么能照顾好她。”
“就一千万?”陆覃深眼中的冷意凝聚起雾,唇角挂着凉凉的笑意。
林母双眉一竖,莫非是自己报少了?
她又揣摩了下,神采奕奕,两眼发光,“你要是有这份孝心,多给一千万也行。”
“我是说,做梦才想要一千万,也太少了点。”陆覃深讥讽。
林母脸色剧变,恼羞成怒,噌地站了起来。
“你对长辈就是这种态度?”她用食指指着陆覃深的鼻子,大声叱骂。
“大少爷,这......”吴管家着急地想为林母求情,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也太作死了点!
“拖出去,好好教教规矩,以后就别放进来了。”陆覃深依旧神色淡淡的,行事却狠厉,根本没给吴管家求情的机会。
“教我规矩,我还轮得到你个晚辈来教,我......”林母完全没有搞清楚陆覃深口中的教教规矩是怎么回事,就叫嚷起来。
吴管家看不下去,直接一个手刀将她劈晕了。
“别往脸上打,别打残废,别让少奶奶知道。”陆覃深眼中冷意消散,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做派,上楼叫林清枝起床去了。
再贪睡过了早餐,对胃不好。
吃过早餐,苏源便来了,陆覃深和他去了书房,一待就是一上午,林清枝闲来无事,突然有些想念以前和丫鬟们做刺绣活的日子。
虽然有些单调,但是忙碌充实。
她听说现在也能自己在网上开店,货品都是用快车飞机送达的,这倒是挺方便,可以一试。
正想着,她不自觉地往厨房溜去。
老公不让她吃太多甜点,可她忍不住呀。
端了一块慕斯蛋糕出来,林清枝心满意足地待在不起眼的角落中吃蛋糕,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却突然从眼前一闪而过。
林清枝瞳孔微张,急忙吃完蛋糕,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是个年轻女孩,是家中负责浇灌花朵树木的家佣,此刻她正将上次奶奶送给自己的镯子放进口袋,慌慌张张地往外跑。
“小偷,你怎么敢偷奶奶送我的镯子!”林清枝着急,下手也重了些,扑上去的时候和那女孩一起跌倒在地。
“难怪老公送我的首饰总是莫名不见,是不是都被你偷了?”林清枝急忙站起来,将那个女孩反手摁在地上。
那女孩被吓坏了,脸色惨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源和陆覃深正在书房,讨论陆老太太在陆覃深身边安排眼线的事情。
“找到是谁了么?”苏源也讶异。
老太太平日里最宠爱陆覃深,没想到也会叫眼线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是个管理花草的佣人,可平白无故,也不好送走。”陆覃深啜了口苦茶,略微展眉,便透着不尽的矜贵和风华。
吴管家在外面敲门。
“少爷,少奶奶刚刚抓了管理花草的悦然,说她偷东西,您去看看?”
苏源忍俊不禁,起身往外走。
“还真是歪打正着,你说巧不巧,这莫不是别人说的夫妻同心。”
陆覃深放下茶杯,指尖蜷曲着摩挲了下。
哪里是巧,明明就是有心有灵犀一点通。
到了客厅,悦然哭哭啼啼地站在一边,林清枝将那只镯子仔细擦拭了,放进绵绸盒子中,冷着脸。
“既然偷东西,就辞了吧。”陆覃深刚从电梯出来,声音就传了过来。
他见林清枝生气,在她身边停下,握着她的手。
“少了什么我再给你买回来。”
林清枝这才舒展了眉心,“要买更好些的。”
“嗯,盘下一个首饰店也是可以的。”陆覃深喜欢林清枝这娇俏撒娇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
苏源看着这一幕酸的不行,特娘的,这块木头都有甜甜的恋爱了,他这个万人迷竟然没有!
“还愣着干什么,带她去领了工资,赶走吧。”他急忙和吴管家说话,以此掩饰自己的难堪。
吴管家带着哭哭啼啼的悦然出去了。
出了悦然那件事情后,陆覃深突然又恢复了上班的生活,每天早出晚归,林清枝每天像个望夫石,坐在门口眼巴巴地盼着。
“少奶奶,您天天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吴管家头疼地看着林清枝。
哪有这样黏人的妻子的?
“我倒是想开个刺绣的网店,就是不太了解,就耽搁了。”林清枝捧着一块甜点,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香甜的。
“我可以帮您呀。”吴管家立马来了劲头。
林清枝眨了眨眼,唇边悄然绽放一抹淡雅的笑,“这倒是挺好的。”
在吴管家的帮助下,林清枝自己的网店马上张罗起来,只是这网店开得仓促,她还没有做好刺绣。
林清枝这会又是忙着绣香囊,又是忙着绣手帕,一下子忙开了。
她当天缝制了一个香囊出来,又在里面添了名贵的香料,放在了网店中。
吴管家说现在网店刚刚开张,没有客人也正常,就当是图个消遣。
林清枝万万没想到,这个香囊刚上架,就有客户买了下来。
那客户还给她发了私信,说是很欣赏她的绣工,要约她见面,如果合适的话,还会给她一笔数额不小的单子呢。
她对自己的绣工很自信,也没往深处想,和对方约好了时间地点,早早睡了。
陆覃深回来的时候,竟没在门口看见林清枝的身影。
“少奶奶呢?”他将外套递给一边的家佣,平日里就冷沉的脸色更寒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