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从柳菲菲手机里找到的证据和监控备份全都交给了钟远。
还有我们的财产分割清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年为了公司扩张，我实在是太忙了，加上柳菲菲的身体偏寒，我们还没有孩子。
钟远的效率很高，我出差回来那天下午，离婚协议就已经准备就绪。
「尽管她是过错方，但让她净身出户也不太现实。不过我会尽全力为你争取最大利益。」
我犹豫片刻，正要开口。
钟远打断了我。
“别说你不要啊。她既然是过错方，就必须承担责任。包括她给那个小白脸的钱，都得吐出来。犯了错，总要付出代价！”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要的，我没说不要。钟远，谢谢你。”
他用力地握住我的手。
“我俩的关系，谈什么谢。你也别钻牛角尖，这事确实是她的错，绝不是你的问题。”
这一夜钟远陪我喝了很多酒。
我们聊了很多。
聊过去，聊未来，聊曾经，聊遗憾。
直到我们都醉得东倒西歪，天空再次泛白，我们才各自回家。
第二天早上，闹钟把我吵醒了。
好在此次出差一切顺利，公司那边我可以暂时不用去管，于是索性休假在家。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决定出门去机场蹲守柳菲菲。
多亏了柳菲菲出轨对象周子洋那旺盛的分享欲。
这三天他和柳菲菲的全部行程我都了如指掌。
他们尝试了各种刺激项目，从高空跳伞到深海潜水，乐此不疲。
这些都是我从未陪柳菲菲做过的事。
她喜欢刺激，喜欢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
但我总是敬而远之。
她曾恳求我陪她蹦极，情侣双人的那种。
8.
她说很浪漫。
甚至想以此为主题拍摄婚纱照。
可我站在蹦极台上，却始终无法克服内心的恐惧。
柳菲菲嘴上说没关系。
但我能感受到她眼中的失望。
仔细想想，我和柳菲菲确实有太多不合拍的地方。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时候，我们都说相爱能克服一切。
现在看来，是有人欺骗了自己。
柳菲菲从机场走出来时，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身边，周子洋紧紧搂着她，不停地说着什么。
他步伐轻快，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年轻而且张扬。
“下次我们再去吧，好不好？你生日那天，咱们一起庆祝...”
“柳菲菲！”
我提高嗓门，大声喊道。
周子洋似乎没听见，还在继续说着。
柳菲菲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猛地推开周子洋，急忙转身看向我。
那一瞬间我仿佛成了洪水猛兽。
面对我，周子洋显得很慌乱，他怯生生地站在那里，想靠近柳菲菲，又不敢。
倒是有点男版绿茶的味道。
柳菲菲很快恢复了镇定。
她冷冷地对周子洋说：“你先走吧。”
周子洋难以置信地看着柳菲菲，什么也没说，表情上写满了委屈。
他不想走。
我走了过去：“又不是不认识，一起吧，这里不好打车。”
柳菲菲眉头紧皱，严厉地对着周子洋：“还不快走？”
周子洋却反而犟住了，他立在原地不肯离去。
我也沉下了脸。
“我说，一起！”
周子洋倒是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