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点矫情的骄傲和自尊，还不允许自己在男人面前表现出来。
慕清欢跟在季宸渊身后，男人虽然现在身体虚弱，步伐虚浮，却背脊挺拔，气质卓然。
但男人可能出来太久，走了没多久，忽地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慕清欢眼底闪过一丝担忧，连忙伸手扶住季宸渊的胳膊。
“小心，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担忧的话脱口而出，一抬头正对上男人似是隔着清雾的黑眸。
一下子，慕清欢要说的话就都梗在了喉间，再说不出来了，搀扶着季宸渊的手也有点僵住。
男人目光望着她，凉薄的唇瓣好似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慕清欢，你之前就是这样骗的我和你结婚的吗？”
这女人的确有时候看起来还是会讨人喜欢的。
倒是很会故作体贴。
慕清欢耳朵微红，听到季宸渊的话赶忙收起了手，率先按下电梯的按钮说道，“你可能是真忘了，我和你领证，还是被你逼着领的。”
慕清欢斜睨了季宸渊一眼，电梯门正好开开，率先走了进去。
季宸渊听到慕清欢的话，剑眉一挑，跟着走近。
电梯外，手下们识相的没跟着进这个电梯，而是做旁边的另一个电梯下去。
“我逼着你领的？呵。”季宸渊脸上笑意瞬间消失，眸底寒芒流转，狭小的电梯里温度似乎骤然降低，“不可能。”
虽然他可能缺失了部分记忆。
但是感觉还是依稀记得的。
他明确记得自己是讨厌慕清欢的，很讨厌很讨厌。
怎么可能会逼着她结婚。
不、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你就算失去了那段记忆，也能肯定以前的你很讨厌我？”
慕清欢歪头问道。
“不然呢？”
季宸渊讥诮地反问。
“那你既然那么肯定自己之前讨厌我，我又用什么方法让你和我结婚的？”慕清欢靠着电梯的墙壁，反问道，“你觉得，以你季宸渊说一不二的性格，能被我强迫吗？我无权无势，怎么可能逼迫得了你季宸渊？”
季宸渊被慕清欢问的一愣。
眸光瞬间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锁定在慕清欢的身上。
男人犹如鹰隼般的目光，好似能锁人魂夺人魄一样的凌厉非常。
慕清欢心底一颤，但还是坦荡地迎上了男人的视线。
季宸渊眉头渐渐紧皱，目光看着慕清欢。
“叮！”
电梯门在这个时候打开。
慕清欢目光深深地看了季宸渊一眼，往外走去。
季宸渊看着慕清欢的背影，眸光渐深。
两个人一路无言的上了车。
车上，慕清欢才看向季宸渊问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很难吗？”季宸渊慵懒地靠在后座，眸光冷冷地看着慕清欢，“你有小小星在手，小小星是我的骨血，如果你利用小小星来威胁我，我也不是不会同意。”
“哦，那你的意思是告诉我，我现在用小小星要挟你不离婚，肯定能成功喽？”
慕清欢忽然来了兴致，一手支撑着脸，靠在车窗边，侧眸斜睨着季宸渊，状似不经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