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雨来的正好,舒缓了近日来的炎暑难耐,淅淅沥沥的雨势渐大,青砖潮湿幽静的梁国公府这几日显得格外的‘热闹’。
来来往往的大夫,宫里出入的御医。
前几日梁戈受伤,果然当晚便开始发热,伤口开始渗血,梁戈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
“外祖父,您就这么被那个沈清拿捏住了?她既然那么说肯定是都想到这种情况了,你去不是自投罗网掉入她的圈套了吗?”
大皇子愤怒道。
他不会让沈清那个人得逞的。
梁国公此刻的心底是挣扎的,对于沈清的话他一直放在心上,他急糊涂了,不该这么一直犹豫不决的。
“来人,去请沈二小姐过府一趟。”
梁国公不想再等了,便让人去请沈清,但是大皇子却想阻止,梁国公瞪了一眼他道“老夫不该听你所言,一直拖到现在,害的戈儿受了这么大的痛。”
本来那天晚上就发热了,他当时也是不想受沈清的威胁,而且按照那个丫头的性子,既然是早就料到后果,那么一定也会有什么对策的。
所以他一开始听了大殿下的话,去请了而很多的大夫,最后没办法去了宫里找了太后,让已经退下的姚谦姚院使来看诊,结果想了很多办法,还是一直反反复复在渗血、发热。
半晌,去的人一个人回来,见护院吞吞吐吐的,梁国公心底便有不好的预感,问道“她人呢,说呀?”
护院看了眼梁国公,紧张道“沈二小姐说,说,这是另外的价钱,同样的是一百万两银子。”
“咚”
梁国公气的大手一挥,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茶水四溢,瓷盏碎成了一片。
这个丫头就是故意的,故意在这等着他,难怪那天会轻易的跟着自己去神医馆,原来是她早就知道此病别人治不了。
“你去,老夫同意了。”
果然,不到一刻钟,沈清便来了。
她已经能想象到梁国公是什么表情了,那脸色不要太黑了。
“梁老,几日不见怎地消瘦了些,不如小女给您把把脉看看,也好及时调理?”
相较于黑成碳的梁国公,沈清的笑容不要太刺眼。
没办法,眼下自己只能忍着,梁国公道“还请沈小姐出手医治戈儿,价钱一切好谈。”
如果可以,梁国公现在很想哭。
沈清余光撇到大皇子,嘲讽道“梁老,有时候罪恶的人就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在背后给你一刀。”
“沈清,你闭嘴,少在这挑拨离间。”
沈清忽视大皇子的话,只是撇撇嘴,爱信不信。
刚看到梁戈的沈清,捂着口鼻“这我要不是知道梁戈是你的亲孙子,我都不敢相信,这伤口都臭了,人都快烧傻了,你们做了些什么呀都?”
看把人霍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仇人呢,这么对待。
“几天了?”
梁国公赶紧凑上前道“四天了。”
沈清朝他们竖了个大拇指,够狠,都烧四天了,真是不把自己孙子的命当回事啊。
“四天才来找我,看来梁老也不是那么重视这个孙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