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绝此言一出，沈瑜慌乱的朝后退。
拼命的爬起来往后跑，跟习武的紫苏相比，她自然是自不量力的。
沈瑜求救的看着齐氏，齐氏却道“什么杨家少夫人，一个贱妾罢了，就算此刻处死你都不为过。”
见齐氏见死不救，沈瑜急了眼，就眼睁睁的被紫苏拉出去了。
就在临出门时，沈清却意有兴味道“慢着。”
紫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将那沈瑜丢在地上。
她忽然想起一个有趣的游戏来，想玩一玩。
见主母脸上的坏笑，九九就知道主母肯定是憋着什么坏水呢。
秦战和夜九绝难得占到了一起，竟也闲聊了起来。
“你说清儿在想什么？”
闻老爷子问话，夜九绝便道“幕后主使除了杨氏还能有谁，清清这大抵是要沈瑜做选择吧，是自己受苦，还是找个替死鬼。”
这个替死鬼就是杨氏。
“我给你个机会，你若是说出幕后主使，我便放了你。”
随即便走近她附耳道“你若是如实招来，兴许我还可以考虑帮你成为杨府的主母，如何？或者改头换面，成为大皇子妃？”
这对于沈瑜来说是无比的诱惑。
今日若真是自己去扫城门，那么必将是丢尽了脸面，她在杨家的日子更不好过。
那颗孕宝丸只是一条路，万一不成，那么她便死定了。
若是能有多一条路，那便更能保住荣华富贵。
成为大皇子妃，这是沈瑜一直以来的心愿，谁会愿意嫁给一个臣子，而非君主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沈瑜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抬头望着沈清，眼神格外的坚定。
“你过来，我告诉你。”
沈清闻言，却是笑了，我过来，你悄悄说了我还怎么看笑话啊。
就是要让你大声的说出来，你们是母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她压低了声音道“你难道没发现，你娘跟以前大相径庭？对你不再那么疼死，甚至有的时候还对你不耐烦，你看看现在，她明知道有暴露的危险，还让你一个人在这里，为什么她不来救你，反而自己藏在人后，你难道不觉得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变了一个人？是啊，沈清这么说，沈瑜便往前想了想，好像娘亲确实跟从前相差太多了。
回想起这个计划，似乎她才是最得利的那个，而自己从一开始便暴露在人前，按照沈清的能力，拆穿只是迟早而已。
难道说，现在的母亲，被人代替了？
怀疑的种子在沈瑜心中越来越膨胀，这种疑心，一旦种下了，便再也拔不掉了。
“你真的会帮我？”沈瑜不确定问道。
沈瑜心动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沈清满意的点头道“自然，你要是如实说了，我便考虑帮你。”
这话一出，沈瑜立刻跪在夜九绝面前道“殿下，是我娘，一切都是我娘的主意，是她让我这么做的，说是可以毁了二妹妹的名节，还能破坏您跟二妹妹的婚事，这样一来她便能报仇了，因为她憎恨秦穆曦，抢走了爹爹，还让她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殿下请你放过我吧，是我娘逼我的，都是她的阴谋。”
当众供出自己的亲娘，这沈家大小姐是疯了吧？
“天啊，没想到是丞相夫人 啊，真是有够狠毒的，上一辈的恩怨，牵涉到二小姐作甚，而且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当年是陛下赐婚的，要怪她.......”
这家夫人快人快语，接到夜九绝警告的眼神才止住了话。
人群中的宋御史赶紧取出怀里的执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的。
脸都快笑烂了，他明儿早朝的素材这不就来了吗？
“你此话可是属实？有何证据？”夜九绝冷声质问道。
沈瑜忙取出袖里的书信“殿下，这是我娘亲笔所书，您大可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