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茯苓仍然是一脸正义的模样,年明珠摇了摇头“算了,他是你的主子,你自然是对他忠心耿耿的,我跟你掰扯什么呢。”
见她坚持,茯苓继续替自家主子说好话道“奴婢跟您讲一个故事吧,您便相信殿下的为人了。”
年明珠不想听,但是茯苓却自顾道“我爹娘是做镖局生意的,那些年为了抢生意,也没少结果仇怨,后来,奴婢十岁的时候,有一天夜里,外面突然倾盆大雨,雷声不断,我们家的门突然被撞开了,此时从外面闯进来一群黑衣人,一进门便开始举起手中的剑,见一个杀一个,奴婢的娘亲见状,将奴婢藏在了床底下,奴婢这才逃过一劫,奴婢的爹娘死在了奴婢的眼前,此时,杀手找到了床底下的奴婢,此时殿下来了,他救了奴婢,并且从小培养奴婢,教奴婢识字学武,给了奴婢生命,后来殿下找到了当年那些杀手,并且将他们交给了奴婢,奴婢便亲手报了仇,跟在殿下身边的人,基本都是殿下救回来的人,殿下对我们有大恩大德。”
茯苓说着,眼里噙满了泪水,可是年明珠确实一点也不感动,反而理智的分析了前因后果。
细思极恐,在她眼里,邬上玄此人根本就是城府极深,他怎么可能这么心善的去解救每一个不认识的人,若真是如此良善,那他们之间也不会发生这些不愉快,也根本不会认识。
联想到当年他救了她,是长久以来的密谋,年明珠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邬上玄此举应当就是为了培养自己的人,所以故意派人假扮杀手仇家,救下他们然后再替他们报仇,这样一个个的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命?
如此一想,所有的事情便能想通了。
邬上玄此人的城府也太过于可怕了。
“你有没有想过,他作为一国太子,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去帮陌生人的你们?他是圣人吗?”
被年明珠反问的茯苓,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突然怔住了。
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茯苓,沉默了半晌才张口辩解道“正因为殿下是一国太子,所以他才爱民如此,他是未来君主,而我们都是他的子民,殿下当然会对我们尽心尽力了,年小姐,您是对殿下误会的太深了,您只要哪怕一次,试着去了解殿下,您都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殿下,您的观念也会随之而改变的。”
见茯苓仍旧是执迷不悟的样子,年明珠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道“你们家主子对我,是利用,这一点我很清楚,若我不是北月年大将军的女儿,我相信他也不会费尽心机想救我,然后接近我,以救命之恩困住我,以前我还相信他不是故意的,现在我非常的确定,他就是狼子野心,想吞并我们北月,我不但不会原谅他,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他,他最好是关我一辈子,否则,我只要能出去,他第一个敌人便是我。”
像是故意说给谁听一般,年明珠故意扯开了嗓子吼道,茯苓以为是她太过于激动了,嘴上安抚道“年小姐您别激动,奴婢不说便是了,您别气着自己了。”
年明珠甩开茯苓的手,自顾的躺上了床,长期服食软筋散,造成了她现在身体极度的虚弱,甚至是一口气都很难上来。
见年明珠如此,茯苓闭口不在多言,眼光却撇了眼门外。
希望殿下不会伤心吧。
茯苓转头朝年明珠柔声道“奴婢服侍您吃点东西吧,您不吃哪有力气啊,您要保重身子啊。”
此刻站在门外的紫袍男人,挫败的脸上泛着一丝丝阴沉,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