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们两个在房间待着,我跟夜九绝出去看看。”
“主子,属下去了端王府,守卫森严,房子周围隐藏着的都是高手,属下的身手实在是进不去。”
九一禀报道“不过,属下昨天倒是看见齐河从端王府出来了。”
“齐河?是谁?”沈清喝了口水道。
“齐河是殿下当年在连门关救下的人,那个时候他是齐家庶子,不得宠不说,还从小被继母虐待,父亲更是不管不问,娘亲含冤而死,那日被继母差点溺死在城外河中,殿下正好经过,便救下了这个人。”
沈清看了眼夜九绝: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人挺好的嘛。
不过嘛,好心一向没什么好报。
果不其然,九一下一刻便道“后来,他找到殿下,想让殿下帮他报仇,替殿下卖命二十年,殿下正当用人之际,那个时候很看重他,替他绊倒齐家之后,殿下便让他跟着回府,可是齐河趁着夜黑风高,将齐家满门屠了个尽,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现场掉了殿下给他的令牌,殿下因此被人诟病,指着说殿下心狠手辣,就因为齐家多看了一眼他,便杀了他们满门,指责殿下不配为三皇子,那个时候齐河却不知所踪,这么多年来殿下从未辩解过,只当是自己瞎了眼没看准人,殿下的杀神之名也是由此而来。”
替手下背锅,然后自己还不解释?这是个什么有病之人,沈清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自己要是被这么冤枉,一定要追杀至天涯海角的,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还要替他背锅?
“夜九绝,你是个傻子吗?你不像是这种圣母心泛滥的人才是啊。”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为什么这么蠢,但见他冷冷的眼神,她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夜九绝半晌无言,背着手站在窗前沉思,九一见此,则是继续道“那是因为齐河曾经救过殿下的命,替殿下挡了一刀,差点丧命,后来还替殿下深 入敌营探查敌情,后来被关在青武的水牢,落下了天寒便腿脚不便的毛病。”
“咱且不说别的哈,就这个齐河做的没错啊,他有仇报仇怎么不能?”
闻言,夜九绝深深一眼转向了沈清,才接过话道“齐家都有罪,不可知否,但是他却将屠刀挥向了那个从小便护着他,且年仅十岁的弟弟,他弟虽然是继室所出,却到底没亏待过他,还处处维护帮着他,就连死的时候,都拉着齐河的手,许愿说以后希望他的哥哥能余生得偿所愿,一世喜乐。”
听完整件事的沈清,刹那顿住了,如果真是如此,那齐河这个人也太忘恩负义,绝情寡义了些,牵连无辜之人,让恩人替自己定罪,着实是过分。
“后来他出现了,想留在殿下身边,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哪个敢将他留在身边,眼下看着应当是投入到端王的阵营了。”
窗边的夜九绝握紧了手,心底担忧,齐河这个人是个极端,若真是跟端王沆瀣一气,那么祁州定然危险。
“齐河是个很危险的人,他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自然是豁得出命的人,祁州城拍早已水深火热。”
闻他言辞,沈清皱了皱眉,确实如此,他们此行,定然凶险万分,沈清心底不禁将北月皇骂了几句。
这老皇帝坑自己儿子就算了,把自己也坑了一把。
还说半月呢,这下月能不能到达边关都不一定。
还好清扬随身带着解毒丹,必要时候能缓一缓外祖父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