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上玄得知事情后,将书房砸了个遍,一地的狼藉。
木头见状,默默地叫人进来收拾干净。
见自家主子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样子,满脸都写着暴怒两个字。
一边的人实在是不敢靠近。
下面跪着禀报的人,更是垂着头,就怕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子,意砚台砸死自己。
“敌人都潜进营中了,你们竟然毫不知情?美酒美人迷了心智是吧,孤留着你们也是个废物,不如个个净了身,入宫侍奉吧?”
这话一出,跪着的几个将军颤抖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太子这是要让他们做太监啊,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求太子饶命啊,末将再也不敢了,饶命。”
甚至其中一人,已经爬到了邬上玄面前,抱着他的腿哭喊着求饶。
眼见这般孬样邬上玄已经没了耐心,越看越是嫌弃,越是觉得废物。
朝木头看了一眼,木头心下明了。
“来人,将这几人带出去,清理干净再送到宫里伺候。”
随着木头的一声令下,屋外的侍卫推门进来。
几人心慌了,头上已经磕的满是鲜血了,却还是在不断地求饶。
“太子殿下,求您再给末将们一次机会,求您了,末将一定抓到贼人,将他碎尸万段,殿下,您饶命啊。”
其中一人还敢威胁道“末将是皇上亲册封的,殿下不能轻易动末将,否则皇上怪罪下来,殿下也承担不起。”
这意思听着有点破罐子破摔了,木头听着都替他捏一把汗。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若是不提皇上,说不定主子还能饶了你们。
都知道主子跟皇上的关系从小就剑拔弩张的,你这纯粹就是在找死。
果不其然,邬上玄闻言,怒拍桌案,气劲迎面而来,一掌打在了那人的天灵盖,当场便没了气息。
“好一个承担不起,孤倒要看看,动了你们,父皇究竟会如何让孤承担不起,木头,将人带下去。”
“是。来人,动手。”
还有人试图反抗,却被侍卫拿下,将人连拖带拽的带走了。
见形势不妙,站在一旁的将领萧阎拱手道“殿下,末将认为此事一定跟北月逃不开关系,一定是秦战和年怀苍干的,他们肯定是为那几个兵士报仇的。”
“军营被烧,死伤上万,粮草被毁,犯人被救,你们说说,桩桩件件的,萧阎,你说,孤该如何惩罚你?”
“是剁了喂狗,还是挫骨扬灰比较好,嗯?”
邬上玄声音寒冷如玄冰,萧阎一时失了声,此事到底是他也有责任,若非那天他替殿下办事,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
“殿下,末将知罪,请殿下责罚,是末将的疏忽。”
萧阎径直跪在地上,并没有任何的求饶和狡辩。
“彻查,孤等着你的将功补过,三天若是等不到,你就陪着他们一起,入宫侍奉吧。”
后背已经是冷汗淋漓,萧阎抱拳道“多谢殿下开恩,末将一定给殿下一个交代。”
其实说到底,此事是他大意疏忽了,他没想到沈清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混入军营,还敢给全军将士下毒。
还真是有胆有识,只可惜,不是青武之人,此人,便留不得。
“记住,孤要一个结果。”
萧阎恭敬道“殿下放心,末将必将秦战一举擒拿。”
“呵”
邬上玄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讽刺的看向萧阎“你连你真正的对手,都没搞清楚,你要孤如何相信你三日后的交代?”
这话,萧阎不太明白,疑惑的眼神看向邬上玄。
邬上玄却没开口,端了茶杯吹去了浮沫,饮尽才道“听说北月军中,来了个神医,无所不能。”
“萧阎,这是最后一次,孤对你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