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皇见人离开,才松了口气。
“秦丫头,你这次可算是给朕出了个难题。”
“难题?哀家看你不是乐在其中么?你还不是借着秦丫头的手,想敲打敲打梁家,不过这件事对于梁国公来说,确实打击很大,梁戈是梁家唯一的子嗣,他定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恐怕梁家会找替死鬼。”
太后在殿外听出了皇帝的意思,这才进殿说了那一通话。
看见沈清毫发无损,太后也是高兴。
也不枉自己走这么一遭。
“你这丫头,往后做事小心些,那梁家根基深厚,一朝一夕,你是动不了他的。”
“你父皇筹谋多年,内忧外患的,也是不容易,小三儿你多理解,别总是跟你父皇伴着一张脸,这样影响父子感情,往后啊多来陪陪你父皇,他也不容易。”
“自打你母妃走了,他这么多年也没遇到个贴心的人,哀家虽然不喜后宫之人椒房独宠,但对于你母妃,哀家是从来都喜欢的,只是时运不济,她没那个福气,你们父子再不好生相处,当心哪天托梦骂你们。”
太后这般活跃了气氛,这倒是让方才的沉闷之气消失殆尽。
秦战在一旁朝太后恭敬的行了礼,两人寒暄了半晌。
“秦战,老当益壮啊,这么多年没见,还是那么的精神,哀家老了。”
两人多年未见,这一见可不得多说几句,北月皇见状戏谑道“母后,您跟秦战这脾气还真一模一样的,您都不知道,他进宫之后便将朕贬的一文不值,还跟朕说,小三儿这不好那不好的,配不上秦丫头,您快说说他吧。”
不提还好,这一提,秦战的火气又上来了道“陛下,您这话说的不对,不是老臣嫌弃,是本来他就配不上清儿。
见两人又开始吵上了,夜九绝便牵着沈清出了宣政殿。
这两人不见面就互相念叨着,见着了吧又开始怼天怼地的。
真是没办法。
此事告一段落,还不知道大理寺会如何判。
“梁戈往你身边安插人,是我没察觉,是我的错,你骂我吧。”
沈清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还真是,我怪你干嘛,这件事本来又不是你的错,更何况,那个人是我故意放进来的,我就是为了等着今天,你以为我会傻到将一个祸害放在自己身边不管不顾吗?”
闻言,夜九绝却还是很内疚,此事他根本没察觉到。
若她真的受了伤,那他便难辞其咎,会内疚一辈子的。
两人漫步在宫城。
夜九绝一脸的不高兴,冷着脸,沈清好笑道“以后我的事我都跟你说,可以了吧?”
就知道他在介意什么,沈清解释了好半天,才终于把人哄好了。
“今日之事,是我意料之中,不过父皇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我没想到的,还以为父皇会轻罚便算了。”
夜九绝耐心解释道“父皇这个人最护短了,只要是他认定的自己人,就会毫无顾忌的护着,梁家那么诋毁你,还敢害你性命,父皇自然是不会纵容的。”
“是啊,我也没想到父皇能做到这个地步。”
自古以来的皇帝心思是为难揣摩的,就算想要护着一个人,也断然不会这般明目张胆。
帝王之道便是事事有筹谋,件件必斟酌其利益,但是北月皇却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
两人出了宫,将沈清送回府,夜九绝才转身再次入了宫。
“紫月,那翠花呢?”
刚回到府的沈清便问道。
紫月见状,指了指里屋,沈清进去看了一眼,才见到被绑着的翠花,紫月说是Eileen防止她逃跑。
北月皇将翠花交给沈清处置,紫月便先带着回府。
“翠花,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