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本来不想说话，这件事情祖母说再好不过，也省的给某些人机会污蔑自己。
可是既然杨氏都自己撞上来了，她也没必要给面子了吧。
“夫人不如下去问问我娘？”
“北月哪条律法规定了，嫁妆是属于夫家的？我记得自古以来都是女方自己保管，夫家不得以任何理由霸占，是我记错了吗？”
老夫人抬了眼皮，附和道“清儿没说错。”
杨氏见两人一唱一和的，让她下不来台，便没了笑，拉着一张脸道“母亲这话有失偏颇。”
“女子出嫁从夫，自古皆是如此，怎么偏偏到穆曦妹妹这儿就这么特殊了呢，再者说，她嫁进相府，老爷跟妾身从未亏待过她，她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相府给她的，现在相府有喜事要办，为何动不得一点儿？”
杨氏脸上一层愁云，此刻眼神射出一道寒光直冲沈清，这个贱丫头，有什么好的，哪点让老夫人这么偏心，难道就因为是秦穆曦那个贱人吗？
满眼遏制的怒火，杨氏未曾爆发，只是脸色黑成一片。
“从未亏待？夫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挺大，我娘的吃穿用度全是镇国公府而来，就连沈景舟身上的装束，都是我娘一件一件亲手缝制的，还敢说没亏待我娘，还真是上嘴唇挨天，下嘴唇着地，一点脸不要。”
“你，清儿，好歹我是相府主母，你的母亲，你这般不分尊卑，究竟是想干什么？”杨氏怒不可遏斥责道。
杨氏冷笑道“说到不要脸，本夫人可比不上她秦穆曦。”
知道人家有家室，还敢不知廉耻爬床。
“住口，杨氏你还有没有把老身放在眼里？”老夫人听到这话显然动怒了，拍着桌子斥责杨氏。
“啪啪啪，咚。”
沈清是一刻也忍不住，就算不是自己的亲娘，但是当年的真相到底如何还没查清楚，岂容别人踩在她头上辱骂。
站起来迅速闪身至杨氏身边，一连几个巴掌，抬脚便踹在杨氏的胸口，杨氏倒在地上，发丝凌乱，一身狼狈。
沈清冷眼旁边道“夫人记性不好，我帮夫人醒醒脑。”
不可置信的怒瞪着沈清，她没想到这个贱丫竟敢当着老夫人的面打她，杨氏故意挤了几滴眼泪，爬向老夫人。
委屈的哭诉道“母亲，您要替妾身做主啊，妾身说的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真，她秦穆曦敢做还怕人说吗，母亲，当年的事您是知道的，您要媳妇做主啊，今天她敢打媳妇，明日就敢掀了丞相府。”
杨氏老泪纵横，老夫人却是冷眼旁观，察觉到老夫人不言不语，杨氏慢慢止住了哭声道“母亲，您若是继续偏袒这丫头，往后她嫁进皇家还得了啊母亲。”
“够了，你跟景舟真当老身是瞎了聋了？你们做了什么自己知道，自己做的孽自己便受着，能怪得了谁？”老夫人冷眼斥责道。
“母亲，您这话是何意啊？妾身冤枉啊。”
“滚出去哭。”老夫人叫来扶桑，将杨氏请了出去，带着歉意看向沈清。
沈清却无言，只是回握住老夫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