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从军营出来,换了行装,赶路许久,一路上看到很多难民。
明明边关没什么异动,邬上玄只是人在边界,并没有什么移异动,而且父皇拨下来的救济粮已经早就运到军营,给大家分发。
为什么还有这么多难民奔着京城方向去。
她索性拉住一位妇人问道“大姐,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京城。”
果然是朝着京城去,沈清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大家都要去京城啊。”
妇人看了一眼沈清,很是疲惫的道“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我们都是石家村的人,上个月我们村子里来了一帮山贼,将我们村子里的东西全都抢走了,带不走的尽数毁了去,唉,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听说京城达官贵人很多,我们也是想求一条活命的路啊。”
“这里距离军营很近,有山贼闯入村子,难道他们不管吗?你们没去军营求助吗?而且上个月陛下刚拨了粮草,难道你们没领吗?”
沈清此时有些愤怒了。
周围的人老少妇孺,还有的人抱着婴儿,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身上的衣服也都是破烂不堪的,况且此时已经是深秋,若是稍有不注意,风寒入体,他们根本受不住的。
听到沈清的话,那位夫人忙道“救济粮?什么救济粮我们压根不知道,我们听说秦老将军的威名,也知道是秦家军一直在守着我们,所以我们抱着满怀期待,可是刚到军营,就被一位将军拦着不让进去,我们将情况说了明白,但是那位将军根本不让我们进去,还说我们胡说八道,一定是我们当中有人监守自盗,说是他们是戍守边关,不能随意出兵,若是遇上敌人偷袭怎么办,根本不听我们的话。”
“而且还警告我们不要再擅闯军营,否则就要按照军规处置我们,真是让人失望,没想到秦家军也不过如此,自古以来,官匪勾结的比比皆是,指不定我们村子遭遇此事,也是这么个道理。”
越说越气愤的妇人,丝毫没注意到沈清脸色的变化,眼底的愤怒翻涌着。
不自觉间手劲儿大了些,那妇人被抓的痛了“哎哟,小姑娘,你抓疼我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沈清反应过来,赶忙道歉。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蹊跷之处,否则,怎么可能不管不顾的任由他们被欺负。
秦家人一向是爱民如子,对于百姓更是维护,根本做不出此等事情来。
“大姐,秦家军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这样,您先让大家停下来,我让秦家军过来接你们,现在是深秋,你们身上衣服都破了,这样下去连夜赶路你们会撑不住的,更何况着了风寒严重是会死人的。”
“你让秦家军来接我们?小姑娘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更何况那将军警告我们,如果再去军营必然会处置我们的,你这样是让我们去送死啊,我不去。”
见妇人害怕,沈清忙安抚道“大姐您别怕,您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秦家军真的是这般不堪吗?他们拼命守护着国土守护你们的安危,秦老将军更是为此危在旦夕,您难道不觉得其中有误会吗?再说了,您看你们现在盲目的去京城,也没什么落脚点,路上万一遇到山贼什么的多危险啊对不对?”
妇人闻言,有几分道理,看了眼旁边的人,朝沈清点了点头“小姑娘你是从军营来的?”
“我是大夫,我负责照顾秦老将军。”
“好,大姐我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