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看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不得不说,紫苏永远是走在吃瓜的前线的人。
跟那些街上的大爷大娘,混的不是一般的熟了都。
每次有个什么好事她准是第一个知道的。
东家长西家短的。
紫苏兴冲冲的凑近沈清。
“刚才我出门的时候,听守卫在那里谈论昨晚的事,说是昨晚老爷正在桑姨娘那里歇着,结果却被夫人深夜叫了过去,说是身体不舒服,老爷过去之后,夫人给老爷下了药,第二天一早起来,老爷便大发雷霆,说夫人不配做相府主母,好的不学,尽是学些下作的手段,这都是花月楼的姑娘才会做的事。”
堂堂的相府主母,被沈景舟形容成花月楼的姑娘,这任谁都忍不住的吧。
果不其然,紫苏接着道“夫人这下不满意了,生气起来,便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遍,老爷知道了,便让夫人亲手将茹苑收拾了一遍,不许任人插手,也不许任何人帮忙,您说,这算不算好消息?”
听到这里,沈清笑出了声,嘲讽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杨氏当年那些手段,现在被一个妾室骑在头上,用在她身上,自然知道疼了。
能高兴才怪呢。
掌家之权没了,沈瑜也嫁了出去,日子过得也是水深火热的,没有一个能指望得上的人,她可不得抓紧沈景舟不放吗?
若是沈景舟都不待见她了,那她还有什么脸面,还活着有什么意义。
“咎由自取。”
自食恶果,杨氏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有这一遭原本是活该。
让她们闹去吧,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将桑姨娘接进来的原因。
若非如此,她有哪里有好戏可以看呢。
“现在府里上下都在讨论夫人,说她学了些狐媚子的手段,好好的夫人不做,偏要去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别提多热闹了。”
“老夫人那边也是极为生气的,说夫人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提到老夫人,沈清想到那件事,便想着去松苑看看。
“紫苏,咱们去看看祖母吧。”
紧随其后的紫苏很是奇怪,小姐这会子去松苑作甚。
“咱们去老夫人那里,自然是要带上从边关带回来的小玩意了。”
沈清倒是没想到这点,那些个小玩意儿都是清棋和清泽带回来的,紫苏稀罕的不行。
见她拿了一堆,沈清也没说话。
刚到松苑,沈清便见到院子里的那一刻不老松,似乎又长大了不少。
枝繁叶茂的,一点也不像是深秋临冬的样子。
一阵清风拂过,松叶上的清香味四溢,令人神清气爽。
“扶桑嬷嬷,祖母在里面吗?”
正好看到扶桑端着瓷碗,要进门的时候沈清叫住了他。
见来人,扶桑嬷嬷满脸的高兴道“小姐来了,老夫人在里面呢。”
“老夫人您快看,谁来了?”扶桑嬷嬷推开门朝,里屋喊道。
老夫人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便止不住的高兴,起身正要上前拉沈清。
却被沈清先一步扶着坐下“祖母您坐着。”
接过扶桑嬷嬷手里的瓷碗,揭开盖子一看,原来是燕窝。
她端着碗,拿着勺子,喂到老夫人嘴边。
老夫人见状一口一口的吃起来了。
“清儿,你刚回来,怎么不去好生歇几天,总是往外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你这样奔波,身子能行吗?”
沈清闻言,笑了笑道“祖母不必担心,我知道休息。”
“你知道什么呀知道,我看你啊一点也不重视自己。”
对于眼前这个疼爱到骨子里的孙女,老夫人也是舍不得指责的。
嘴上说着斥责的话,实际上也是心疼的厉害。
“祖母可知道望风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