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杨氏如此不顾形象，也是因为药的作用。
沈清看到这一幕，还是比较满意的。
看来这毒药的成分，配的是恰到好处。
“你为什么不说话？”
“啊，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在心里嘲讽我，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沈清的不理睬，不动声色，让杨氏越发疯魔起来。
根本听不进去身边人的劝阻。
她身边的侍女都不敢大声。
最近夫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
前天夜里还打死一个侍女，扔去了乱葬岗。
这回看到沈清怒意冲天，根本拦不住。
杨氏想要冲上来，拉扯沈清，却被紫月一脚踹飞。
“夫人。”
那侍女见状，赶忙上去扶着杨氏，深怕杨氏责罚她，把这一切怪在她身上。
似乎就是这一脚帮了杨氏，她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
也许是碰到了池里的水，故而冷静了些。
但是依旧是针对沈清，看着沈清的眼神逐渐凶狠起来。
“沈清你不得好死。”
沈清冷眼看了许久，才道“不得好死？这话夫人是对着自己说的吧？还是对沈瑜和沈景舟说的，我觉的你们三个才更适合这句话不是么？”
来往的小厮侍女们大气不敢出，纷纷不敢张望，都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夫人这几日太可怕了，他们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免得引火烧身。
“都是你们逼我的，你也怪不得我。”
“你那个早死的娘，也是逼我，她告诉我，说我有病，你知道吗？本夫人是堂堂的一品丞相夫人，谁敢这般折辱本夫人，也只有她秦穆曦，偏偏老爷还帮着她，可是有什么用呢，不还是死了？被老爷利用至死，你也不过是个野种罢了，你还真以为你是相府的嫡小姐？你也太天真了。”
“秦穆曦当年是怀着孩子嫁给沈景舟的，她还特地让老爷一辈子不要告诉你，要好好善待你，条件就是她帮老爷成为一国丞相，得到权利和地位，怎么样，可笑吧？你是个没爹的野种，秦穆曦那个自甘下贱的，谁知道是不是跟哪个乞丐生下的你，哼还沈二小姐？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小贱人罢了。”
杨氏被沈清的冷眼刺激的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更没什么体统规矩。
身边的侍女慌里慌张的，害怕的身子都在发抖。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呀，二小姐不是老爷的女儿。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该不会被灭口吧自己。
那侍女害怕的退了几步，偷偷看了眼沈清。
正对上沈清打量的目光，她眼神一凛，那侍女便吓得腿软倒在地上。
眼里带着警告。
杨氏说完了才看到沈清，根本不惊讶，更加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问她，而是镇定的坐在那里，还喝着茶，看上去很悠闲的样子，这无疑更让杨氏急躁了。
“你为什么不问？”
“你为什么还不说话？”
沈清则耸耸肩道“既然沈景舟跟我娘做了交易，他就该履行承诺，好好待我，而他可不是这么做的，你们不但好好待我，还故意弄丢我，小时候还任由沈瑜欺负我，任由周氏和沈兰将我当做牛马，所以现在的一切是你们应有的报应，忘恩负义， 背弃承诺。”
该死，于她来说这还不够。
他们还合谋害死秦穆曦，这点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对于秦家来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心痛至极的。
这点代价不过是个开始。
等着吧，他们不是想着还有大皇子吗？还有梁家和杨家么？
那她就一个个让他们从高处跌落，看着他们的希望一个个死去。
看他们还玩出什么花样来。
对了，还有那个失踪的周氏和沈兰。
逃吧，看他们能逃到什么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