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将几人带了下去,请了大夫疗伤。
萧阎却没那么好运,被邬上玄罚跪在别院门前。
周围经过的人,视线全都落在他身上。
一向骄傲自满的萧阎,此刻感受着一个个嘲讽眼神,捏紧了拳头,却不敢吭声。
深知这位太子的喜怒无常心狠手辣,若自己真是多言几句,定然 是逃不开一个死字。
跪了一整夜的萧阎, 被木头叫了起来,说是殿下让进去。
急忙站起来,险些跌倒,双腿根本没了知觉,木头见状,上前扶了一把。
“多谢。”
木头闻言,没搭理。
一夜未眠的邬上玄,眼底的乌青明显,他觉得他根本就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沈清此人出手从来都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整夜都在思考要怎么对付,却没有任何一个办法能够说服自己。
一时间,心力交瘁的他,扶着额头闭眼假寐。
萧阎进门见此,仍然是恭敬的行了礼,一瘸一拐的模样落入邬上玄眼里。
摆手赐了坐。
刚坐下,又闻院子里的恐慌声。
“殿下,不好了殿下,有毒,有毒。”
说着,便见一个人影冲进来,仔细一看,这不是昨天殿下请来的那个大夫吗?
刚才大夫嘴里喊着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有毒?
“殿下,有毒。”
“好好说话,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邬上玄怒声吼道。
那大夫见状,仍然是一副惶恐的模样,看样子是被吓坏了。
“启禀殿下,那几人身上有毒,此毒性子极烈,传染性极强,殿下,还请尽快将这几个人关起来,否则此毒传出去必死无疑啊。”
邬上玄,闻言,一圈砸在了桌上,震的墨水撒了一地。
“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邬上玄冷声质问道。
大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见主子怒极,硬着头皮回答道“回禀殿下,此毒特殊之处在于,中毒者最初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五个时辰之后,才会慢慢显现出来,而且只要出现,必定是毒性已经到了极致,碰着必死。”
吓得大夫根本不敢碰到他们几个人。
见邬上玄根本不出声,那大夫咬着牙进言“殿下,为今之计,只有将他们秘密处死,尸体焚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阎闻言,赶忙附和道“殿下,末将也认为该如此。”
“不能因为几个人而害了更多的人。”
萧阎和大夫的话,木头听得直皱眉,这些人对主子都是忠心耿耿的,就这样杀了,难道不会寒了其他人的心么?
若是传到皇城,怕是又有人要拿此做文章了。
“殿下,还请尽快做决定,若非是下毒之人的解药,此毒无解。”
此刻的邬上玄,怒意十足,却只能忍着,沈清这次真是大手笔,竟敢这般公然挑衅。
无非就是让他妥协。
可是眼前这状况,他就算不想妥协,也不得不妥协。
让他的人死在自己这个主子手里,还真是够歹毒的。
若是惹急了那个女人,还不知道为使出什么手段。
他阖眸半晌,几近无奈和愤怒,却终究平息。
“萧阎,此事交给你去做,务必斩草除根。”邬上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木头想阻止“主子,此事万万不.......”
“孤说了,此事交给萧阎,怎么连你都敢忤逆孤了?”
被邬上玄打断的木头,低了头恭敬的抱拳,算是默认了。
他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若是他在说下去,恐怕连自己都会受到影响。
“木头,让我们的人盯着沈清这几日的动作,有什么发现立刻来报。”
“是,主子。”
木头领命出了门,屋里的邬上玄靠在椅背上,将手中的玉佩捏紧。
那是一块准备赠与年明珠的鸾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