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房间的紫月，将手中的包袱放下。
沈清便拉着紫月出了门，正好在门前碰到夜九绝，索性几人一同去。
街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小贩的叫卖声，各种各样的店铺陈立两旁。
经过那家驿站时，店家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们便转身回了。
沈清和夜九绝两人相视一眼，这会子便确定了，昨夜的人就是他。
看来他是听到老板娘说的那句话了，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都没了。
这个人倒是可以拉拢一番，成为助力，就算知道的不多，可也算是个有用的。
走到距离长街很偏僻的时候，紫月都惊呆了，这里的乞丐盛行啊，好多人都狼狈的坐在地上，这一看不是难民就是乞丐。
“小姐，这是什么情况啊？”
不是说端王的治理下，祁州城百姓饿不着吗？
那这些乞丐又是什么意思？
沈清和夜九绝也是愣住片刻，他们没想到端王竟大胆至此，似乎丝毫不怕他们能查到这里。
“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娘。”
此刻，不远处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哭喊声。
沈清快步上前，观其面色，再伸手想把脉却被小女孩拦住了。
将她娘亲护在身后“你是什么人，你想对我娘做什么？不要再给娘亲吃苦药药了，娘亲已经很痛苦了。”
小女孩一口气说了许多，很快沈清便抓住里面的关键：苦药？
这小女孩口中的苦药是什么，看着小女孩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很害怕，虽然挡在娘亲身前，却浑身颤抖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紫月见状，见其可怜，便牵着小女孩的手安抚道“小妹妹你别怕，我们小姐是大夫，她是想给你娘亲治病的，你别害怕啊。”
从未见过紫月如此温柔，沈清都侧目以对，紫月注意到自家小姐视线，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
却还是牵着小女孩的手，安抚着。
“真的吗？你们真的是来救我娘亲的吗？”
小女孩望着这个面善的大姐姐，止住了哭声，感觉到面前这个大姐姐的手好温暖啊，是她从未感觉到的温暖。
打量了两人几眼，小女孩让开了身子。
沈清给妇人把了脉，此人面上有几道疤痕，看那样子像是被刀子割伤的，手上也有些淤青，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半晌，沈清眉目越皱越深，夜九绝见此，走上前问道“很棘手？”
文言，沈清将妇人手放好，站起身来，拉着夜九绝走到一边才出声“她中毒了，她的筋脉和五脏六腑全都被侵蚀掉了，活不过今晚了。”
“这么严重？”
沈清点头道“很严重，不太好治。”
沉重的脸色看的夜九绝直皱眉，问道“知道是什么毒吗？”
“嗯，知道，几十种毒素，而且我还发现一件事。”
见她脸色越来越沉重，夜九绝皱着眉，冷声道“这里的乞丐都中毒了对吧？”
知道夜九绝聪明，他能猜出来根本不难，可是有件事他却未曾想到。
沈清叹了口气道“有人拿他们练毒，说白了这里的人全都是毒人，不过是失败的毒人。”
“失败的毒人？”
“是的，专门的毒师将他们抓起来，用人 体炼制各种剧毒，每天喂他们吃阁中毒药，有人撑不住会死，有的人则是全身溃烂或者毒素侵入五脏六腑，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那若是成功了呢？”夜九绝脸色月腊月难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