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后。
“丞相大人请留步。”早朝刚散,苏德便追着沈景舟喊道。
陛下早朝时便脸色不好,现在召见沈相,怕是多半跟沈相有关了。
“原是苏公公啊,可是有事啊?”
对于苏德,沈景舟还是有所顾忌的,苏德从陛下还是皇子时便跟着陛下了,陛下对他的宠信,那可是前无古人的。
对于沈景舟来说,任何人都可成为他扶摇直上的阶梯,只是低个头而已,倒也是无伤大雅的。
“沈相,陛下有请。”
苏德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对于沈景舟他从来都是没什么好脸色,要不是陛下看着镇国公爷的面子上,对他早就无法容忍,再加上他还有些用的,故此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饶过了他。
跟着苏德一同到宣政殿的时候,陛下正在大发雷霆,刚走进殿门,便差点被飞来的奏章所打中。
硬着头皮走上前行了礼“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还万福,就你们这样的朝臣,朕还万福,不英年早逝就不错了。”
见着陛下正在气头上,沈景舟头垂的更低了,就怕陛下一个不小心砸死他。
“你自己看看,这几本奏折全是御史参你的,沈相啊沈相,你能不能让朕省省心?”
北月皇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背着手黑着脸,在殿上走来走去的,看着沈景舟的样子,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陛下,宋御史从来都是捕风捉影,什么依据都没有就胡言乱语的,老臣一向洁身自好,怎么可能有外室,那都是胡说八道。”
沈景舟看了奏折,上面写着他在外面养外室,对自己的儿女不管不顾,还说什么这个外室是烟花女子,看的沈景舟七窍生烟,这个老不死的在乱说什么。
“哼,你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清楚,你若真是行的端做得正,谁又会传出这些流言蜚语来污蔑你?”
“朕就是对你太过纵容,才让你一直以来,正事不干,坏事全沾,你从今天起,回府反省一月吧,朝上暂时不用来了。”
北月皇是一点面子不给,将沈景舟惩罚了,苏德在旁边看着,憋着笑都快憋出内伤了,陛下这是在警告沈相呢,摆明就是故意找茬呢,谁让他总是对三殿下和沈二小姐目无尊卑呢。
“陛下,老臣冤枉啊,奏折上的事纯属是子虚乌有,苍天可鉴呐陛下。”
“得了吧,朕不说你就真当朕是傻子吗?秦丫头之事,寿宴之事,你还真以为太后看不出来啊,不过是给你们两家颜面罢了,若不是朕替你说情,太后早就降罪于你们了,还在这狡辩呢,终究是你教子无方,御下不严,导致家风歪斜,朕此番,不过是提醒你,沈相莫要妄自尊大,到底这北月还是姓夜,你明白吗?”
“陛下,臣惶恐,臣对陛下绝无二心。”
北月皇睨了一眼他,不过是借此一事,敲打沈景舟,若真是死不悔改,那么北月皇也不会再手软,若非是秦战那个莽夫说是要留着沈景舟,等他回来亲自收拾,北月皇早就开罪他了。
北月皇若有深意道“沈相啊,朕在,沈家才能存在,你明白吗?”
“臣明白。”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