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这要是被紫苏和紫月她们听见了，那嘴都要撇到天上去了。
老人显然是不信的，却仍旧保持着面无表情。
只有夜九绝当真了，因为他知道，沈清是个是=口是心非的女子。
自己嘴上说着是为了自己，可实际上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大义。
这点在边关的时候他便知道了。
她就是嘴上硬罢了。
老人心底白眼翻了个底朝天，冷哼道“这么说，你还真是大义之人。”
这话是夸赞的，但是沈清听着就很别扭。
她听出来了，这个老头子在讽刺她。
哼，讽刺就讽刺吧，反正他妥协了。
也懒得说那么多，说不如做吧。
“你这图纸有几个地方老夫不是很明白。”
言下之意，你看看哪里说话方便，跟他讨论一下子。
沈清望了望四周，转头指着远处的酒楼道“那里去吧，说话方便。”
见到沈清进来，掌柜的忙不迭跑上来，朝她行礼道“小姐来了。”
“备酒菜吗？”看了眼身后的两人，瞬间懂了沈清的心思，便问道。
知道沈清这是要谈事的架势。
便赶忙让小二去雅间开门，自己则是领着沈清三人往上走。
沈清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转头问了老人忌口之类的，便交代了掌柜的。
雅间里的三人坐着。
沈清便先开了口“您说的是哪里？”
老人却问道“这是你的酒楼？”
看刚才那掌柜的对她的恭敬，和她对这里的熟悉度，那种自然松弛的状态，老人便知晓了。
再加上之前查到的事情，还是明知故问了。
“嗯，怎么样，看着还不错吧？”
沈清来了兴致，介绍起了酒楼的布置和设施以及菜品。
“没想到你倒是个全能的丫头，不光是在房屋构造上知道这么多，竟然还是个会做菜的。”
在他看来，千金小姐自然都是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倒是没想到，还是个会下厨的丫头。
闻言，沈清笑了笑道“嗐，爹不疼娘又没了，自己不做饭，难道饿死吗？”
沈景舟不坑她，就谢天谢地了。
玩笑般的言辞，却让夜九绝沉了脸，想到沈家那一群人对沈清的虐待，他便没了心思，一心想着怎么对付沈家。
老人深深看了一眼她，不自在的沉着脸，他查过沈清，知道一些沈家的事，但是此刻听她这么说了，颇有些凄凉之味。
原以为到底是一家人，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可眼下闻她所言，他倒是有几分相信了。
两人气氛有些沉重，沈清便笑道“但是我有钱，有银子，嘿嘿，现在谁也害不着我。”
夜九绝补充道“你还有我。”
沈清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以为沈清是故作轻松，老人轻咳两声才道“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老人即将图纸铺在桌面，指出几处不明白的地方，问着沈清。
“这里为什么是这样的，还有这里你打算放什么，要做成这个样子，很不合理啊......”
一处处问题的出现，沈清耐着性子挨个解释。
“您看这里是要做一个书柜，这几处是凹进去的，拿来书柜正合适，又不占地方。”
“还有这块，这种书桌很是方便，这里面又能放书，而且啊......”
一个个的解释，老人听完觉得眼前一亮，好像这么说来是更好了。
眼里的对她的欣赏藏不住。
夜九绝见老人脸上的兴奋，看到沈清的眼神都是狂热。
他端着凳子挨近了她，有些防备的看着老人。
老人余光瞥到了他的动作，笑的有些讽刺。
这死小子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他都过半百的人了。
沈清沉浸在图纸里，全然不知两个人的眼神互动。
“柯前辈，依你看的话，这大抵是要多久能完工？”半晌，沈清解释完了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