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思秀欲言又止,她自己都觉得可惜,也不知道在哪里跑丢了。擦干了眼泪跟姐姐一同下楼,刚好有人在下面叫吃饭。走下去时黎少的表情依然好不到哪里去,饶思秀只简单地跟姐夫打了声招呼。
一行人出发,地点在黎氏名下的一个酒店、总统套房。位居宣城首要地段、设施豪华,总统套房在最顶楼、拥有客厅、卧房、书房、餐厅、阳台一整套。
今晚的餐具就摆在阳台上,即使有过见识的绕家人也是大吃一惊,除了饶思秀还在沮丧中、其他人都惊叹这里的摆设与造型。
饶思曼也是第一次来这里,黎少肯带她和她的家人过来说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匪浅,也就不计较他一副生硬面孔了。
“妈,李婶、吴叔都坐吧。”当空是皎洁的月色,她站起身殷勤地为家人斟酒,当自己是主人一般。
丁缪兰自然很欣喜,就是有点抱怨铺张浪费了,“小黎,下次叫我们吃饭,随便点个餐馆应付一下,我们吃不了什么好的。”
黎少抬了抬眉角,没有说应该不应该。饶思秀从低迷中恢复,接了一句,“妈,你就别啰嗦了。我们不吃好的、姐夫跟姐姐也要吃呀。”
烧饭的李婶跟司机吴伯也在旁边附和,“就是、就是。”
“没关系,都是自家人。”黎少开了一瓶红酒过来,氛围变得温馨而和睦。只是在吃饭过程中突然离场,说是到里面抽一支烟,随后没再出来。
餐桌上少了黎少,总感觉原有的美好变了味道,再可口的饭菜也难以下咽。饶母是过来人,好好地劝慰女儿,“思曼,小黎工作压力大,你适当理解他一下。有时候好好调理你们之间的关系、比什么都好。”
说着放下了碗筷,连餐桌另一头吃得正欢的吴伯也只好停手、拿纸巾擦了擦嘴仿佛意犹未尽。然而这边饶夫人已经不吃了,他们两个帮忙的怎么好意思继续?
“妈,没事的,你再吃一碗。我来收拾。”黎少的心情固然重要,妈妈是养她到大的,也不能怠慢。
饶母说什么都不肯再吃了,耽误了女儿女婿的家事不好。她是希望他们两个和和美美地走下去,不管外界有多么不看好。拉着小女儿的手出门,“思秀,回去吧。”
饶思秀胃口不好,跟姐姐道别,“姐,我们先走了,你跟姐夫慢慢吃。”
饶思曼也奈何不了家人,一顿饭吃完草草地收拾残局,直到楼下有侍者上来、她才问,“黎少在吗?”
“少爷不在,听说今晚有生意要谈。”侍者回答。
饶思曼不再多问,想必黎少是那会想抽烟的时候走的,留下她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总不能住在这里吧?她跟随着服务员下楼,来到大厅莫名地看到宣传栏上有印了她相片的报纸,随手抽出来一看才知道不是。
她跟秀儿长得太不同了,两个人虽然都有圆圆的大眼、可妹妹的脸型更尖俏一点,属于那种很有韵味的美人。而自己的脸相对来说多了肉感。不知道是谁乱P的相片,有可能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会被蒙蔽吧?
而接下来更让她有些匪夷所思的是下面的新闻,媒体借助妹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大肆宣扬她跟洛少的旧情。
甚至胡乱指出她就是当年孤儿院遗失的那名女孩,因某些意外才跟洛少分开以致于造成各种遗憾。而唯一能宣泄彼此感情的就是这条项链,以洛少之手戴在本因属于它的女主人身上。
也就是说黎少也看到了这条新闻,所以才会没心思吃饭、借故走开吧?饶思曼留了一张报纸放在包包里,坐车回了黎氏别墅。本以为黎少真的去谈生意了,回来后却在客厅里看到他。
夜晚黎氏别墅已经没有其他人,整栋楼层里几乎只有他孤寂、冷漠的身影,穿着浅紫的衬衣晕染在浓浓的烟雾中。灯光与冷空气打造出一个与世隔绝的他。
“黎少……”饶思曼开了大灯后,轻唤。突然觉得这样诡异的气氛让她不敢靠近,不过还是一步步走了过去、双手放在他双肩。转瞬她就后悔了,因为看到了那条蓝宝石项链、也正是饶思秀丢掉的那条,“项链怎么在你这里?”
“我还要问你呢。”他冷冷地望着她,眼里尽是冰寒,想从妻子眼中看出懊悔之意、然而没有。
饶思曼知道黎少一定是误会她了,正要从包包里翻出报纸解释,一只大手从背后伸过来将她抓到眼前,逼问,“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去跟洛少幽会去了?”
她面带委屈,这些天天天在黎氏别墅呆着,除了他几乎没见过别的男人、何况洛少?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现在已经不是解释的问题,而是夫妻之间基本的信任。饶思曼很心痛,她以为从上次坠车的事件后他们的感情会稳定下来,没想到还是原样。
“你做的事情值得我信任吗?”黎少不要任何辩解,从身侧取出了那张报纸,狠狠摔在她眼前,“你自己看!”
果然他将照片上的人当成她了,不管是不是黎少眼力差还是P相片的技术太高超,只能说明他们之间没有真心相爱过。这一瞬间饶思曼觉得身前的男人好陌生,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
“怎么,是不是觉得没话说了?”看到妻子眸中的失望,他的心中也起了波澜,然而项链都在手上、这就是证据!
“我是没话说了,不过不是针对这件事,而是你对我否认的态度。”饶思曼将包包丢在沙发上,那张报纸也很快掉了出来,跟黎少手中的一模一样。
看到妻子的反应,他突然觉得事情还有一丝转机,不然饶思曼不会带报纸回来,“想让我改变态度,就解释清楚!”
“还有必要吗,你爱的根本不是我!”她终于呐喊出了这句话,平复了心中的郁闷。这段时间不管身前的男人对她好也罢、坏也罢,总让她逃不过命运的束缚。只会觉得黎少是将她当成另一人,而他也确实如此警告过。
“你终于清楚了这个事实?”看着饶思曼眼里的崩溃,他没有觉得懊悔,反而激起了心中万千骇浪。仿佛身前女人在向他诉苦是他禁闭了她、让她失去了爱的自由。
残酷地被点醒,饶思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想让黎少告诉她、他没有将自己当另外一个女人。然而她所受的每一样待遇以及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无一不说明她是替身的事实!
“既然我不是她,黎少为什么介意那么多?”胡乱擦干了眼泪,她抽泣着问,也当承认了无须有的事实。
“我就知道你去见了洛少!”他眼中的愤怒如被火星取代,熊熊燃烧着仅存的一点理智,将身前的女人甩在了沙发上,“也就只有曦儿不会背叛我,你这种女人应该下黄泉去陪她!”
饶思曼心中升起一股恶寒,面对黎少的阴冷无从解释,害怕他的报复以至于心狠手辣的作风。上次致命的惩罚还留在脑海里面,怎么都挥之不去。这一次他又会怎么对她?
无助地被绑在沙发上,首先映入眼眠的是化成齑粉的项链,黎少一点一点粉碎着它、如同之前那个风铃一样!将她心中最后的期盼与希望也浇灭了。
“看到破碎的项链,你是不是很生气和失望?没办法跟他交代了吧?”他肆意地在脚下踩烂,紧接着邪恶地面对身前的女人,“不知道在你爱的男人面前调情是一种什么感受,不如我们试试?”
饶思曼奋力地挣扎然而只是徒劳,眼睛里幽幽的神色也变得恐慌,“你想干什么,黎少?这根本不关洛少的事,项链是我送给妹妹的,今天她说不小心弄丢了……”
不去想饶思秀的反常,黎氏只会觉得妻子是在掩饰什么,“这样会不会欲盖弥彰了、不如我们打个电话直接问问洛少情况。”
不听解释,也不相信饶思曼将项链送了人,拨通了洛少的号码后欺身而上。还故意弄出响声、仿佛在做着一件投入的事情。
“喂……曦,是你吗?怎么不说话?”听筒里传出洛少的问话声,饶思曼的嘴唇却被堵住,将她所有的愤懑、不满、委屈拦截在舌尖上、一寸寸化成温柔的吻缠绵下去。
见妻子没有发声,他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腰,暧昧的呢喃声悄然而出。听筒里的洛少察觉出了异常,却没有挂断电话,“曦,你在吗?”
黎少放开妻子的唇瓣,改为其他方式的缠绵。饶思曼痛恨自己这么快就投入了进去,小声地祈求,“洛少,求你挂断电话……”
似乎听到了哽咽声,洛少很紧张,事实上他已经敏感地察觉到对方在做什么,然而为了饶思曼的安全着想,他必须忍一忍,“曦,你还好吗?”
这一次改为黎少说话,“我们在做什么洛少不会不知道吧?我的女人现在很享受,你说她好不好?”
躺在沙发上的她恨不得掐死身前的男人,不过在关键的一步黎少挂断了电话,只留给听筒里的洛少一份猜想。随后狠狠撕开了她的衣衫,用尽一切力气宣泄心中的激情。
电话里传来嘟嘟声,饶思曼整个人都憔悴了,已经被身前的他折磨地精疲力尽。直到结束,他在她耳边轻呢一句,“感受如何、是不是你期望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