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饶思曼自始至终充满疑惑,同时开始打量黎少的双腿,不知道他的伤出自哪儿?
因为刚刚使了力、黎少刚刚包扎好的纱布里又隐隐透出红痕,怪可怖的、他只能小心解释,“如果我的腿好了,刚才至于让那几个混蛋占了便宜?你是不是不想照料我了、觉得我是个废人?”
饶思曼见对方的语气越说越沮丧,不由得软下心肠,她根本没这个意思,“好了,别说了,睡吧。”
黎少拍了拍床位,想让身前的女人继续躺在他身边,“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乱来。”
饶思曼心里挺愧疚的,为了不使黎少瞎想,这一次没有拒绝。
谁知刚一躺下,身旁的男人轻轻吻了她的脸颊。若不是关了灯,一定能瞧出俏颜绯红的样子。
“再这样我不信你了!”饶思曼腾地起身,脸上浮起少女的娇羞、心里却是甜蜜的。
“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是不是还爱我、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你胡说!”饶思曼挣扎着,感觉有人缚住了她双手、将之带入一个硬朗的怀抱里。
“不信就不要逃避,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他将她搂得更紧,几乎毫无缝隙。
饶思曼只能暗道‘无耻’,都这样亲密了,还说不会对她做什么!
“你放手、你这样我怎么睡?”
“你很紧张吗?”轻薄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无论从现场氛围还是两人的姿势都暧昧至极。黎少为了得到心爱女人的芳心,更是软声软语。
“没有。”她咬着牙道。
“没有那就最好别动。”黎少享受甜蜜的气息,此时此刻他很想要了身前的女人、可惜却要在她面前装正人君子。
“你最好离我远点!”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挣扎中触到了什么、脸蛋瞬即绯红、吓得差点跳起来。
但依旧是被黎少钳住了双手、甚至匍匐着压住她身子,“都说了,让你别动!现在你要为我负责!”
“你想干什么?”饶思曼话没说完,火热的舌头堵住了她。接着是一阵惊心动魄的激吻,确切地说他们不是很配合,饶思曼总是想逃离、避开对方的唇舌、却又被死死地压着,几番纠缠。
直到察觉对方腿间的颤抖才醒悟过来发生了何事,她很恼火,一巴掌扇在黎少脸上,声音并不算响亮、所以应该也不会很疼。
身前的男人却用力抓住她的手,“这是第二次了,我不会还手,但我会以别的方式让你赔偿给我。”
饶思曼怔住了,说实在的她有点害怕,黎少并没有对她构成实质性的危害,只是将她……可是那样也很无耻,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接下来,两个人都平静了,混混沌沌中睡了过去。实际上饶思曼也没怎么睡好,天亮时分刚要挣扎着起来,却碰到孝天来给黎少送衣裤。
虽然是熟人,可现在他们的身份是尴尬的,饶思曼脸上好不知羞、几乎想遁到地底。可身旁男人腿不能动,这衣服还得是她来接。
“辛苦你了,少奶奶。”孝天只将看到的景象当成理所当然,甚至连称呼都没变,说完就走了。
饶思曼手里拿着衣裤随手丢在床上,意思是随便黎少,她不想再管他了。
“都到了这个份上,你不帮我换上吗?”黎少下意识地觉得他腿废还有这点好处。
“不换,你自己换。”饶思曼脸红了,想到昨晚他们的纠缠实在有点过,怎么可能再给身前的男人换衣裤?
“你知道我不方便,并且我有洁癖,你不想让其他人误会什么吧?”他实质性地威胁对方,反正都已经亲密过了,换条裤子又能怎么样呢?
“那是你活该!”饶思曼不想退让,可看到对方使了大力都没能成功、还险些掉下床头,她只好走过去佣人似的侍候黎少。心想等对方换好衣服,她就撵他离开!
当然过程中她是闭着眼的,生怕再看到什么、也怕碰到什么。可饶思曼没察觉窗口又站了一个人,黎少却看到了,他一把将心爱的女人往怀里一带、亲密地抱住她。
饶思曼气疯了,拼命挣扎开,耳边却传来黎少严厉的声音,“别动,外面有人!”
她没意识到黎少的裤子到底穿没穿上,身侧的窗户却被拉开了,一个深黑的身影站在门外,洛少满脸不可置信,“你们在干什么?”
饶思曼想解释清楚,却又觉得这种事只能越描越黑。反而是黎少镇定自若,“我们在干什么、你应该看得很清楚!最好劳烦洛少帮忙找些记者来,说我们复合了。”
“谁跟你复合了?”她还想狡辩,窗外的洛少却实打实地看清了结果。
“没有复合,你昨晚顺从我做什么?我这双废腿还能勉强你吗?”黎少质问地恰到好处,一方面打击了洛少、一方面加深了跟饶思曼的关系。
“我……”饶思曼没什么可以反驳的,虽然是个误会、可完全是真事啊。
洛少也完全信了,信了饶思曼跟黎少发生的事情,他对她太失望了!
如果不是因为今早看到饶母,他也不会想着来医院,因为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去掐死那两个孩子、让曦恨他!现在却亲眼看到孩子的父母又黏在一起、如胶似漆,他怎么比得过黎少呢?
洛少这次是真的伤心了,比任何一次都消沉,垂下眼眠不敢再看他们。孩子的啼哭声惊醒了饶思曼,她赶快下床去哄孩子,等安安和琦琦平静下来窗外的人已经走了。
她有些生气地对黎少,“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我是帮你让洛少死心,你不应该感谢我吗?”黎少已经自己穿好了衣裤,根本不需要再演戏了。
“你的腿是装的、对吗?”她使劲地瞪着身前的男人,想看穿他可恶的伪装。
“为了你,它怎么能一直残疾?”黎少没有再次作态,当然也没有一下子恢复到正常人那样,不过轻轻松松下个床、自理能力还是有的。
饶思曼目睹这一切,简直咬牙切齿,原来他一直骗她、诱她跟他亲近!无耻!
“现在你可以滚蛋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狠了狠心,将昨晚晾晒干净的白衬衣随手丢给他,感觉再看一眼都是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