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后,饶思曼差点懵了,黎少、已经有好久都没有人向她提起这个名字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她以为她这一生注定单身过一辈子。
醒悟过后才匆匆忙忙打开电视,按照许晗说的调到某个新闻频道,可惜并不是好消息。
而是警察正推着几个毒贩从边境过来,画面上显示的是人的侧脸,她的双眸紧盯在那几个人当中。
发现正前方有一个神似黎少,只是像而已,因为他穿得很破烂、脸上的胡子一大把、几乎有几个月没剃了。
饶思曼实在是不相信他会是黎少,她做梦他的丈夫也不会变成这样。过后许晗也发短信来跟她道歉,“对不起,思曼,是我眼花看错人了。”
饶思曼不介意地回复,“没关系。”
她放下电话忍不住思前想后,重新打开电视调到刚刚那个台,可惜在播放广告。
下意识地,饶思曼在心中形成一个信心,虽然她不确信那就是黎少,可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她要去找他!无论哪里,哪怕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
就算过去认错了人也好,起码她可以放下他不是黎少,饶思曼一定要亲眼所见!
很快她在网上查询机票,就怕慢了半分钟黎少被送走到其他地方。饶思曼自己没办法同一时间刷票,毕竟马上快到五一节假日了,国人们都想趁这个时候出去游玩。
她请闺蜜帮忙,许晗很惊讶,“思曼,那个地方比较偏远、治安还不好,你确定要去吗?”
“确定,我一定要去。”饶思曼万分肯定。
“好,那我陪你去,我订两张票。”许晗实在是不放心好朋友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作为人生中第一个知己她要陪伴她。
“谢谢你,晗,有你真好!”饶思曼喜极而泣。
“没什么,我有困难的时候你不也想着我吗?”许晗很爽快,十分钟过后,她订好了下午两点到缅甸的机票。
飞机不仅要转乘,还要坐几个小时的大巴,有时候口渴可能一滴水都买不到。就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两姐妹打算出发了。
下午一点钟,饶思曼准时到达A市机场,却在许晗的身边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楚逸凡。
许晗戴着一顶遮阳帽走过来解释,“阿凡不放心我们俩单独去,非要陪着。”
“谢谢。”哪怕知道对方仅仅是不放心他的妻子,不包括她,饶思曼依旧感恩地行了个大礼。
“好了,我这不是也想查证一下兄弟是死是活吗?”以前他们一帮人将黎少定为老大,只要他开动那辆劳斯莱斯就知道对方在哪里,而几年前只是他的人不见了,他们都没有办法去寻找。起码国内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只能干等。
这让饶思曼知道并不是只有自己在盼望着黎少回来,她不是孤立一人的,从而变得很有信心!
“进站吧,检票后再商量其他的。”楚逸凡这次跟许晗穿了个情侣装,方便到时候好寻找。
飞机起飞后一路颠簸,在靠近越南的地方下机后又改乘大巴,一路上甚至还经历了沙尘暴。
车上的乘客已经不再是国内同胞、都变成了异国他乡的难民。并且是男的多、女的少。行走在不见人烟的沟壑中,饶思曼还真有些害怕。
万幸她身旁坐着许晗,再旁边是楚逸凡。若是她单独一个人,车内那么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就够心惊胆战的了。
“注意,前方的路不平坦,请各位坐好、戴上口罩。”一位售票的中年女士提醒。
起初,饶思曼还不在意,过了一段路程黄沙果然飞进了车窗里,前后五米都看不清人。她身体一向还好,能够抗得住。身旁许晗皱着眉头捂紧唇,楚逸凡更是难受地咳嗽起来。
饶思曼这才想起楚逸凡心脏不太好,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势必影响病情,可惜这个车子也太破了,连烟尘味都能飘进来。
“阿凡,你怎么样?”许晗帮丈夫拍着背,又用别扭的阿拉伯语问司机什么时候到达目的地。
“最少还要三个小时。”对方回答。
现在差不多五点,再过三个小时天都黑了,许晗也没有办法。饶思曼从她的包袱里找到一条碎花裙,将它的边缘撕破、给楚逸凡和许晗每人一条、让他们当口罩用。
这时,车上另外的乘客也找饶思曼要,他们不是人人都带了口罩。上车前,她就带了三套衣服,因为又不是来观光旅游的,是来找人的。她再剪下去,那条唯一的裙子该短了。
而这边天气十分不好,她恐怕在没见到黎少之前就没衣服换了。
饶思曼不忍心拒绝,看到车后有一个女人和小孩没有,便递给了她们。其他人她道了歉,“对不起,我没有多的了。”
坐在她身后的粗壮男子很不爽快,踢了一下饶思曼的座椅,甚至还有一个瘦高个在她递裙边时、摸了下她白白的手臂。幸好饶思曼很快收了回去。
楚逸凡本想警告对方,可惜他现在正难受,那些人也正是看到她们孤立无援、还带了个废材才大胆调戏。
饶思曼足足忍耐了三个小时,天黑后他们下车。可惜这地方不熟、前后都没有人家。
许晗则扶着楚逸凡,他们刚下车、车子便开走了。同时饶思曼惊呼,“我的钱包不见了!”
钱不多,只有两万块,来到这边都兑成了这边的货币。这些是要住商店、还有吃喝时用的,现在连换洗的衣服在内全部不见了!
“看看证件还在不在?”许晗在旁边提醒。
“还在。”她摸了摸口袋,重要的东西都放到了里层。
“我就知道车上的那群家伙不是好人,一路上都盯着我们。算了,我们这里还有,先找地方住吧。”许晗宽慰道。
也只有这样了,幸好他们走了有十多分钟便找到了住宿的旅行店。因为人生安全,他们只要了一间房。
店里老板很诧异地看着他们,不过并不阻止,“晚上留心点,这是钥匙。”
房间里的设施并不好,甚至连热水都供应不足。
除了一个破柜子,只有一张床。他们已经两天没洗澡了,也没好好吃东西,饶思曼不见外地道,“我出去买水和食物吧,你们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