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会,所有人抽签参与,十局分胜负。”黎少还没见过妻子玩保龄球,从中提议。
立刻有服务员揉了十个签上来,每一个人分单组、有三次投球的机会。如果前两次没有将所有的瓶击倒,那么第三次机会将自动取消。饶思曼抽了个‘3’号,也就是在黎少前面。花梨不幸抽了个‘1’,不管功夫有多深、凡是排在第一位的运气都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三局中只有一次击中全瓶的,服务员将结果记录在案。第二个是楚逸凡,他郑重其事地将袖子全部刷了上去,第一次挑选了一个最重的球,可惜没滚到袋口球就停了。
“失误、失误,手有点抽筋,可不可以重来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击中一个瓶子,楚逸凡感觉尴尬。
“一共三次机会,人人平等。”墨风提示。
第二次机会楚逸凡仍然没有击中所有瓶,他的成绩在记录中算是最差的。不过此刻一点都不心急,想着兴许会有人给他垫底呢。
到饶思曼的时候,她比较专业地走到放置保龄球的区域,知道要挑选达到自己体重十分之一的球进行比试。花梨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身影,眼底满是轻视,但随着身前女人一个轻盈的动作,保龄球笔直地滚进袋口,所有瓶完美击中。连着两次都是这样,算是满分。
人群中不光是楚逸凡,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少奶奶真有两下子,也是黎少教的吗?”
“我小时候就会了,十岁左右就经常玩这个。”饶思曼淡定地回答,还记得父亲出来应酬,就有人教她打这个。
接下来是黎少,动作只会更标准和精美,也是两次机会就赢得全局。接下来的几场都没有得满分的,挑了一个包厢输了的人自罚喝酒。
包厢是香槟色的,充盈着淡淡的香水味,跟花梨身上的味道差不多。饶思曼这才知道对方是会所老板的妹妹,黎少每次来这里都用金卡、刷半价。玩一次估计够穷人们吃喝一年的了,上万元的消费够奢侈。
起先她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好的,有一次看到一个小商贩想进去喝杯酒,结果受到了阻碍。原来这里还分等次,真是不公平。
“要不然,我们在这里玩一个游戏怎么样?”花梨用眼神瞥到饶思曼,心里面又在打着小九九。
“玩什么游戏,说吧。”楚逸凡倒是兴趣俨然。
“真心话大冒险,敢玩吗?”花梨站在灯下,身影被拉得很长。
饶思曼最怕的就是这种游戏了,说真话吧别人不信,说假话吧又容易引起误会。关键是黎少在这里,她不敢得罪了他。视线移向某人,墨黑的瞳仁里暗涌无数、有亮晶晶的光芒在闪烁,“怎么玩?”
他真的要玩?饶思曼握住手心,以为黎少会摒弃这种无聊的游戏,没想到居然赞成。
“很简单,谁抽到大王谁是指令者,然后转动酒瓶、瓶口与瓶尾指到谁,谁就做任务。输了的人罚酒或按要求说一句真心话。”花梨在中间解释。
游戏开始,黎少竟然是第一个指令者,楚逸凡与墨风分别对立瓶口与瓶尾,“说出你们曾经爱过的女人。”
“没有,还真没有。”楚逸凡一拍大腿,他只跟女人睡过,至于爱过根本不懂其中含义。
“不许说没有”花梨强调一句,“否则不符合游戏规则。”
“过去没有,说现在的也可以。”黎少弯起嘴角补充,看样子很精通这个游戏。
“各位,绕过我吧”楚逸凡整个儿吊儿郎当的形象,“小黎黎,你应该换一个问题,说出上过的女人……”
“去死,楚逸凡,我不跟你一起污。”墨风人高马大,抬手拍了一下身前男人的后脑勺。
“哈哈,墨风,你不是不敢说,你是不好意思承认至今还是处男……”楚逸凡连枪带炮地围攻墨风。
饶思曼十分地正视场中的男人,没有被他的言语打败,“喂,你真的不喜欢许晗?说一下答案又不会死人?”
“少奶奶,我想问你,你喜欢黎少还是洛少呢?”楚逸凡不怕死地回复,场中有诡异的气氛升起。尤其是黎少,已经很不耐烦地看了对方一眼,手里的玻璃杯濒临紧张感,“不说就罚酒,十支大试管。”
“那好吧,我认输,我钟情许家千金。”至少不用被罚酒了,管它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饶思曼不由松了一口气,轮到墨风、他说不出来,“目前喜欢黎少家里的一只藏獒。”
“哈哈,这也算,太搞笑了……”所有人笑场。接下来就没那么好笑了,瓶口瓶尾对上花梨与黎少,楚逸凡被抽到是指令人。
“让你们做点什么好呢?”伸手活动着腕关节,说重了不好、说轻了不好玩,不过他很快想到了,“花梨会跳舞吗,你们俩合舞一起吧。”
黎少故意看着饶思曼的反应,欣然接受,走出了场中央。花梨兴奋的眼底跃跃欲试,还是第一次当着Boss的面跳舞。越激情越好,这比之前挑战饶思曼的两局比赛还要有趣!
音乐响起,打扮性感的花梨围绕着中间的男人弯腰、挺胸、摸臀,视觉上给人满满的冲击感。身材本身就很诱人,再加上简单的互动让在座的男人们血气上涌、叹服这出奇的表演。
饶思曼看得不好意思,心里不断地有酸涩感升起,很想闭眼可是又怕别人误会自己吃醋,只能睁着空洞的眼眸看着前方。花梨纤细的手去挑逗男人的胸膛、娇小的身姿甚至窝在他怀里……
漫长的十分钟终于结束,整个过程中黎少纹丝不动,一直都是花梨围绕他热舞。中间他曾经认真凝视过饶思曼的眼睛,发现她的视线竟然是空的、没有焦距,这女人她在看吗?
“感觉怎么样,少奶奶?”两人回归,楚逸凡欠扁地隔着桌子询问。
“还好,没什么特别。”饶思曼故作镇定地回答,知道这一切都是对面的男人故意的。
“某人果然是没有心的。”黎少突然出口,侧脸的线条很僵,对饶思曼的反应失望透顶。
“那你想让我怎么表现呢、中途闹场吗,还是生气走人?”她含着笑意道,眼泪差不多要扑簌簌地流下来。
“好了,只是游戏,要认真起来就只能表示她玩不起。”花梨不屑地指出,今天她可以跟黎少热舞,自然也可以跟别的男人共舞。
“你们玩得好开心啊,我可以加入吗?”包间里有人进来,正是肖潇与会所老板。
花梨站了起来,看了慕成渊一眼,“哥,你怎么才来,我们都快玩完了。”这句话明显是对肖潇说的,不欢迎有陌生女人加入。
“我看你们玩就行了。”慕成渊看起来很深沉,年龄比在座的几位大、眼神深邃,似染了千年的哀愁。整张落寞的脸还被络腮胡子遮着,不说很有范、也让人不能小觑。
楚逸凡连忙移了两张座位到身旁,“这怎么行,一起来、一起来更好玩。”
肖潇挤到了饶思曼身旁,将她跟黎少隔开,“不好意思,借你的女人给我用一下。”
饶思曼很无奈,她这个朋友说话每次都那么霸气、不分男女。好在黎少也没有说不可以,表情很淡。慕成渊这才看了对面的女人一眼,“黎少,这是你夫人?”
“算是吧。”黎少对谁都是冷漠以对,语言中还藏了藐视性的讥诮。
饶思曼在桌子底下握拳,什么叫‘算是吧’?她有这么见不得人吗?慕成渊也没有再问,感觉这两个人很有趣,暗暗点了赞,“恭喜你,黎少,成功脱离单身!”
身旁的男人撇了撇唇以此回应,好似表明现状没有从前的好。说话间第二轮游戏已经开始了,为了更好玩一点,楚逸凡加大了游戏规则,“惩罚最低是接吻,不分男女。喝酒是十支以上。”
“好啊,那开始吧。”花梨还是场中最兴奋的一个。
抽签者是慕成渊,瓶口与瓶尾正对着黎少与饶思曼。因为他们之间多加了一个过来,刚好成对角。楚逸凡立刻手舞足蹈,“这下好玩了,大家都想看看Boss平时怎么跟少奶奶相处的呢。”
她的手心全是汗,说不激动是假的,接下来楚逸凡会怎么整她?
不过指令牌在慕成渊手上,相信他不会给他们出难题。然而身旁楚逸凡贱贱地在他身旁耳语了两句,眼中的光比深夜的狼还精。
慕成渊放下王牌,说出指令,“楚少说想看你们接吻,黎少夫人喝一口酒去喂你老公好了。”
饶思曼站了起来,腿脚发软,别说平时了,现在当众去亲黎少她还真是做不出来。然而服输的话要喝十支大试管的酒,估计一支就已经够够的了。含了一小口酒在嘴巴里,鼓足了勇气面对身前的男人,暧昧的灯影下他的身姿似军人般英俊不凡。挺阔的身形更有着男人标准的线条、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将人情不自禁吸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