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先申明一下,这个人是我半路带进来的,不是约好的。”看到饶思曼疑惑的表情,楚逸凡着急地辩解一声。
“我又没说我病了,你提着医药箱干嘛?”她震惊的是这个,顺其自然想到了黎少,心中一片温暖。
“黎少没跟你说吗,他让我过来给你看看的……”楚逸凡低头整理医药箱,找到了一管针剂询问,“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身前的男人会不会诊治女人怀孕这方面的,饶思曼也不敢给他看,楚逸凡还不得分分钟告诉黎少?是苦是痛她宁愿一个人承受,也不想将闺蜜拉下水,让两人刚好起来的关系又毁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没病。”
楚逸凡握着药剂无从下手,他虽然在医学界有过不小的造诣,可针对一个不配合的病人那是怎么也医不好的。正要劝慰几句,许晗将他推到了一边、用手护着好朋友,“曼都说了没病,你们男人怎么回事?别以为懂医,就可以乱打针。”
“我给她看病、又不是给你看病,你急什么急啊。不看拉倒!真费事!”楚逸凡也生气了,最看不惯许晗倒插一手,害自己做不成事。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我请吃饭和解一下。”饶思曼最怕有人在她房间里吵闹了,从中调停。
“外面那么热闹,还能出去吃饭,我真是服了你了。”楚逸凡不喜欢听谣言,这其中的乱子还跟黎少奶奶有关,自然而然将一切罪责赖在她身上。
许晗听不过去,帮了闺蜜一句,“她又没说出去,在这里请我们吃饭不行啊?”
“有饭你吃、我是吃不下去!”楚逸凡也不知道哪来的气,收拾医药箱要走人,顺便再给黎少打个电话,说他老婆不乖、不肯就医。
饶思曼也知道楚逸凡是急性子,有时候根本就拦他不住的。果然楚逸凡后脚刚出房门,许晗就开骂了,“小气男、暴躁男,有种你离开这里别回来!”
她在身后听着怎么感觉像两夫妻吵架一样?忍不住捂嘴偷笑,也不上去劝解两句。楚逸凡没打算再争了,走到楼下却听到许晗“哎哟”了一声,摔了下来。有可能是崴到脚、愁眉苦脸地这才停止了骂声。
饶思曼赶紧上前扶住她,朝楼下喊,“楚少,麻烦你快上来看看。许晗受伤了。”
“这是她乱骂人的报应,活该!”楚逸凡不客气地回嘴,不过还是上来了。在楼梯上蹲下身察看许晗扭伤的脚,脱下袜子时还忍不住抱怨,“真臭!”
此时此刻的许晗就是一个苦瓜脸,她真是倒了八百辈子霉了,这个时候扭到脚还要被臭男人骂。恨不得几拳头暴打在楚逸凡身上,可这时候他要给自己看伤、还是忍下了,“你能不能快点?”
“闭上你的臭嘴!我要是快点你能好吗”楚逸凡在红肿的地方涂上药膏、帮她揉了两下,“行了。”
连饶思曼也不敢相信,这究竟算不算敷衍?许晗快哭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我的脚还是痛,怎么走路啊?”
“放心,我有医德,不会坑你”楚逸凡收起医药箱,“你这种扭伤了的要慢慢好,最近两天不要沾水、坚持上药。”
“那我不能走路怎么办啊?”
“那就不走呗。”楚逸凡答得理所当然,发现逗逗许晗也挺好玩的。
最后的最后,两个人都留下来吃饭,吴妈倒是做了一顿丰盛的菜肴。楚逸凡不是第一次在黎氏别墅做客了,不过今天有点不习惯,紧接着给黎少打电话,“我在你家吃饭,中午回吗?”
饶思曼挺紧张地看着对方,心中不知道是期盼多还是埋怨多,直到楚逸凡挂了电话她仍然没有回过神来。许晗帮她问一句,“黎少回来吗?”
“怎么你盼着他回来啊?”身前的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话音里含了浓浓的醋意。
“切,关你什么事啊,我帮思曼问不行吗?”许晗鄙视的眼神扫过,表示不介意对方的回答。
“你的脚不想好了吧?”楚逸凡得意地翘起二郎腿,抬高了视线。
“我找别的医生不行啊?”许晗是无所谓的态度。
“好啊,那你就在这里一直呆着吧。”两人免不了又吵嘴。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安安心心坐下来吃饭吧。”也许是没等到回音,饶思曼有些情急。
楚逸凡没说话,许晗光顾着吃菜去了,餐厅里一片宁静。直到中饭吃到半途,门外才响起车声。桌前的男人很奇怪,看到高大的身影走进来,“不是说不回来吃吗?”
打电话的时候黎少是这么决定的,事情太多没有忙完,也因为今天路上太堵不方便回来。但是听说妻子不肯就医,他立马改变了决定。不过这个原因潜藏在心里,不会说出来罢了。
楚逸凡不愧是黎少的心腹,很快明白,对着桌对面的女人,“还不知足,黎少对你有多好、你懂吗?”
这句话说得饶思曼诧异了,左思右想大约是因为自己说不舒服引起的。眸中的光芒渐渐由温暖代替,直到那个人坐到身边,她才拿了空碗让吴妈再盛一碗饭。
许晗在旁边小声地嘀咕,“你也不跟着学一点?”
说得楚逸凡没话说,她这是抱怨自己对她不够好吗?不过有黎少在的环境下是静止吵架的,否则容易被赶出去,扭头对身旁的男人,“外面的传闻还那么乱吗、知道是谁引起这场风波的?”
“还在查。”黎少表情冷淡,只要谈到外面的事,心情就不太好。
“查不出来就直接压下去再说。”他相信对方有这个能力,只介于如何做而已。
黎少不太想谈这件事情,或许是因为有外人在此,不愿别人窥见他伤痕累累的心事。将目光转移到饶思曼身上,“为什么不肯就医,不是说要拿药吗?”
他竟然将这话都听信了,去医院是真,‘拿药’是假。饶思曼真不好做解释,“又不是任何病都能施诊的,何况我没有不舒服。”
黎少似乎听出一语双关的意思来,应该是自己用力太过了妻子才受不住,这个自然是不好给别人看的。也就不再追究饶思曼是否肯就医了。
饭吃完,楚逸凡和许晗告辞,饶思曼不放心地托付,“楚少,麻烦你好好照顾许晗,将她送回去。”
若不是自己不能出门,她一定亲自送了。看在黎少的份上,楚逸凡自然不能推辞,“放心吧,我一定将她送到家。”
客人走后,黎少从身侧凝视妻子,目光深邃,“不方便看,要不要我帮你看?”
“看什么?”饶思曼一脸疑惑,她还没跟身旁的男人和好好吗,然而下一秒被他打横抱起。随着上楼的步子愈加沉重,她的心也快跳出来了一样。进了房,他将她放在床上、要进一步查探、却被一只小手拦阻。
“你做什么、我不要。”身前的女人有些惊慌失措,护着衣衫不让碰。
“不是说不是任何病都能施诊的吗,作为你的丈夫不小心弄伤了你,难道不应该检查?”黎少一本正经,仿佛在做着尽职的事。
“难道心病也能施诊吗,你不要误解了好不好?”饶思曼闹了个大红脸,不得不承认黎少最污了。
“你有什么心病我也一样可以帮你医?”听到这个词,他愣了一下,身前的女人指的是他伤害她这件事吗?
“你又不是万能的,怎么治?”饶思曼有了躲避之意,不愿暴露心底的情绪。
“我就是万能的,你信吗?”黎少锁住她的腰,近得能嗅到彼此熟悉的味道。男人雄壮的压迫力更让饶思曼娇躯柔软,芳心大乱、情不自禁。
虽然手还推拒着他,可颤抖不安的睫毛已经出卖了她。就渴求黎少扑上来一吻,然而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刚够暧昧。
该死的男人,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俯身,贴着她的耳郭问。
“不好,很不好。”饶思曼心烦意乱,想要推开身前的男人,反被他推倒。
这下完全是躺在了床上,黎少变成俯视她,两人的壁咚没了一丝缝隙,除了唇没有贴着,其他的都挨得严严实实!
“现在呢?”他不疾不徐地发问,对着她的脸蛋吐着一丝丝的热气。
“你讨厌死了!”饶思曼从来没被人糊弄过,黎少是她见过的最坏的人,简直又伤身又伤心!
“你说谁讨厌?”他更是压紧了她,连嘴唇也贴上,吻得对方喘不过气来。
先是一阵蜜吻,随后是舌尖缠着舌尖,饶思曼从没觉得如此动情过。这就像两人之间的事,一方有了开端就畅通无阻,他跟她在山巅上行走又或者在深海中漂流,这种滋味无穷无尽。也不知道身前的男人是不是这种感受?
这一吻就像和解了,尽管双方还是心事重重,但身体是靠在一起的。饶思曼有些累,害怕接下来又有后续,忍不住打乱这种美好,“下午你不上班吗?”
“上,这不是被你耽误了吗?”黎少起身,整了整衣衫又恢复了禁欲男神般的样貌。
她不敢再说什么,等到身前的男人去上班,自己才会心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