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闫婉怡的遭遇
咸鱼翻身中2025-05-23 17:154,235

余光襒向正在洽谈的两人,紧接着眸光隐晦关顾四周,眼看在场众人多半都是面上无喜,眼含薄怒妒忌之色,没由来感到庆幸。

庆幸自己家世不错,庆幸她阿玛在皇上跟前得宠,庆幸她是阿玛和额娘的嫡女,庆幸她有进入晋王后院的机会,庆幸婆婆只见她一面就表明喜欢,给足了他们那拉氏一族的面子。

对此,永叶媛自动带入自己身为晋王妃的身份,笑脸盈盈,福身把跪在地上的闫婉怡搀扶起身,在对方错愕震惊的神色之下,淡然轻拍两下对方的手背以示安抚,微微颔首温柔道:“不知是你年长于我,还是我年长于你?”

“我能否暂且唤你闺名婉怡?你可唤我叶媛,如今年岁十一,康熙十四生人,恰好比晋王殿下小一岁。”

今年康熙二十七年,再过两年,她年满十三便可选秀。

要是运道好的话,今日过后,皇上直接下圣旨赐婚,就不用走选秀的路子,少遭点罪也好。

早早进府,才能抢先一步伺候晋王怀上嫡子,立住脚跟。

眼下,晋王也到了出精年岁,不知敏皇贵妃和太后娘娘,是否会给晋王安排几个侍寝格格?

要是让侍寝格格抢先一步怀上身孕的话,今后她的日子怕是难了。

小妾恃宠而骄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加之,宠妾灭妻的例子虽少,可隆科多大人和他的小妾李四儿的事情天下皆知,她早已耳熟能详。

对于男人而言,第一次总是难忘的,不管是长子还是初经人事。

听见这话,林琉璃和那拉福晋自觉停下话音,把目光落在俩人身上,其她人也纷纷依法炮制,一时之间,两人身上集中了大家伙炽热的目光,令她们感觉如芒在背,却只能努力忽视。

闫婉怡紧张抿了抿唇,含泪的眸光紧盯永叶媛白嫩的手,暗中自嘲一笑,轻轻抽出手,眉眼低垂,声音空灵道:“贱名有恐污了尊儿,要是您不嫌弃的话,请自便。”

“我是康熙十五年生人,年十二,需长您一岁,但天生愚钝,担不起您一声姐姐。”

她一个妾室,如何当得起嫡福晋正妻一声姐姐,哪怕眼下皇上赐婚圣旨没有下来,可经过敏皇贵妃娘娘的尊口玉言,这桩婚事便是铁板钉钉了。

而她也被娘娘赐恩,赏赐给晋王当格格,年岁需长不算数,尊贵的身份才是规矩的主宰者。

要是按照正常的家世背景,若是敏皇贵妃娘娘把她赏赐给晋王当格格,区区一个妾室的话,舒穆禄族人定是要闹上一闹的,毕竟他们可是上三旗族人。

皇上乃是他们的旗主,相较于其它旗主而言,身份必定是奴随主尊,族中所有姑娘皆为正妻,却不为妾。

哪怕是下嫁的庶女,也却不为妾,自降身份,可偏生他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管是从能力还是灵魂早就凋零腐朽,烂在泥泞中。

闫婉怡借口不应,永叶媛唇边挂着的笑意越发真诚:“我倒是和你一见如故,这是我新绣的帕子,瞧着花样也新颖,便赠与你。”

算是见面礼了,对方虽是身份于她旗鼓相当,可奈何被娘娘赐了一个妾室的身份,硬生生把人压的卑贱了些。

“多谢相赠,这玉镯是我自小带在身上的,额娘说玉能养人,我希望您能一世顺遂,四季无忧且长乐,若是您不弃,便收下吧!”

闫婉怡接过对方的手帕,顺道脱下腕上玉镯双手递上,以示尊敬,自谦道。

看着被盘得发光的玉镯,便能窥得主人有多爱惜,时常抚摸才会如此。

闫婉怡看着反光的玉镯有些愣神,同时也在心中暗自祈祷:额娘您看见了吧,腐烂的灵魂终将迎来救赎,可这却不是女儿想要的,我只想做额娘的囡囡,不想为他人妻或妾。

滚滚红尘,太过于喧闹了,吵到她喜静的灵魂。

要不是郭罗法玛还在的话,舅舅们仍被皇上重用,没有倒台的话,你也不会被阿玛舍弃,落个香消玉损的下场。

深宅后院,从来都是不闻旧人哭,只听新人笑的乐园,而我……

也是因为一时的怯懦,被染黑了肉身,乃至灵魂都是肮脏不堪的,如今真是撑不下去了,今日我之所以会进宫,不过是就抱着犯错,被贵人处置,从而牵连舒穆禄氏一族的目的才来的。

可偏生遇到敏皇贵妃这等妙人,想要拉我出深渊,额娘你说娘娘要是早一点出现,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我是不是就能堂堂正正凭借嫡女的身份,站在晋王身侧,成为他的嫡妻,或是旁的八旗子弟嫡妻?

从而,拥有一个儿孙满堂,夫妻相敬如宾的美好日子?

这般想着念着,等指尖触到几根温热的指尖时,失神落寞的闫婉怡这才缓过神来,欲想抬眼一看,却发现视线早已被水雾模糊了。

霎时,匆匆抬手拭泪,收回手。

耳畔传来永叶媛的欢喜声:“那便多谢您割爱了。”

语毕的同时,得到地方贵重物品的永叶媛也有些羞涩,满脸通红,连忙褪下腕上的玉镯,径直拉过对方的手套上去,不顾闫婉怡诧异的眸光,自顾自道:“手帕样式虽是新颖,可终究敌不过玉镯养人。”

“您的玉镯赠与我,以至于,您的手腕看上去空荡荡的,正巧今日我也带了一个,赠与你可好?这样,你我就拥有两份福气了,还请您收下别推辞。”

她的手帕再怎么贵重,也敌不过一只玉镯来得贵重,所以为了不欠人情,给外人面前落一个小气,不知人情世故的名头,永叶媛还是赶紧补救一番。

闫婉怡面露爱惜之色,举止轻盈抚摸玉镯,也没推辞:“多谢您割爱。”

语毕,俩人相视一笑,默契长舒一口气,话到止为止,俩人也没有称呼对方为姐姐。

一来,永叶媛没有明确色赐婚圣旨,且年岁小闫婉怡一岁。

二来,虽然没有明确的初婚圣旨,可却已经有口头许诺对方终会是胤熙嫡福晋的话,且闫婉怡也被林琉璃赏赐给胤熙当格格,就算是年长永叶媛一岁,一个隐形的妾室,怎可在嫡妻面前自称姐姐?

故而,俩人默契不提。

俩人之间的极限拉扯,落在林琉璃眼中,顿时对俩人和谐的相处模式感到欣慰,和那拉福晋颔首满意道:“家学渊源是出不了错的,多谢福晋和大人割爱。”

“本宫必定会把叶媛当自己亲生骨肉一般疼爱,定不会容易让她受了委屈,想必福晋也是听闻过本宫的性子,在本宫眼中任何事情否是非黑即白的,只要知错就改便可。”

“有误会,张了嘴,能发声,就要立马解释清楚,本宫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能听得懂话的。”

“娘娘抬爱了,叶媛有幸成为您的儿媳,是那拉氏一族的荣幸。”那拉福晋一听这话,面上的笑意就没断过,佯装惶恐自谦一句应答道。

听此,林琉璃笑而不语,带领其她人赏花开宴,用过膳后,立即散场,独留闫婉怡在最后。

闲散殿内众人,欲想了解闫婉怡身上发生什么事情,竟令一个年幼的姑娘神色郁郁,有些厌世之感。

对方的灵魂,到底是她感兴趣的,若是能搭把手,助她渡劫的话,也不是不可。

可刚张嘴还没发声,便见金宝急切的身影冲进来,看见跪在中央的闫婉怡错愕一瞬,随即挪开目光,疾步到林琉璃身侧。

见金宝使眼色,林琉璃立即了然,对闫婉怡摆手,后者领会其意磕头:“方才臣女瞧着娘娘院中的雏菊开得不错,求娘娘赐恩,让臣女借此机会大饱眼福,待回府了,也好同家中兄弟姐妹吹嘘今日所见所闻。”

“去吧!”林琉璃微微颔首应允道。

“嗻!谢娘娘恩典,臣女告退!”

金宝目送闫婉怡离去后,见对方确实安分守己,站在院中里大殿最远的角落里待着,立即收回目光,俯身凑近低声回禀:“娘娘,方才扭送慎刑司的人,便是舒穆禄·闫锦翔大人的继福晋,闫婉怡格格的嫡母。”

“奴才趁方才扭送舒穆禄福晋到慎刑司的空隙,顺手查了一下舒穆禄府的事情,倒也没发现什么怪事,倒是继福晋所出有一子两女。”

“闫锦翔大人发妻所出就只有闫婉怡格格一人,后院中侍妾倒是不少,人丁兴旺,一大家子都还没有分家,全都挤在一套五进宅院中。”

“听说前些年,皇上对下的措施不少,差点掏空家底,如今的体面,全靠发妻的嫁妆和继福晋的嫁妆才能延续至今。”

“而发妻也非门当户之人,而是皇商之女,听说是闫锦翔大人高中状元游街的时候,被专门来看状元游街的发妻看中,在沿街茶楼窗边投掷一朵红花落在怀中,这才吸引闫锦翔大人的注意力,抬眸看去,正好郎才女貌看对眼。”

“不顾族人反对,硬是上门求娶,发妻带着丰厚的嫁妆进门,可没过几年便香消玉损,留下闫婉怡格格撒手人寡了,同年末,闫锦翔大人立即抬了继福晋进门。”

说到这,语气一顿,斜眼看向院中佯装赏花的闫婉怡,犀利的目光匆匆打量一眼对方,紧急收回目光,紧接着道:“奴才窥得闫婉怡格格身上所穿,布料虽然是名贵的流光锦,可样式却是前几年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说明对方手头拮据,在府中也不得宠。”

“继福晋怕是早就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若非皇上下令,让和晋王适龄的嫡女进宫参加宴会的话,继福晋可能会带着自己所出的幼女进宫,而非是闫婉怡格格。”

“幼女?继福晋所出的嫡女年岁几何?”听金宝的话,林琉璃眉头越发拧紧,这不就是典型的有了后妈就有后爸?

但也就感到诧异罢了,没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一丝悲悯之心,因为天底下的可怜人太多了,她就是需要别人怜悯的最大受害者,心疼自己都心疼不完,哪有闲心去心疼一个外人,除非是抬进胤熙后院之后,那就另当别论。

“回娘娘的话,据奴才打听的消息说,继福晋所出的格格如今三岁有余,将近四岁了。”

“哦!”

“行了,本宫知晓了,你让人把闫锦翔福晋放了,随便去库房几样首饰赏赐下去,以示安抚,便把人打发出去,闫婉怡先留在皇宫同本宫闲聊几句,等会本宫自会安排马车送她出宫。”

“去叫闫婉怡进来,你先出去吧!”林琉璃对金宝吩咐道。

“嗻!”金宝点头应答道,脚尖一转,抬脚出去,唤闫婉怡进来。

“臣……”

“坐!”

闫婉怡刚屈膝想要行礼时,林琉璃立即抬手一指椅子道。

“臣女谢娘娘恩典!”闫婉怡看向能把她托起来,还能保持仪态端庄的椅子,自觉不配,匆匆收回目光,入座在秀墩上,双膝并拢,乖巧垂眸不吱声。

看到怯懦的这一幕,林琉璃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困惑问道:“你出身上三旗,旗主更是皇上,明明身份尊贵,为何本宫把你赏赐给晋王当一个不入流的妾室的时候,没有出声辩驳?”

“还觉一个格格的位份,自己都配不上,这是为何?”

初音一出,闫婉怡的眼眶瞬间红润,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砸在衣襟上,她竟能感觉到衣襟上的分量有多沉,泪珠所散发的寒意竟能深入骨髓,冷得她浑身发颤。

忆起每个肮脏的夜晚,闫婉怡努力抱紧双膝蜷缩起来,把脑袋埋在膝盖上,没有应答。

看到这,林琉璃也没继续言语刺激,沉默应对,独自饮茶,等待对方消化完翻涌的情绪。

半晌,哭累的闫婉怡缓缓抬眼望向林琉璃,止不住抽噎,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双唇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忍住悲伤,脸上满是愁容,楚楚可怜,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哭泣声轻柔而悲伤,仿佛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心弦,让人感到无尽的柔情和心痛。

最后眼神灰败,视死如归道:“娘娘的不解,也正是臣女的不解,明明出身显赫,族中之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何偏偏会有阿玛带领族人一同对自己的族中貌美的姑娘上下其手。”

“明明我们都是他们的亲生骨肉啊!有阿玛,有郭罗法玛,有亲生叔伯,亲兄弟,堂兄弟,凡是同住宅院里的男人,除了奴才之外,全都对院中的姑娘们下手。”

“幸而,八旗姑娘需要选秀,等候嫁人,才保住那可笑的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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