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拓跋战三人表态，空气陷入了沉默当中，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豪门大族的潜规则。
唯独陈小凡，在刚才大战中保持从容淡定，现在整个人却变得冷冽起来。
似乎只有他受到了蒙蔽！
“陈小凡，看到了吗？没有人会追究责任，大家生死各安天命，这才是食物链顶端的生存方式。”
秦长生对此仿佛司空见惯，面带微笑地介绍着游戏规则。
只不过他笑得再和煦，也掩盖不住字句之间的冷意。
旁边的古老一声不吭，显然也默认了秦长生的说法。
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北斗昆仑的实力，豪门大族的势力，两者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复杂而微妙。
最开始的北斗昆仑，大部分都是从豪门大族中筛选，后来努力脱离建立起自己理念，但仍然无法摆脱豪门大族的影子。
如今豪门大族之间消耗，北斗昆仑其实也乐见其成。
“如果我说不呢？”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淡淡的声音响起。
众人顺着说话声音看去，只见陈小凡缓缓抬起头：“于公，这些人以武犯禁，破坏公共财务，影响人们日常生活。”
“于私，从孙无忌到秦长生，再到豪门大族宗师，一个个想搞坏我的药堂，觊觎我的化龙丹和培元丹药方，这笔账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说到这里，陈小凡扭头看向古老：“古老刚才也说过，燕京可不是秦长生他们这些人的燕京！”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所有人都没想到，陈小凡竟然要硬刚秦长生，近乎于当面指责古老。
监察司司长是什么？没有人听说过。
但秦长生是豪门秦家的麒麟子，古老是从王城出来的北斗七星主之一。
双方悬殊的实力一目了然！
这家伙不依不饶，简直是自掘坟墓！
秦长生脸上表情不自然起来，虽然他对陈小凡表达过炽热的爱意，但终究是燕京最高傲的三个少年之一，此时无异于被陈小凡当众打脸。
古老上下打量着陈小凡，眼睛一分分明亮起来，到最后似乎流露出几分赞许。
这一刻，陈小凡恍然看到了郝玉阁。
他记得在温阳市，在郝玉阁说出北斗昆仑家族派和平民派的问题后，自己的表现也让郝玉阁露出类似的神态。
“那你想怎么样？”古老饶有兴致地问道。
陈小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很简单，一切的起因，源自豪门秦家秦长生的算计，让秦家，尤其是秦长生付出代价！”
“不行！”
不料古老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
陈小凡愣了一下，没想到古老拒绝得这么干脆。
古老带着一丝忧虑回答：“九玄门开山门仪式快开始了，到时候会出现意想不到的问题。”
“而且，外国有大宗师潜入华夏，准备在近期搞一些事情。”
“所以……”
“所以，要留着秦长生来应对危机？”
陈小凡接过古老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没错！”古老倒也没有遮掩，痛痛快快地承认下来。
紧接着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想再说些什么，到最后终究没有开口。
“看在欧阳震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如何？”
陈小凡沉默不语，以他敏锐的观察力，自然能发现古老有难言之隐，甚至还有一丝对自己的……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