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狗哥的询问后,陈小凡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他连赢四局狗撵兔子,皮箱里装着230万现金,终于钓到了狗哥这条狡猾的鱼。
今天他来玩狗撵兔子,一方面陪潘梦颖赶走张衡,另一方面就是打听风七爷核心赌场的位置。
如今看,自己似乎达成目的了。
陈小凡微微一笑:“什么刺激的?还有什么比狗撵兔子更刺激,赚钱更快更多的东西?”
狗哥看了周璐璐一眼,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
陈小凡立马明白过来人,让潘梦颖打发走周璐璐,便跟着狗哥来到登记房内。
刚一进屋,陈小凡就发现屋里已经坐了几个人。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又陆陆续续来了五六个人。
这几位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每一局狗撵兔子都押了不少筹码,而且都轮番出价竞买过自己那枚狗宝。
陈小凡很快猜测出来,狗哥挑选的人并不是无的放矢,基本上都是有钱但不差钱乱花的人。
想来也是,穷鬼怎么配被他们宰?
“大家能坐在这里,都是我的好朋友,也恭喜你们通过了我的考核。接下来可以去更好玩的地方。”狗哥一脸神秘地笑道。
“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地方,你倒是说啊。”一个大汉瓮声瓮气道。
狗哥从里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露出几枚做工独特的骰子。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骰子凹陷下去的点数,竟然是一个个微型骷髅头雕刻而成的。
单凭这份手艺,制作骰子的绝对是位大师。
狗哥将骰子一一分给众人:“凭着这枚特殊骰子,明晚去安水县码头上,自然会有人接你们上船。好玩的都在船上,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尽情释放自己。”
“船上赌场?有点意思。”
富商们把玩着手中的骰子,眼里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对于他们这些有钱人来说,刺激远比金钱的诱惑力更强。
“明天晚上就能见分晓了。”
陈小凡把玩着骨质骰子,对明晚的赌船颇为期待。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风七爷很快就要完蛋了,到时候再也没有人能在县城作威作福了。
陈小凡得到有用的信息后,便让狗哥安排车载他们离开黑狗村。
临走前,狗哥为了笼络陈小凡,无偿将他那块金色劳力士还给了陈小凡。
陈小凡对此自然非常乐意,正好省了他小二十万块钱。
不过他心里明镜似的,狗哥用这些小恩小惠想换自己更多的钱。
“周璐璐呢?”陈小凡环顾一圈没找到人。
“我让她自己走回去了。”潘梦颖俏脸微微发冷。
陈小凡没有再多问什么,作为潘梦颖最好的闺蜜,竟然联合外人来坑害她。
这种丧心病狂的女人,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
陈小凡拎着装钱的皮箱,牵着老黄狗和伤疤狗,和潘梦颖一块坐上了五菱宏光。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县城,陈小凡和潘梦颖下了车。
这里属于新城区郊外,哪怕白天也看不到多少人。
正在等出租车的时候,陈小凡耳朵跳了两下,拉着潘梦颖拐进旁边一条小胡同里。
就在他们消失没多久,一辆依维柯在胡同口停了下来。
“砰!”车门猛地被人拉开,六个吊儿郎当的人气势汹汹跳下车。
他们清一色穿着花衬衫,腰里别着一根橡胶棍,大步朝胡同里冲了进去。
等跑到头才发现是个死胡同。
“卧槽,人呢?见鬼了?”其中一个人一脸懵逼,又带着人骂骂咧咧跑回去。
副驾驶车窗摇下来,一个瘦瘦的脑袋探出来,赫然是狗撵兔子赌场的麻杆棍。
麻杆棍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拎着皮箱的家伙呢?”
“在胡同里消失了,真他娘的邪性,我亲眼看见他们进去的,可这个胡同是个死胡同啊。”那个花衬衫茫然道。
“废物!”
麻杆棍气急败坏地下车:“我亲眼看见,那小子赢了几十万,你们干什么吃的,竟然让这条肥羊跑了!”
花衬衫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自知理亏也都没有说什么。
麻杆棍骂完打开后备箱,从里面牵出来一只猎狗。
他摸了摸狗脑袋道:“关键时刻,还不如畜生还用!老黑,该你表现的时候到了,找到那个家伙给你买大骨头吃。”
说完拍了拍狗屁股,结果那畜生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怎么回事?”
就在麻杆棍郁闷的时候,忽然从胡同里走出来一个人,笑呵呵道:“你们是在找我吗?说一声就行,不用这么麻烦。”
陈小凡拎着皮箱从胡同里走出来。
在他旁边,潘梦颖牵着老黄狗和伤疤狗,一脸不善地看着麻杆棍等人。
随着两人两狗现身,麻杆棍的那条狗尾巴都夹起来了。
花衬衫们更是瞪大眼珠子,刚才明明已经搜查过死胡同了,连一只流浪狗的影子都没有,这俩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还能上天不成?
关键是,他们竟然还敢露头!
“你还敢出来!”
麻杆棍看到陈小凡一愣,目光落在他手中皮箱上,流露出一抹贪婪:“把皮箱交出来,可以放你和你的女人离开,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音落下,花衬衫们哗啦一下把陈小凡和潘梦颖围了起来。
“呜——”伤疤狗身体俯了下去,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似乎随时准备冲上去。
只不过陈小凡没有发话,伤疤狗听话的没有妄动。
陈小凡盯着麻杆棍叹息道:“真不敢想象,你以前竟然是一个老师,如果说你从小就是混子,我都一点也不意外。”
麻杆棍从驾驶座下抽出一柄西瓜刀,冷笑道:“老师能赚几毛钱,我辛辛苦苦教学,晚上还要批改作业,到头来一个月三千多块钱,我玩一场狗撵兔子都能赚一个月的工资,傻子还去当老师!”
“别给我废话了,把你手中的皮箱交出来,否则刀棍不长眼,别怪我没有告诉你。”
“收入低也不是赌博当混子的理由。”陈小凡淡淡道。
“少他妈在这里教育我,我连我妈的话都不听,你算老几?”
麻杆棍始终盯着陈小凡的皮箱,根本没有把陈小凡的话放在心上。
“唉,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陈小凡叹了一口气,突然对这空气喊道:“出来吧,看戏应该看够了吧。”